第44頁
卡麥爾笑了笑:“草藥的效果已經出來了,現在只需要用溫水給你洗一洗,把它們洗掉就沒事了。”
蘇策強撐著問道:“我……病因……”
卡麥爾側頭:“你是問你為什麼會這麼發熱嗎?”
蘇策點點頭。
卡麥爾嘆口氣:“我之前給你檢查過了,就只是單純的發熱而已,你身上沒有任何被毒蟲咬過的傷口,也沒有其他問題。不過,等你洗乾淨以後,我再幫你看看吧。”
蘇策看著他的眼睛:“謝……謝。”
卡麥爾搖搖頭:“你來到了我們的部落,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客氣的。”
蘇策看他說的真誠,沖他微微彎了一下嘴角。
無論是那對雙胞胎、族長、後來遇見的莫拉還是現在的卡麥爾,每一個都態度友善。
當然,還有坦圖。
這些人給了他毫無雜質的觀感,讓他有一種“就算生活有點不方便,但是也很不錯”的感覺。
很自然,很舒適。
第 24 章 求婚
洗乾淨什麼的是在一個很大的木桶里,與在坦圖給蘇策泡澡的那個類似,裡頭的水熱氣騰騰,低頭看進去的時候發現水竟然是淺綠色,這大概是為了化掉身上的藥垢而用吧。
卡麥爾的力氣不夠,還是坦圖把他抱進去的,因為一直擔心著他,所以儘管蘇策現在一點衣服也沒穿,坦圖也沒有發生任何諸如“流鼻血”“流口水”這類不體面的事情。
蘇策的力氣逐漸恢復,他拿起卡麥爾給他的刷子,在自己的身上慢慢地刮下外頭的那層藥泥。在表皮快弄乾淨的時候,他開始用手自己搓洗了——他可不敢挑戰那刷子的毛躁程度,以免不僅洗掉了藥垢,還把自己的皮給刮下一層來。
很快地做完這個,坦圖已經在這過程中飛奔回家拿了一套新的衣服過來——舊的早已被汗水打濕,顯然是不適合他這病情初愈的人使用的。
坦圖把蘇策抱出來以後就被卡麥爾趕了出去,現在可不是“非常時期”,雄性什麼的都得離雌性遠一點!
卡麥爾對著蘇策笑笑,說道:“差不多好了,我再給你一些藥草,如果有哪裡不舒服的,也可以直接用上。”他往外頭看一眼,又說,“剛才你雖然不知道,不過坦圖是全程觀看了的,他很明白需要做什麼。”
蘇策既然決定了接受坦圖,就沒和以前被調侃時那樣尷尬,而是點點頭:“謝謝。如果有意外,我會讓坦圖做的。”
這語氣也就和之前不一樣了。
卡麥爾是個很聰明的雌性,雖然他看坦圖一直是追求者的姿態,不過現在聽蘇策這樣說了,大概也明白了一些。於是他又笑了:“坦圖很不錯的。”
蘇策對卡麥爾很有好感,也淺笑一下:“我知道。”
出去之後,坦圖怕蘇策還沒大好,想把他抱著回去,又在蘇策搖頭之後放棄,不過,蘇策主動拜託他扶著點自己,就立刻讓這個單細胞的雄性高興起來。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除了月光以外路上再沒有照明的光線,坦圖小心地扶著蘇策走,另一手還虛虛地攬在蘇策後頭,唯恐他出現什麼意外。
氣氛有點太安靜了,蘇策開口問道:“對了坦圖,巫醫……是什麼?”
說到“巫醫”的時候,坦圖的態度有點肅穆:“巫醫是部落里最值得尊敬的人。”
原來在這片大陸上,在任何一個部落里,由於跟自然界中各種野獸的戰鬥太過危險,然而為了生存又不得不去戰鬥,從此就誕生了一種專門為獸人治療的人,就是“巫醫”。
巫醫並不是很容易擔任的職位,雄性因為天性粗心,雖然刻意對簡單的藥草進行辨明,但是更精細的話就不能了,所以,所有的巫醫幾乎都是雌性。
然而,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巫醫,所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他們對於每一種草藥的習性都必須非常熟悉,知道它們的氣味、口味、藥效,還得能將它們彼此搭配起來。同時,他們還必須了解大陸上各種動物的特性,包括哪些有毒、毒性是否強烈,並且針對這些毒性調配解毒劑。另外,他們還得會給雌性接生,迎接新生兒的到來。他們必須通曉大陸上所有的能吃的植物,了解他們對獸人的好處和壞處,還擔負著發現新的食物的責任。他們還要了解天象,知道各種天象代表的規律……
可以這樣說,如果成功地成為了巫醫,那如果在地球上的話,每一個巫醫都無疑是一個植物學家、動物學家、中醫學家……乃至天文學也精通。而且,如果這只是在學習的困難度上比較大的話,那麼,還有一項,是讓雌性們都難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