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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非常口是心非了。
郎君羨在另一邊給他輕輕的哼著小調子,小時候他睡不著,郎君羨就是這麼哄他睡覺的。有人陪著,白毛毛趴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郎君羨看見安靜的睡眼,輕輕道了一聲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白毛毛就乖乖的坐在了客廳。
一直等到了上午九點多,才看見榮嘯隨意的披著睡袍,慢慢悠悠的出來做早飯。
——沒錯,今天的早飯是榮嘯做。
榮嘯跟他打了個招呼,發打來冰箱翻翻找找。
蘇窈在這邊酒店住的時候長,當初特意定了個很大的雙人間,房間裡有廚房,一應的設施也很齊全。
榮嘯在冰箱裡找到了幾個雞蛋,還有紅棗枸杞,準備熬粥。
“今天怎麼是你做飯?阿母呢?”白毛毛不信邪的問道。
榮嘯囂張的一笑,“窈窈還在睡,你別吵她。”
"……"白毛毛磨牙,“哦。”
榮嘯春風滿面,自顧自的在廚房忙活開了,只剩白毛毛一個人生悶氣。
等榮嘯的愛心早餐快做好的時候,蘇窈也起來了,她臉色紅潤,看起來精神很好。
榮嘯看見她,趕緊攬著她的肩膀把人帶到窗邊,“馬上就好了,你坐一會兒。”
白毛毛目瞪狗呆,忍了又忍才把那句到了嘴邊的“阿母你是不是懷孕了”咽下去,他怕說出來會被阿母打死。
最後白毛毛沾著阿母的光,吃到了榮嘯親手做的愛心早餐。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榮嘯的熬的粥確實還不錯。
榮嘯跟蘇窈的關係就這麼毫無過度的到了蜜月期,榮嘯跟個大型犬似得整天圍著蘇窈團團轉,而蘇窈也仿佛忘記了榮嘯故意忽略的一些事情,兩個人之間無時無刻不在在冒著粉色的泡泡。
白毛毛即使臉皮再厚,整天被長輩當面秀恩愛,他也有點吃不消了。
他躲在空間裡抱著紅蛋蛋唉聲嘆氣。
是不是以前狗糧撒多了現在報應來了?走哪都被強行塞一嘴狗糧。
紅蛋被他抱在懷裡,就像個大號的暖手寶。溫度剛剛好,還不會燙手。
白毛毛還在唉聲嘆氣,忽然就感覺懷裡的蛋似乎動了一下。
!!!!
白毛毛嗖的一下就坐起來了,他把紅蛋舉到眼前,用手指戳了戳。
紅蛋:……
沒動靜?就在白毛毛以為是錯覺,準備又躺下來的時候,紅蛋又動了一下。
白毛毛再次嗖的湊了上去,這次他可以肯定,就是紅蛋在動。
“原來真的是個好蛋啊……”白毛毛感嘆,紅蛋一直沒反應,他還以為是個死蛋呢。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個好蛋。
紅蛋動了一下,給自己刷足了存在感,就又不動了。
白毛毛卻被他勾起了興趣,把紅蛋放在懷裡翻來覆去的看,就跟看稀奇似得。
可惜紅蛋毫不配合,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毛毛玩膩了紅蛋,又跑去檢查靈田前的糙藥。
這一看,他就又發現了問題。
——院子前的濃霧退了一圈,現在露出來的面積比以前足足大了一圈。
白毛毛不可置信的圍著濃霧轉了一圈 ,確定了地方真的比以前大了不少。他又轟隆隆的跑去看紅蛋。
紅蛋一動不動,深藏功與名。
“誒,是不是你弄得?”白毛毛戳戳他,小聲道。
“……”
雖然沒有得到回應,但是白毛毛就是這麼認定了,空間的濃霧跟紅蛋一定有關係,可惜紅蛋並不理他。
出來後,思想來想去,白毛毛還是把空間還有紅蛋的事情跟兩人說了。
蘇窈對於紅蛋知道的不多,聞言也只是驚奇一下。
倒是榮嘯要驚訝的多。
“你是說,那顆蛋……他動了?”
白毛毛奇怪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吃驚。
榮嘯的愣愣了一會兒,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可能,“你把蛋拿出來我看看。”
軒轅釋當年傾盡軒轅氏之力。給離火重新塑造了一副身體,離火尚未徹底消散的魂魄,被他用秘法封印在了新的身體裡,這些年來,軒轅釋一直試圖喚醒沉睡的魂魄……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不虐,我寫的小甜文哇_(:3∠)_
最近總停電,可以說非常抽風了,不高興。
第80章 天狼
然而軒轅釋找了這麼多年, 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喚醒過他哪怕一次。
榮嘯曾經機緣巧合見過一次鳳王的冰棺,青年蒼白的面容隔著一層透明的棺蓋, 透著層層的死氣。
白毛毛從空間裡把紅蛋抱了出來。
榮嘯小心的接過去仔細的觀察, 無論怎麼看, 這都是一個毫無生機的蛋。
“你確定他動過?”
