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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月道:「我渴望未知。」
雲中鶴道:「月亮,你要不要穿上衣衫?」
井中月道:「又沒有其他人,難道你不喜歡嗎?」
雲中鶴道:「喜歡,但是身體不允許。」
「快點燒吧,你太磨嘰了。」井中月催促道:「從今以後,我在你面前是否穿衣衫,完全取決於你。當我覺察到我穿衣能夠讓你淪陷,我就穿衣衫。我不穿能夠讓你淪陷,我就不穿。」
雲中鶴髮現了。
他本來以為這次拜堂成親對他的意義更大。
但沒有想到,對井中月的意義更大。
因為她仿佛找到一個人,能夠放飛自我。
接下來,雲中鶴拿出這張藏寶圖,稍稍猶豫了片刻。
「月亮,這畢竟是你們井氏家族的傳家寶啊,裡面藏著怒帝陵墓的秘密,如果燒了卻沒有顯露出真正的信息,那就徹底毀了。」雲中鶴道。
井中月皺眉道:「雲中鶴,你已經有點開始不好玩了。」
雲中鶴二話不說,直接將藏寶圖丟進火里。
反正這是你們井氏家族的藏寶圖,又不是我雲氏家族的。
這張藏寶圖還真是頑強,進入火盆之後,先是開始捲曲,足足好一會兒,才開始燃燒。
雲中鶴不由得瞪大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幕。
而井中月蹲在雲中鶴的對面,眼睛睜到更大,恨不得將絕美無雙的面孔湊到火盆上。
會出現奇蹟嗎?
會出現奇蹟的。
燒掉之後,藏寶圖肯定能出現真正的信息。
不破不滅嘛?很有道理的。
但是……
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張藏寶圖直接就被燒成灰燼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也沒有顯露出任何信息。
雲中鶴頓時驚呆了。
那……那這傳承了幾百年的傳家寶,就這樣毀了?
靠!達文西,你可把我害死了啊。
這下子怎麼辦?
讓我怎麼去找怒帝陵墓啊?
但是井中月卻沒有任何失望的神情,更別說任何責怪了。
她忽然道:「雲中鶴,你知道一種感覺嗎?」
雲中鶴道:「什麼感覺?」
井中月道:「就是那種被火燒的感覺,剛好燒到最疼痛,但是卻又不會這正損壞皮肉的程度,一定要卡到那個最高點。」
呃?!
誰會去研究這些東西啊?
井中月道:「我小時候就試過無數遍了,要不然我教你?」
接著,井中月抓住雲中鶴的手,直接放在火上烘烤。
頓時,一陣劇烈的疼痛。
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簡直無法承受了。
瞬間,井中月抓住雲中鶴的手離開了火焰。
「怎麼樣?」井中月道:「這種感覺刺激吧?」
雲中鶴看自己的手,燒的通紅,但確實不會出現傷痕。
她竟然真的至少灼燒傷的凌界值在哪裡。
靠,哪個正常女人會研究這個啊?我的月亮,你是怎麼長大的啊?
雲中鶴先望著火焰發呆,又望著井中月發呆。
她真的是太美了,尤其今天晚上更美,比火焰還要美麗。
真的能夠灼燒人眼,灼燒人心。
而井中月也望著雲中鶴的雙眼。
她的雙眸越來越瘋狂,越來越火熱。
「雲中鶴,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找不到一個能夠和我契合的男人的,沒有想到你這個瘋子出現了。」
然後,井中月直接撲了過來。
雲中鶴顫抖道:「不行,不行,月亮我會死的。」
「算了,死就死吧!」
……
次日上午。
雲中鶴真的只有一種感覺。
我要死了。
不,我已經死了。
我在哪裡?我還活著嗎?
而此時,井中月早已經起來了,穿著紫色的長裙,端莊地坐在那裡看書。
雲中鶴瘸著上前,摟住她天鵝一般的脖子,在她火焰一般的嘴唇上吻了一口。
「看的什麼書?」雲中鶴問道。
「怪人十二談。」井中月道。
果然是不正常的書,講的是十二個人落入深不見底的山洞裡面,馬上就要死了。
臨死之前,每一個人都要講一個故事,而且是最離奇,最真實,最荒誕,最殘忍的故事。
這本書的作者名字叫正月初一。
但這僅僅只是筆名而已,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寫的書沒有一本是正常的,全部都非常荒誕,讓人毛骨悚然。
正常人看了之後會頭皮發麻,甚至要瘋癲的感覺。
雲中鶴又是作詩,又是作對子,寫(抄)出了許多千古名詩。
但井中月卻沒有表現出過尤其讚賞,她不太喜歡這些名詩,她喜歡的是《怪人十二談》之類的書籍,不太正常的書。
「月亮,你是正常人嗎?」雲中鶴問道。
「是。」井中月道:「我們根子裡是正常人,不是真正的瘋子,所以有些時候才會痛苦。」
瘋狂和正常,並不是一種固定關係,是隨時會變化的。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會越來越正常的,也會越來越不正常的。」井中月道:「我希望我們生出來的寶寶是正常的,當然更加要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