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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真的背我啊,我以為你不肯呢。”沈冰在我背上滿足的笑道。
“唉,我這是想著背未來媳婦呢。可是夢想跟現實咋差距這麼大捏?”最後一句我學著范偉的口氣調侃道。
沈冰“噗”的一聲笑道:“你這是豬八戒背媳婦!”
“唉,豬八戒就豬八戒,反正是媳婦就行,我不介意。”
“啊,土包子,我上當了,你好壞!”結果,她在我肩頭上擰了一把,但我感覺這就是打情罵俏,罵是親打是愛嘛!
往下走了一段路後,實在是無法背著她走了,太過危險,不然稍一不慎,會失足滾下去。不過沈冰在我背上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恢復了不少,比我走的都快。
到了前面燈光處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這兒是個村子不假,只不過也太小了,估計不超過十戶人家。倒是村東頭一座廟修建的非常雄偉,大殿飛檐,氣勢龐大。我說這麼晚去騷擾人家,還不如住進廟裡貓一晚上。
沈冰也同意了,但廟門上著鎖,看來不到祭拜的時候,平時不開門,左看右看,手電光最終落在了窗戶上。窗子虛掩著,裡面沒有插上,走到跟前輕輕一推,窗子應手而開。頓時一股嗆鼻的煙塵味撲面而來,多長時間沒打掃了,窗子上都積滿了灰塵,急忙扇著鼻子讓開。
等煙塵散盡,我們才跳了進去,晚上進廟我可是第二遭了,上次在省城跟曲陌和那個陸曉翔,就曾在龍興寺大殿裡呆了一夜。這個廟外面看起來頗有氣勢,但裡面空間並不大,神像也只有一尊,用手電照了半天,我就納悶了,從來沒見過這種神像。
這尊神像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右手拿著一本書,左手捋須,看模樣和氣勢,好像是關公架勢,但頭上卻是帶著一頂清朝官帽,頂戴花翎,身上也是清朝官服描繪。神像臉上神態溫文儒雅,相當生動。可能門窗沒怎麼打開過,漆色保持的很完好,非常新鮮。
這好像是供奉的是一位清朝的文官,從頂戴花翎上看,官職還不小。我抹著鼻子想半天,想不出這一帶清朝時出過什麼大官啊。可能是村子裡的這不到十戶人家是這位清朝官員的後代,在此立祠供奉,這在民間很平常。
只是供桌上滿是塵土,蛛網遍結,很久沒人上供了。這也是奇怪的事,為毛沒人上供呢?
沈冰這時用裝食物和水的手提袋,在地上拍打出一片乾淨的地方,拉我一把:“看什麼呢,坐下來休息會兒吧,你剛才背著我走也夠累的。”
聽她居然體貼我,心裡感覺暖呼呼的,沖她一笑,隨著她坐下來,兩個人背靠背。如此親密的坐姿,大面積的身體接觸,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老實點,快點睡覺。”她可能感覺到我因為呼吸急促而使後背起伏不停,發出了警告。
其實並不是我不老實,她的小香背同樣的不安分,散發出火熱的氣息……
荒山、野廟、靜夜,與美女這麼背靠背坐著,你說我能睡得著嗎?這簡直是一種煎熬,是一種考驗。
但連日來的疲倦還是戰勝了旖旎的心情,不知什麼時候進入了夢鄉。正睡的香甜,忽然聽到窗子“吱呀”一聲響,頓時就醒了過來。
感到一陣寒意在廟裡涌動,使我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媽的,有邪祟啊!
第0194章 追魂
沈冰此刻睡的挺香,黑暗中發出輕微的鼻息聲。她可能太累了,窗子發出的聲音沒有驚醒她。我這是多少年養成的習慣,不論訓練當中有多累,睡下去的時候像死豬,但只要有輕微響動,我就會如同受驚的小貓一樣會驚醒,相當的機警。
這股寒意在身周絲絲裊裊的縈繞,感覺特別的陰冷,迫得肌膚生疼。糙他二大爺的,來的這位“主”可不是一般貨色,能夠發出如此強大的鬼氣,至少也是接近厲鬼的品質。不過哥還是那句話,只要是鬼哥就不怕,怕的是邪魔,就像曲陌身上的那隻鬼狐。
開陰陽眼是來不及了,這混蛋就在身邊晃悠呢,仿佛是黑暗中一隻獵犬,聞到了美味獵物,正在流著哈喇子,嗅我們氣味呢。
我悄悄蜷起手臂,拉開背包,從裡面摸出了八枚銅錢。遇到不明鬼邪時,銅錢陣是最好的選擇,不但快捷方便,而且攻防兼備,不像用桃木劍還要貼符,手續有點麻煩。
頭上忽地一涼,似乎有滴冰冷的水珠落在了額頭上,冰的我瞬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媽的,外面沒聽到雨聲,怎麼廟裡開始落雨了?
“唔,下雨了嗎?”沈冰這個時候像說夢話一樣的說了一句,可能頭上也被滴了水珠。
我才要回答,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呼呼”粗喘聲,像極了獵犬吐著舌頭呼吸的聲音,心頭猛地一驚,再不動手,這狗日的恐怕要先下嘴了。
“唰”地甩出了銅錢,拋到我們頭頂上,快速念了一句咒語,立刻眼前一亮,銅錢陣發出了黃光。
頓時讓我看到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臉孔出現在頭頂上,相距我的頭頂只不過有半尺,一下子讓我滿身本來雞皮疙瘩上又起了一層。
糙他二大爺的,這副造型實在是恐怖了,好像臉皮被人揭走了,鮮嫩的血肉以及每條血管都非常的清晰,正張著猶如異形電影裡怪獸的那種慘怖的嘴巴,從森厲的牙齒上,滴落出滴滴口水,落在我們倆額頭上。
“啊”沈冰驚叫一聲,一下快速轉身,緊緊抱住了我。原來她已經醒過來了。
我慌忙伸出指訣凌空一點,催動銅錢陣變化,在黃光的爆閃中,這張恐怖的鬼臉上閃出噼里啪啦的電光火花。
他“熬”的一聲怪叫,整張臉孔一陣收縮痙攣,變得更加瘮人,驀地一晃便即消失無影。
銅錢陣黃光也隨之熄滅,這混蛋跑了!
