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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當時不站隊的不止許文良一個,還有一些勛貴,比如上一個京城提督,他就從來不站隊。」
燕蹁躚道:「對,玉城侯沈重,他從不站隊,懶散之極。」
太后道:「那許文良不站隊,為何就有臥底嫌疑?」
燕蹁躚道:「之前許文良不站隊,那現在也沒有必要站隊。但為何這一次,他選擇站隊了?」
這話一出,白盞目光一縮。
燕蹁躚道:「武功侯,您是太尉,而且還兼了樞密院副使,掌管京城禁衛軍,這個許文良是您的手下。為了逼周寂陷害太子,許文良主動站出來相助於您,假意投靠了周寂,幫助周寂下定了決心,因為許文良是您的屬下,他的投靠會讓周寂更加膨脹,覺得勝券在握。之前許文良如此低調,為何這一次又高調了呢?」
白盞點了點頭,覺得非常有理。
燕蹁躚道:「如果這個許文良保持低調,那麼不管是太子登基,還是周寂登基,他這個千牛衛大將軍還是不大會動的。他這個時候跳出來,是不是有點活躍了?聯想到大贏帝國來攻打我大周京城,是不是許文良被激活了,所以想要主動向您靠攏,這樣一來,在接下來的大戰中,他就會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因為您會更加信任他。他這個千牛衛大將軍本來就分量很重,等到大戰的時候,他如果忽然開啟城門呢?」
這話一出,太尉白盞太陽穴狂跳。
燕蹁躚道:「太后娘娘,太尉,這個關鍵的時刻,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萬一漏了一個,後果不堪設想。」
太后白雪閉上美眸,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密旨,燕蹁躚大人,立刻對澹臺鏡和許文良二人,進行秘密抓捕。」
燕蹁躚道:「臣遵旨。」
太后白雪接著問道:「你還有沒有其他懷疑對象?」
燕蹁躚道:「這種頂級的臥底,有一個都算了不起了,不會出現大規模軍中高層臥底的。」
白盞忽然道:「那南宮錯呢?他這個黑冰台大都督,可是非常消極啊。」
燕蹁躚道:「南宮錯很消極,因為被萬允皇帝和天祚神皇傷透了心,他是世家出身,對東方文明有強烈的歸屬感,對大咸帝國非常排斥,所以才消極。但是他更加敵視大贏帝國,所以他不可能背叛,只會一直消極下去。」
太后白雪道:「燕大人我和你雖然不熟,但是我和井中月確實認識的,你把她視為親人?」
燕蹁躚道:「對,雖然她刺了我一槍,但在我心中……」
太后道:「我了解井中月和你,你們都是孤兒,沒有歸屬感,我們非常願意成為你們的歸屬,我們願意接納你們這樣的人。事實上白雲城的很多怒帝後裔,都是從民間找來的,他們並不是一開始就生活在白雲城內的,井無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燕蹁躚道:「臣,臣只想消滅大贏,證明自己是對的。」
太后白雪道:「你已經開始讀《怒帝明經》了,隨著對我們了解的深入,加上迎娶一個白雲城的女子,你會有一種家的感覺。」
燕蹁躚道:「謝太后。」
白盞道:「燕大人,你再想想,我大周軍中高層還有沒有人可能是大贏帝國的臥底,哪怕懷疑也行,不需要證據,直覺就好。」
燕蹁躚沉默片刻,道:「目前臣懷疑的,就只是許文良和澹臺鏡二人。不過可以嘗試審訊一下雲中鶴,他是大贏帝國最高臥底,或許他掌握了大周京城的臥底名單。」
太后道:「好,你去審訊他,可以用任何手段。」
燕蹁躚道:「臣遵旨。」
……
當天晚上,燕蹁躚就帶著黑冰台武士,血屠武士,秘密抓捕了許文良,和澹臺鏡。
兩個人完全措手不及,幾乎沒有任何反應時間,連消息都沒有來得及傳出去,便被逮捕到黑冰台監獄內了。
原本在接下來大戰中,澹臺鏡和許文良都要負責一段城牆的,需要承擔重要職權的。
所以一旦開戰,這兩位高級將領反水,對大贏帝國完全是事半功倍。
然而現在,這兩個棋子還沒有發揮作用,立刻就被燕蹁躚拔掉了。
……
黑冰台監獄內,雲中鶴再一次醒來了,睜開眼睛後,頓時猛地一顫。
不敢置信望著眼前三個人。
義父風行滅,千牛衛大將軍許文良,還有京城提督澹臺鏡,後面這兩個人竟然落網了?!
燕蹁躚冷笑道:「雲中鶴大人,這三個人你非常熟悉吧,一個是你的義父,黑龍台的風行滅大人。另外兩個人,都是大贏帝國黑龍台在我大周的頂級臥底,對嗎?」
雲中鶴目光猛地一抽,然後沒有說半個字。
燕蹁躚笑道:「我覺得你們大贏帝國在我大周京城,還有其他臥底,雲中鶴大人應該知道,所以我想要讓你招供,可以嗎?」
雲中鶴依舊沉默不言。
燕蹁躚冷笑道:「放心,我不折磨你,你身體太弱了,一動刑就昏厥,甚至會死。但是你總會關心你義父風行滅的安危吧?」
然後,一個燒紅的烙鐵抬了上來。
燕蹁躚拿起烙鐵,放在澹臺鏡的臉上,道:「好英俊的面孔啊,不知道烙上印記後,會不會被破壞掉?」
然後,燕蹁躚問道:「雲中鶴大人,說吧,京城內還有誰是黑龍台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