白毛毛撇嘴,“我親眼看見的,而且當初還是你說的, 鳳王或許會涅槃重生。”
榮嘯啞口無言,當時確實是提了一嘴, 但是沒想到他不僅真的找到了紅蛋, 而且這蛋還是活的。
“這次的樂子大了……”榮嘯喃喃,他把蛋還給白毛毛, 囑咐道:“藏好點,要是讓軒轅釋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白毛毛自然知道其中厲害, 小心的把紅蛋收到了空間裡。
等白毛毛把紅蛋收好, 榮嘯的還是愁眉不展。
白毛毛倒是心寬的多, 完全不當回事。
另一邊, 郎君羨正忙的焦頭爛額。
他本來準備交代好郎家的事情,就去找白毛毛,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剛準備走,郎家就出事了。
鬧事是郎家的一個旁支。
從那次動亂過後,季家覆滅,郎家雖然影響不大, 但是兩個人當家都受了重傷,從那之後。再沒有在人前出現過。郎君羨作為郎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此時接手郎家再正常不過。
事實上修真界的人跟郎君羨打交道多了,都已經習慣了,至於郎俊天父子,早已經被遺忘。
就連郎君羨自己,都差點忘了。
如果不是旁支借著郎君寧的名頭鬧事,郎君羨估計要很久以後才能想起來這些人。
原定的行程被耽誤,郎君羨的臉色很不好。傭人們都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喘。
旁支的人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資格來質疑他,他是郎俊天親自定下的下一任家主,就算這些人對郎家父子的行蹤有疑問,也不敢當面跟他叫板。
除了郎君齊兄弟。
這兩兄弟都有自己的產業,從郎君羨的位置穩固後,兩人就很少出現在郎家大宅,後來又出了妖族的事情,這兩兄弟更是躲得沒影兒。
現在一切都穩定下來,這兄弟倆就又開始出么蛾子。
旁支扯得是郎郎君寧的大旗,但是實際上背後策劃的卻是郎君齊。郎君齊兩年沒有露面,一露面就修為大漲,以他原本的資質,說沒有貓膩都不會有人相信。
這才安生了沒多久,眼看著郎君羨的位置做得越來越穩,郎君齊的野心也憋不住了。
竟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拿來做筏子。
分支的人到底不敢跟郎君羨徹底撕破臉,只是態度強硬的要求見郎俊天。
郎君羨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旁支的人。
旁支派來的人是個將近五十歲的老頭兒。老頭兒黑瘦模樣,臉頰瘦長,一雙眼睛暗藏精光。他對郎君羨的態度還算恭敬,此刻不卑不亢的站在中間,言辭懇切的表示,自己想見家主一面。
郎君寧的脾氣則要火爆的多,黑瘦老頭話還沒說完,他就嚷嚷起來,“你憑什麼不讓我見父親?別是趁著父親跟爺爺受傷,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郎君羨的視線從他的身上的略過,沒有片刻停留,最後落到了黑瘦老頭身上。
\"你們的關心我會代為轉達,但是父親跟爺爺身受重傷,現在正是療傷的緊要關頭,實在不便打擾,等傷勢痊癒。他們自然會出來相見。\"
“話全是你一個人說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郎君寧諷刺道。
郎君羨反問,“你這是質疑家主的話?我是父親親定的繼承人,我有什麼理由對父親不利。倒是你們,明知人在閉關的緊要關頭,卻執意要請父親出關,也不知道安了什麼心思。”
黑手老頭咳了一聲,笑著出來打圓場,“君寧是關心則亂,家主正在閉關,我們確實不便打擾,那就先告辭了。”
他對郎君羨行禮,然後沖郎君寧使了個眼色。郎君寧不情不願的跟在他後面離開。
密室里。
郎俊天跟朗知章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四肢被粗重的鐵鏈扣住,幾乎被半吊在空中。
郎君羨站在門口,嫌棄的掩鼻。
他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除了定時來送食物的下屬,這間密室一直都是緊鎖的狀態,因此裡面的空氣非常的糟糕。
適應了密室的憋悶,郎君羨信步上前,在他們的還有兩米的地方停下,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
“今天郎君寧帶著旁支一個老頭過來找我要人……”
郎俊天的眼神微微一亮。
郎君羨接著道:“可惜被我三言兩語就打發回去了。”
鐵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郎俊天仇恨的看著她。
郎君羨無所謂的笑笑,隨意的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你以為就憑你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就能把你救出去”
\"做夢——\"
“你也是我兒子,”郎俊天冷笑,他的聲音嘶啞粗糲,像是在砂石上磨過。
郎君羨的臉色沉下來,手中的靈力打在粗重的鐵鏈上,鐵鏈一陣劇烈的抖動,帶動另一頭的鐵鉤顫動,引得郎俊天一聲悶哼。
還未癒合的傷口再次被撕裂,血液浸濕了衣服。
郎俊天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繼續挑釁道:“你流著我郎家的血,永遠都抹不掉。”
郎君羨沉默了半晌,忽然笑道,“那又如何,如果郎家消失了,千百年後,誰還會知道?”
“你想做什麼!”郎俊天這才害怕起來,在他心裡,妻子兒女,都比不上郎家來的重要。
而郎君羨顯然已經抓住了他的七寸。
其實他一直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置這兩個人。
當年母親為了救他,被郎俊天親手殺死,最後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而他自己,因為喝了郎俊天灌得湯藥,變得半人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