小廟裡一時又陷入了黑暗中,非常的寂靜,唯有聽到我們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過了片刻,我才意識到被沈冰抱著,這種感覺非常的銷魂,汗,這是什麼時候了,我居然還能享受到什麼滋味。
“你沒事吧?”我問她。
“沒……沒事。他走了麼?”沈冰一般嘴很硬,從來不承認害怕,但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嗯,走了。我懷疑殺死盛艷艷的就是這隻鬼,你如果沒事了,咱們這就去追。”
“還要去追啊?”沈冰帶著哭腔說。
“廢話,不追上他,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兇手。”我其實也不願破壞了這麼美好的感覺,但還分得清事情輕重,不能因為被多抱一會兒,再失去了那混蛋的蹤跡。
“好吧,你給我幾張符。”這丫頭竟然還知道跟我要符。
我打開手電,眼前一亮才讓沈冰意識到她正抱著我,連忙鬆開我,往後一仰身皺眉道:“你幹嘛抱著我,死土包子,又想趁機揩油。”
我暈,是你抱我好不好,這純屬欲加之罪啊,如果讓你穿越回古代,變成武則天,恐怕沒一個男的能活下去的。
這個時候沒心情跟她胡攪蠻纏,從包里揀出兩張驅邪符遞給她,然後收了東西就要從窗口出去。不過這時無意扭頭看了一眼神像,媽的,發現這神像臉孔發生了變化,油彩剝落,顯得支離破碎,不成人樣了。
趕緊停下腳步,把手電光調正,一看嚇一跳。神像整張臉因為油彩剝落,變得非常花,看上去跟鬼臉沒什麼區別,挺瘮人的。尤其嘴唇和鼻子不見了,眼珠也變成了白色,跟死魚眼一樣可怖!
凶廟!我腦子裡一下閃過這個念頭。
茅山古籍中層有這麼一段記載,宋代有個秀才上京趕考,因為錯過了宿頭,在夜裡遇到一座荒廟,大概跟我們現在這情形差不多,不過這兒附近還有人家。他就帶著書童進去住宿,結果午夜時分,神像化身為厲鬼,將書童生吞活吃。幸好當時他身上有塊祖傳的開光玉佩,才免於被惡鬼殺死,逃出了這個小廟。後來逃到前面一個村子裡,說出自己的遭遇後,村民告訴他,那是一座凶廟,因為生前慘死,又無安身之處,所以託夢給親人,建造了一座祠廟,棲身於廟中,每逢夜裡有人借宿,都會被他殘忍的吃掉。
我靠,從廟門緊鎖,廟中又沒人供奉的情形上來看,與古籍中記載的差不多啊。這麼一隻惡鬼住在這兒,誰敢進廟啊,也就不知情的外來人才會進來。這混蛋一定是很久得不到人供奉,常常出去打野食,盛艷艷就成了他的獵物。
但這也是猜想,要想知道答案,只有把他制住才能明白是不是他幹的。
今天運氣還不錯,沒找到盛艷艷屍體,就能解決了難題。我拉著沈冰轉身跳出窗子,放出小白旗,然後開了陰陽眼。如果這小廟是他老窩,肯定跑不遠,或許就躲在附近山里,等我們走了才敢回來,找出他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小白旗嗖地在夜空中划過,瞬間不見了影子,這玩意比狗鼻子靈的多,就是可惜沒有二毛可掌控,不然威力會大很多。
我和沈冰站在小廟門前左右探望,發覺村子裡大部分燈光都熄滅了,唯獨還有東北角上一座屋子裡,傳出幽暗的光亮。看看表差不多午夜一點了,這戶人家為毛還不睡覺?
正在奇怪的時候,就看到小白旗的影子,在這座屋子上若隱若現,不會吧,鬼躲進了這戶家裡?我趕忙捏了指訣與小白旗通靈,果然就是那兒。
第0195章 女鬼化妝
這座小廟距離村子大概有一百多米遠,離這座還有燈光的屋子最近。其間只隔著一條山溝,我小聲告訴沈冰,那兒有古怪,要她當心,緊跟在我後邊。她這會兒手裡有符,倒是沒剛才那麼怕了,神色鎮定的點點頭。
我把手電關掉,儘管風高夜黑,剛才已經把前面的地形看清楚了,只不過一條山溝,沒什麼危險地帶,摸黑悄悄的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抬頭看到小白旗就在屋頂上迎風飄蕩,我輕聲念了一句咒語,把小白旗收回。
這座屋子座落在一個斜坡上,傍著山壁用石頭砌成的。北方修建房屋很少用木材的,特別我們這個地方,大多用石頭依山而建。有的還在山壁上開洞,跟延安那種窯洞極為相似。像這種居住在山裡的人家,生活都是比較貧窮落後的,因為沒有水源,在山上開荒,往往都是望天收,水對他們來說是非常的珍貴。
屋子門前有道台階,我們躡手躡腳的走到上面,趴在窗台下。窗子還是沿襲了傳統的木格子,沒有玻璃,而是封了窗紙。我伸出食指蘸了點唾沫,小心翼翼的在窗紙上點出一個小窟窿。沈冰也學著我,在窗紙上挖出小洞,伸頭往裡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