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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確是這樣沒錯。”蔣澤涵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媽的!老子再賭一把!要是還輸就不賭了!”蔣澤晨一咬牙,將手裡還剩下的籌碼全部都堆了上去,結果剛剛做完這些,就被蔣澤涵拽了一個踉蹌,後退幾步頂上了他的胸膛,然後被他圈著肩膀、捏住下巴,扭過頭去。
“你怎麼還是這麼可愛?”耳邊傳來蔣澤涵滿是笑意的聲音,隨後嘴唇便被堵上,舌頭描繪著唇線,挑開唇瓣舔舐著牙齒,蔣澤晨翻了個白眼,從善如流地張開了雙唇。
兩個人站在賭桌邊熱吻,周圍的人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或是調侃地吹了聲口哨,或是漫不經心地將目光重新投向正在開盤的賭局。
在拉斯維加斯混的人什麼情況沒有見過?只不過是同性情人接吻罷了,這種事情在他們眼裡根本不值一哂。
蔣澤涵肆無忌憚地吻著自己的弟弟,終於可以絲毫不用去顧及周圍的情況,而蔣澤晨也同樣激烈地回應著,反手勾住他的脖頸,卻又在聽到周圍人或是驚喜或是哀嘆的聲音後毫不留戀地將蔣澤涵推開,扭頭去看結果。
“Oh,Shit!我這是流年不利吧?!”蔣澤晨炸毛,完全不相信自己連一把都壓不中。
蔣澤涵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趁著自家弟弟將注意力都放在賭桌上的時候走開片刻,隨後又兌換回來一堆籌碼。
蔣澤晨“嘿嘿”笑了一聲,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撲上去給了蔣澤涵一個熱吻,隨即拿著籌碼再度投入了戰爭中,直到他終於盡興了,才心滿意足地被蔣澤涵搭著肩膀,離開了人群。
——至於最終到底輸了多少,嗯,這樣掃興的問題就不要去想了……
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都提供免費的酒水,蔣澤晨自然不會客氣,等到離開了賭場,蔣澤晨的腦袋已經有些發暈了。
微涼的夜風吹在身上,卻絲毫沒有起到醒酒的作用,蔣澤晨舒展身體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將頭靠在了蔣澤涵的肩膀上,半開半合地眯著眼睛。
“累了?”蔣澤涵側頭吻了吻他,輕聲問道,抬手揉著他的太陽穴。
“嗯,有點……”蔣澤晨的聲音中待著些許的鼻音,聽起來有點像是撒嬌,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但是在蔣澤涵的面前卻還是肆意任性地像個孩子——當然,這也都是蔣澤涵刻意寵出來的。
“誰叫你這麼胡來,剛剛參加完頒獎典禮加冕影帝,就連夜坐飛機跑來美國,你到底要幹什麼?”蔣澤涵有些哭笑不得。
“哎呀,人生得意須盡歡嘛,我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更開心一點。”蔣澤晨眨了眨眼睛,絲毫不在乎自己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估計宋岳都快被你氣瘋了,他這樣認真負責的經紀人可不少找,你別真把他氣得跳槽了,那誰還能治得了你?”蔣澤涵有些頭疼。
“這不是有你嘛?我個人工作室的大~老~板~!我相信你肯定有能力挽留住這位特級經紀人的!”蔣澤晨信誓旦旦拿腦袋拱了拱蔣澤涵的肩膀,笑得諂媚。
蔣澤涵無奈,除了掐住他的下巴狠狠蹂躪了一下那仍舊帶著酒氣的唇瓣以外,卻別無他法。
五年,蔣澤晨終於爬上了那個位置,將葉成琛從影帝的位置上狠狠地踹了下來,完成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的壯舉,不過他後面還跟著個伺機而動的黎舟,下一屆影帝最終花落誰家尚未可知。
——不過,有競爭才有動力,缺了黎舟或者蔣澤晨任何一人,娛樂圈內百花爭鳴的場面都會黯淡許多。
蔣澤涵一手把持蔣氏,已經達到了說一不二的程度,除了進一步鞏固蔣氏在固有領域內的地位以外,也同時成功地侵入了演藝圈,占有了一席之地,雖然並不多,卻也足夠將自己愈加璀璨的弟弟庇護在羽翼之下,讓他可以繼續肆無忌憚地讓人頭疼下去——比如在得到影帝之後任性地跑來拉斯維加斯賭博……
“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其實真的也許有道理。”蔣澤晨咕噥著,嘆了口氣,“起碼我現在印證了它的反面,‘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我的好運氣大概都用盡了!”
“……別告訴我你跑來這裡,就是為了證明這個?”蔣澤涵已經被自己弟弟的異想天開弄得完全沒有了任何脾氣。
“……這倒不是,這是順便的收穫。”蔣澤晨聳了聳肩膀,隨即有些狡黠地笑了笑,“你知道人生四大喜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