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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二皇子有文官的支持,所以更加需要武將的支持。
而怒浪侯是南周帝國的驃騎大將軍,頂級武將。敖鳴是怒浪侯的嗣子,可文可武,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一旦他投靠了二皇子,某種意義上就代表著怒浪侯爵府了。
所以支持敖鳴上位的,是一個強大的利益集團。
雲中鶴道:「父親,您和大皇子周離關係如何?」
敖心道:「也就那回事,冷淡得很,而且他正倒霉,敗了這麼一場大仗,很難翻身了。」
雲中鶴道:「父親,我記得當時無主之地大戰已經結束了,但是贏祛皇子又再開啟戰端,說是要讓南周帝國交出燕翩躚。南周帝國不肯交出,所以贏祛才率軍殺入南周國境內,差點讓局面崩潰。現在燕翩躚這個人呢?」
敖心道:「在死牢裡面,這一場戰敗,他責任最大,大皇子周離保不住他了,二皇子周寂一黨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他的,因為他太可怕了,有他在大皇子身邊,二皇子會不安的。已經快要判了,腰斬!」
「這一切都不關我們的事情。」怒浪侯敖心道:「對於我們家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份,你一定要繼承我的爵位,我絕對不允許敖鳴這個狼崽子奪了我的爵位,我的家業。一旦他繼承了怒浪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聽上去真是讓人悲憤啊。
怒浪侯想要把爵位傳給自己的兒子都不行。
這明明是他打下來的家業,是他的功勞,結果卻要眼睜睜看著一個外人來搶走。
這個別人硬塞進來的嗣子,他不想要都不行。
這個嗣子,不但要奪走爵位,奪走家業,還奪走了兒子敖玉的妻子。
天下間,還有比這更大的恥辱嗎?
「夫人,你給我收拾一下,我立刻進京覲見陛下。」怒浪侯敖心道:「現在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陛下了,他要麼收回成命,要麼我辭去驃騎大將軍,並且讓他奪了我的爵位吧。我寧可沒有這個爵位,也絕對不交給敖鳴。」
這敖心還真是性烈如火啊,他這殺氣騰騰,不像是向皇帝求情,倒是要去逼宮一樣。
雲中鶴忽然道:「父親,萬一您和皇帝陛下談崩了,您可以加一句。敖鳴之所以成為您的嗣子,未來要繼承您的爵位,不就是因為他有出息嗎?不就是因為他中了頭名解元嗎?我其實也可以有出息的,我可以中解元,中狀元的。」
怒浪侯敖心一愕,然後一笑道:「調皮!你放心,我這次去見陛下,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又有何懼?」
雲中鶴無奈道:「父親,您千萬記住啊,萬一真的談崩了,您一定把我可以中解元,中狀元這句話加上,也算是給皇帝陛下一個台階下。」
怒浪侯敖心道:「好的,為父記住了。」
兩刻鐘後,他稍稍收拾一下東西,準備駿馬,帶著幾十名隨從就離開了怒浪侯爵府,離開江州府。
……
「爹,老三進京了。」敖平道。
老祖宗敖亭臉色劇變,寒聲道:「他還真的要為那個豬玀敖玉魚死網破啊,還真的要毀掉我敖氏家族的未來啊。」
敖平道:「父親,我們這一家的榮華富貴來得不容易,萬萬不能讓老三這麼任性地毀掉啊。所以該下決心了,一定要心狠手辣,才能成大事啊。」
老祖宗敖亭目光縮起,緩緩道:「此事事關重大,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
魏國公府。
「爹,敖心進京了,要為他的那個豬玀兒子討回公道。」段鶯鶯道。
魏國公寒聲道:「這個二愣子,他以為這僅僅只是一個怒浪侯爵之位嗎?這僅僅只是敖鳴的前途嗎?」
這關係到二皇子一黨的利益。
他們這是要強行將怒浪侯這個驃騎大將軍強行綁上二皇子的戰車。
魏國公冷冷道:「讓敖平進來。」
片刻後,敖亭之子敖平走了進來。
「拜見國公。」敖平躬身行禮。
魏國公段弼道:「回去告訴你父親,該做的事情,可以做了!關鍵時刻,萬萬不可心慈手軟。我這邊會為你們撐腰的,總督府,太守府那邊,全部都沒有問題,甚至大理寺都已經打點完畢了。」
敖平躬身道:「明白,我們這就去辦事了。」
……
雲中鶴坐在屋子內,靜靜思考。
敵人的勢力很大!
自己這邊,只有父母,而父親敖心不會結黨營私,所以也沒有利益集團。
而敖鳴的背後,站著一個強大的利益集團。
如今父親敖心已經入京覲見皇帝,打算魚死網破了。
所以敵人一定會動手。
那麼雲中鶴就需要將敵人想得壞到極致。
這個時候,假如他是敖鳴,會做什麼?
最有效的手段是什麼?
對,苦肉計!
不但能夠博取同情,而且還能敖玉(雲中鶴)打入地獄。
什麼苦肉計?
雲中鶴腦子裡面回想起了2004年,某島上選舉進入最激烈的時刻,一顆子彈的刺殺,扭轉了整個局面。
對,對,對,如果敵人足夠狠毒聰明,一定會用這一手的!
那他應該怎麼應對呢?
……
三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