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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李文閥臉色劇變,沒有想到啊,對方竟然滲透的如此之深。
寧無缺淡淡道:「快去準備吧,馬上就行動了,越快越好。」
……
兩個半時辰後!
金州府衛的五千大軍出發,全副武裝,浩浩蕩蕩,朝著總督府而去。
金州兵變,拉開序幕。
謀殺敖心全家的天大陰謀,正式開啟!
而此時!
南宮九派去黑冰台武士,距離金州城還有二百多里。
就算不眠不休,不斷換馬,還要幾個時辰才能趕到。
真正的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一旦讓李文閥率領大軍占領總督府,造成兵變謀反事實,並且高呼皇帝昏庸,殘害忠良之類的話。
那敖心就死定了,天下任何人也救不了他了。
這個謀反大罪,一定會壓在敖心頭上,屆時就是真正的殺全家。
……
江州城,魏國公府。
外面響起里敲梆子的聲音。
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
敖鳴和太守尉遲端對視了一眼,露出會心一笑。
對敖心父子的絕殺,應該已經開始了,驚天的陰謀,應該已經開始了。
而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止了。
敖心父子死定了。
太守尉遲端道:「我去上職了,告辭,告辭!」
太守尉遲端離開了魏國公府。
而此時,怒浪侯爵府內,差不多已經被搬空了。
任何時候,抄家都是發財的大好機會,這次也不例外,而且這也是慣例。
所以這幾天晚上。
敖玉的家裡,被徹底搬空了,怒浪侯絕府傳承了幾百年,雖然現銀不多,但是家中古董寶貝無數,價值何止百萬。
而這些百萬家財,大部分都被太守和欽差大臣抄沒了。
一部分上繳國庫,一部分孝敬上面的大人物,剩下的就由尉遲端和哪位御史台的欽差平分了。
所以,這一次尉遲端是賺的盆滿缽滿,大發了一筆橫財啊。
敖心跌倒,他尉遲端也要吃飽了。
……
這兩日,因為黑冰台武士的保護,所以在監獄之內,雲中鶴雖然失去了自由,但是沒有生命威脅,也沒有被折磨刑罰。
太守尉遲端進入了監獄之內,無視黑冰台的十幾名武士,進入了牢房之內。
「敖玉,醒醒!」太守尉遲端威嚴道:「我們已經抄了你的家,依舊只有那二十萬兩銀子,你老實招供,你父親貪墨的三百萬兩銀子在哪裡?」
去你娘的三百萬兩銀子,敖心究竟有沒有貪墨,你尉遲端心中沒數嗎?
而且怒浪侯爵府里的寶貝,有很大一部分都進入你尉遲端的腰包了,你這是巧取豪奪啊。
尉遲端道:「敖玉,你裝死,不招供是嗎?」
雲中鶴依舊躺在地上,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反正有黑冰台的武士保護,你又不敢殺我,又不敢對我動刑,能奈我何?
尉遲端寒聲道:「你覺得你有舉人功名在身,所以我對你無可奈何是嗎?我是不能對你動刑,但是你的妹妹敖寧寧呢?」
這話一出,雲中鶴臉色劇變。
「來人啊,帶上來。」尉遲端一生令下。
幾個女仵作押著一個秀美的少女進入了監獄之內。
「哥,哥……」敖寧寧立刻沖了過來。
無恥的尉遲端,明明知道敖心沒有貪墨,根本沒有那三百萬兩銀子,就是為了打擊折磨敖玉,竟然把他妹妹敖寧寧抓了過來。不能折磨敖玉,他就要折磨妹妹敖寧寧,可見他對敖玉的恨意是何等之強烈。
「敖寧寧身上總沒有功名吧,我總可以對她動刑吧!」太守尉遲端寒聲道:「敖玉,你招還是不招,你父親敖貪墨的三百萬兩銀子在哪裡?」
「不招供是嗎?來人啊,準備給敖寧寧動刑,烙刑!」
隨著太守尉遲端一聲令下,一個燒紅爐子抬了過來,裡面有一個烙鐵,已經燒紅了。
只要一聲令下,這個燒紅的烙鐵,就會按在敖寧寧嬌嫩的身體上。
「敖玉,你招還是不招?」尉遲端怒吼道。
雲中鶴目光望向了黑冰台的十幾名武士,他們毫無反應,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保護敖玉,而不是其他人,所以敖寧寧的死活和他們完全沒有關係。
「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尉遲端獰聲道:「為了三百萬兩民脂民膏,為了帝國利益,本官只能辣手催花了,動刑!」
一個女仵作,拿起了燒紅的烙鐵,就要朝著敖寧寧的身上按過去。
「慢著,我招供,我招供!」雲中鶴大聲道。
太守尉遲端冷笑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說吧。」
雲中鶴道:「太守大人,你湊近來,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黑冰台的諸位武士,請你們暫時告退一下,因為我說的是絕密。」
黑冰台武士寒聲道:「你確定?」
他們要是走了的話,你敖玉不怕被人弄死啊?
雲中鶴道:「我確定。」
十幾名大周黑冰台武士離去。
尉遲端湊上前去,冷笑道:「敖玉你說吧,假如你還有得招供的話。我知道你父親沒有貪墨,我就是想要折磨你,就是要讓你痛不欲生。你招供吧,我聽著玩。」
雲中鶴聲音很小,只有尉遲端一個人能聽見:「太守大人,您是不是有一個兒子,前年殿試中了三甲同進士,如今擔任衡安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