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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巨大的工程啊?難怪當年大咸帝國會衰敗,這樣巨大的地下陵墓,需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啊,完全會掏空國庫的。
最關鍵的是,地下陵墓建造好了之後,還是絕對機密,沒有人知道這地下陵墓的地點所在。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所有參與建造地下陵墓的人,幾乎都被殺光了。
這位怒帝簡直不是正常人類,實在是太瘋狂了。
如何利用怒帝陵墓,擊敗澹臺滅明的十萬大軍呢?雲中鶴的腦子裡面仿佛有更加清晰的答案,只不過還需要他去驗證。
……
雲中鶴帶著地圖找到了井中月。
「也就是說,我們家世世代代都在怒帝陵墓之上?」井中月驚詫。
「對。」雲中鶴道:「你膽子可以再大一些?」
井中月道:「我們的祖先其實早就發現了怒帝陵墓,並且就是靠著這個崛起的。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他並沒有將怒帝陵墓的秘密告知子孫後代,但是用藏寶圖的方式流傳了下來。」
雲中鶴道:「或者更大膽一些進行想像,你井氏祖上就是大咸帝國的人,並且還負責修建怒帝陵墓,他或許死了,或許倖存了下來,這張藏寶圖就是他畫出來的,他簡直是一個數學天才。」
井中月道:「比你還要天才嗎?」
雲中鶴道:「我是瘋子,所以比我天才的人還沒有出生。」
接下來,兩個人趴在地圖上研究。
「這就是入口?」井中月道。
「對。」
井中月道:「看不出是在哪裡。」
這個藏寶圖已經算是非常詳細了,但還是太小了,所以這個怒帝陵墓的入口,還是無法看出來的。
雲中鶴在腦子裡面將藏寶圖放大許多倍,然後拿出了裂風城的地形圖,這就清晰了。
然後,雲中鶴驚訝地發現。
這個怒帝陵墓的入口,就在城主府之內。
接下來,雲中鶴繼續丈量計算,然後準確地描出了那個點。
「這個地方是哪裡?」雲中鶴問道。
「我……我父親的房間。」井中月道。
雲中鶴一愕。
然後,他和井中月來到了井厄老城主的房間之內。
此時房間內藥味已經很淡了,因為老城主中風倒下已經兩年多,藥石已經非常乏力了,每天只能注入流食維持生存。
百分之百的植物人,對外界已經毫無無反應了。
雲中鶴和井中月並且站在床前,望著一動不動,枯瘦的井厄老城主。
雲中鶴也曾經想要救過這個井厄城主,但發現實在是救不了。
井厄為何會中風,這到現在都是一個謎團,是不是大贏帝國所為?雲中鶴也不知道。
但是風行滅大人承認過,因為屢次感受到了井厄的敵意,所以大贏帝國確實有想過要謀殺井厄。
但是按照風行滅大人的說話,陷害井厄中風的,未必是大贏帝國。
那究竟是誰?這裡面又有什麼陰謀?暫時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見到井中月在那裡發怔,雲中鶴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井中月道:「只是想回憶他意氣奮發的樣子,仿佛就在昨天。」
接著,她說道:「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一定要殺了我,我絕對不願意這樣行屍走肉地活著。」
雲中鶴道:「那有朝一日,我也變成這個樣子,你殺我嗎?」
井中月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因為有些時候,對於至親之人而言,只要活著就有念想。
萬一有一天,能夠醒過來呢?
「我也會養著你,但是我不允許你變醜。」井中月道:「而且就算你人事不知也不是不能用,還能聊以慰藉的。」
呃!
雲中鶴頭皮發麻。
月亮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月亮嗎?
你這馬車飆得太快,連我這個人渣都跟不上了啊。你這個純潔無暇的女神,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怒帝陵墓的入口,就在這張床下。」雲中鶴道。
井中月點了點頭。
此時井厄城主睡的床很特殊,它並不是木頭,而是一張玉床,而且還是暖玉床。
整張床都是一大塊玉石雕琢而成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寶貝,而且是家傳的寶貝。
但是又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珍貴,因為它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玉石,沒有那麼雪白通透,更像是一個大石頭,只不過稍稍有一些暖色而已。
「這床歷史很長了?」雲中鶴道。
井中月點了點頭道:「有井氏家族,就有這張床了,井氏歷代主人,都睡在這張床上。」
雲中鶴頓時陷入了某種遐想。
「不行……」井中月道。
雲中鶴一愕道:「我什麼都沒有說啊。」
井中月道:「我不願意在這張床上,我們以後也不睡這張床,太硬了,一點都不舒服。」
雲中鶴道:「我們是在找怒帝陵墓入口的,不是來睡覺的,請你嚴肅一點。」
接下來,將井厄老城主小心翼翼地搬走了,並且把床上的被褥全部弄走,就剩下一張巨大的裸床。
然後雲中鶴髮現了,這張床竟然是生根的,完全和地面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