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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瑞恩斯有點發窘,卡麥爾不知怎地緊張的情緒也少了許多。
他之前一直聽到許多雌性談起這個瑞恩斯,但因為是巫醫的身份很少參加有外人交流的活動而根本沒有見過他。而這次剛見到了,就被這個簡直是所有雌性都憧憬的對象求愛……就好像傳說中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現實一樣,讓他總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而且瑞恩斯這個人外表也實在跟普通的雌性不一樣。卡麥爾覺得,他就好像介於雌性與雄性之間一樣。瑞恩斯有著接近雄性的身材和偏向雌性、卻比雌性更加堅硬的相貌輪廓,還有舉手投足間雄性和普通雌性都不可能有的那種味道……說實話,他也有些心動的。
可惜,他要顧慮的太多了。總覺得似乎一答應就會害了對方一樣。
儘管對方完全沒這麼覺得……但是心裡延續了多年的那個坎也不是這樣容易就可以跨過去的。
尤其還是這種大眾偶像,一旦答應了卻讓他不幸福的話,會覺得對不起很多人的吧……
但是現在瑞恩斯的表現,讓他覺得,這個人好像也不是想像中那樣難以觸摸。也許他也只是個普通的求愛者而已?
雖然他自己很緊張,但對方也並不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這樣就扯平了,距離感也降低了。
瑞恩斯敏感地察覺到卡麥爾情緒的緩和,他於是也暗地裡鬆了口氣,要知道,他可也是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呢!而且還是個雌性……
想到這裡,他就忽略了之前因為蘇策的話語所產生的一點小僵硬了,而是看向卡麥爾,為自己今日來此的目的做出努力。
瑞恩斯專注地看向卡麥爾,慎重地說道:“卡麥爾,你了解我的心意,我就不再過多闡述了。”
卡麥爾看著瑞恩斯,不自覺溫柔地笑了。
瑞恩斯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放在胸口,沉聲問道:“親愛的卡麥爾,你願意成為我‘遊獵日’的夥伴嗎?”
卡麥爾聽到這句話,眼睛不由得微微地睜大了。
蘇策在旁邊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彙,有些疑惑了。
……遊獵日?
空氣很沉靜,卡麥爾神色微變,好像在認真地思索著什麼,並沒有很快給出答案。而在這個時候,外頭忽然有人敲門。
卡麥爾一驚,忙起身走過去,瑞恩斯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失望。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來的人有些出乎幾個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是坦圖。
蘇策有點生氣了。
不是說了讓坦圖這傢伙在家裡好好等著的嗎……怎麼就帶著這麼滿身的傷口跑到這裡來了?
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坦圖進來的時候一下子看到,立刻露出一些討好的笑容:“阿策,我來接你回家。”
蘇策一皺眉。
坦圖抓了抓頭髮:“你出來很久了……”我很擔心嘛。
蘇策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有些無奈。不過這就是坦圖啊,就算是他自己,在估算了伴侶會回去的時間後卻不見人影,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他站起來,向卡麥爾和瑞恩斯告辭了:“坦圖來接我了,我先離開。”
雄性都過來了,卡麥爾也不好阻止。
於是蘇策走過去,抱著他要帶走的木筒,拉著坦圖的手腕往門外而去。
總算是能很自然地將私人空間歸還給那兩個人了。
至於“遊獵日”……瑞恩斯對卡麥爾邀請的話,那麼同樣作為“雌性”,這跟他應該也有關係。
雖然他很想知道這個,不過,他問坦圖也是一樣的。
在走出去以後,蘇策和坦圖兩個往家裡走去。
坦圖替蘇策結果了手裡沉重的藥物,而蘇策則好奇地問出來:“坦圖,什麼是‘遊獵日’?我之前聽到瑞恩斯邀請了卡麥爾做他的‘夥伴’,這又是怎麼回事?”
坦圖有點驚訝:“誒,阿策你已經知道這個了啊!”他側一下頭,“其實我本來也要跟你說這件事的,嗯,是準備等你回去了就跟你商量的。”
然後,蘇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所謂的遊獵日,就是在火舞節期間舉行的一種集體性活動,也是一種有危險的活動。主要是為了考驗雄性的實力和保護雌性的能力,因此,它的要求是一個雌性與一個雄性的搭配,去狩獵一頭兇險的野獸——以野獸的膽囊作為戰利品帶回部落。也可以雄性獨自前去,那麼他的任務將會變成兩頭。
雄性可以邀請任何他想要的“夥伴”,也就是雌性。通常有伴侶的雄性所邀請的對象當然就是伴侶,而沒有伴侶的邀請的就會是自己的心上人了。當然並不是強制性要求所有雄性都參加,有伴侶的雄性因為不能邀請別人、也無法拋下自己的伴侶,那麼就不能前去。年紀太大力量漸漸不能遠行的雄性也可以不去參加。而年輕的力量足夠的雄性在沒有受傷的前提下如果主動放棄的話,會被其他的雄性認為沒有勇氣,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