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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的!”蔣澤晨連連點頭,生怕蔣澤涵反悔一般將紅酒瓶抓在手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蔣澤晨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幾杯紅酒放倒,因為他對自己上輩子的酒量有著根深蒂固印象,自認為混跡酒場、千杯不倒,只可惜他忘記了自己的酒量並非是天生的,而是在後天鍛鍊出來的,至於十來歲剛剛接觸酒類的他,則基本可以算是一杯上頭、兩杯發暈、三杯就倒的悲催貨。

    ——於是,自然而然地,以上輩子成年後的酒量來要求自己的蔣澤晨在豪邁地灌下第四杯紅酒之後就徹底趴了,讓看到他如此篤定所以打算來持久戰的蔣澤涵哭笑不得。

    放下手中的酒杯,蔣澤涵舒展了一下身體,站起身,施施然走到撐著腦袋眼神迷離、而神智卻早已經飛到九霄雲外的蔣澤晨身邊,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腦袋,笑盈盈地輕聲抱怨,“我還以為你酒量有多好呢,沒想到這麼不經灌,從前跟劇組出席酒宴竟然沒有喝醉過,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被自家大哥戳了腦袋的蔣澤晨身體一歪,軟綿綿地就想往地上倒,結果被蔣澤涵伸手摟住,抱了起來。

    十七歲的蔣澤晨還不到一米八,身材略顯瘦弱,所以蔣澤涵抱起來並不算太吃力。想起自家弟弟每次都對自己目前的身高極為怨念,賭咒發誓二十歲後一定能超過一米八,蔣澤涵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上了樓,來到蔣澤晨的房間,蔣澤涵將弟弟放到床上,熟練地幫他脫下衣服,又換上睡衣,一如他從小到大那樣做的一般。只不過,在開始系睡衣扣子的時候,蔣澤涵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最終停止。

    因為柔軟的床鋪和酒精,再加上剛吃飽飯,血液充分供給胃部工作於是腦供血減少,蔣澤晨毫無懸念地一挨著枕頭就睡得人事不知。漂亮精緻的臉上白裡透紅,長長的睫毛時不時輕輕顫動著,微啟的嫣紅的嘴唇吐著淡淡的酒氣……蔣澤涵側坐在床邊,眼神柔和地注視著自己醉酒的弟弟,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黑髮,隨即沿著有些發熱的面頰,細緻地划過五官,摩挲著唇瓣,最後沿著頸部、胸膛探入才系了一半衣扣的睡衣,在腰線處流連。

    ——蔣澤涵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幸運,弟弟醉酒後不鬧也不吐,只是乖乖地睡覺,著實讓他省了不少的麻煩。

    腰部的瘙癢讓昏昏沉沉的蔣澤晨異常不滿,咕噥了一句想要躲開,但是身體卻死活懶得動彈。幸好被酒精麻醉的大腦反應也並不靈敏,蔣澤晨忍了半天,發現自己連“癢”的反應也似乎遲鈍了,於是非常乾脆地將其丟到一邊不再理會,安心繼續睡自己大覺。

    而看到弟弟連撓痒痒都不怕了的蔣家大哥也終於確定自家弟弟的確是醉暈了,放下了最後一絲警覺。  

    俯下身,含住心心念念許久的唇瓣,小心吮吸,細細地舔舐,然後舌尖絲毫沒有遇到阻礙地便成功探入溫熱的口腔,纏住了那條安靜的軟舌。

    這個吻,蔣澤涵等了太久了,久到即使充滿了他並不喜歡的酒氣,蔣澤涵也沒有絲毫想要停止的打算,反倒是硬生生品出了令他醺然的香甜。

    蔣澤涵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對弟弟有了這種禽獸不如的肖想的,直到第一次從春夢中驚醒,一身冷汗地發現夢中那人竟然與自己的弟弟一模一樣後,蔣澤涵才不得不正視了這詭異的情況。

    感情的發展太過順理成章,而被察覺的那一刻卻又到來得太過突然。蔣澤涵早就習慣了擁抱著自己的弟弟、親吻他,與他肌膚相貼,習慣了時時刻刻注意他、想念他,與他共度每時每刻。原本以為這是無可替代的親情,卻根本沒有發覺這份親情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變質——不過,感情這種東西誰又能分得清楚呢?它不是能夠細緻地劃分在不同區域中的物品,而是存在於界限模糊、繁蕪叢雜的灰色地域中讓人抓不住也猜不透的奧秘。

    相戀的兩人成婚、相互扶持,灼熱的愛情會逐漸變成溫情脈脈的親情,那麼誰又能肯定親情不會被扭轉為愛情呢?

    ——當然,愛上自己的弟弟這種事情,的確驚世駭俗了一些。

    蔣澤涵的確曾經被自己嚇到了,但是他並未表現出來。早已經習慣了掩飾自己的蔣澤涵無論面對什麼,都是那個可以不動聲色地淡定以對的蔣澤涵,無論內心深處如何驚濤駭浪,表面卻仍舊風平浪靜。

    蔣澤涵仍舊像是以往那樣抱著自己的弟弟,親吻他、凝視他,而內心深處的改變只有他一個人知曉——是的,只有他一個人,即使被他用隱晦的異樣目光注視著,那個傻乎乎的粗心大意的弟弟也完全無法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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