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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皇子冷冷道:「雲中鶴,你往父皇頭上動了刀子,號稱是治療他。在他老人家身上又是挖洞,又是放血的,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啊?現在父皇沒有醒來,情形反而越來越差了。你究竟是治病,還是殺人啊?」
雲中鶴道:「還沒有請教?」
「夏筍!」那個皇子寒聲道。
這應該是永啟皇帝的第九個兒子了。
皇后和太子不用出聲,這些皇子和妃子紛紛攻訐雲中鶴了。
皇九子夏筍冷道:「雲中鶴,你可是答應過的,如果沒有治好陛下,甘願領罪的,現在你領罪吧。」
「對,雲中鶴你領罪吧,在父皇頭上動刀,這是弒君之罪,該千刀萬剮。」
「雲中鶴,你果然是大贏帝國的臥底啊,為你們大贏皇帝弒君來了啊?」
「來人啊,黑宙台何在,將敵國臥底雲中鶴給我拿下。」
永啟皇帝有十幾個兒子,絕大部分都是太子一黨,因為要巴結未來皇帝啊,所以紛紛摩拳擦掌,要上來捉拿雲中鶴。
「放肆……」太后寒聲道:「現在皇帝剛剛經過治療,要進行休養,你們鬧什麼?」
皇九子夏筍道:「太后娘娘,我們可都是父皇的兒子,我們心疼父皇啊。看著他頭頂上被動了刀子,而且變成這幅模樣,我們心痛如絞啊。雲中鶴口口聲聲說能治好父皇,結果呢?結果呢?大家都看到了,父皇非但沒有醒來,反而情形更加糟糕了,雲中鶴這難道不是弒君嗎?」
「對,對,這,父皇根本就沒有醒來。」
「雲中鶴根本就不是救治父皇,就是為了殺父皇,否則為何要在腦袋上動刀子?他是唯恐父皇醒過來了,所以用治療的名義,進行弒君之事。」
「如果雲中鶴治好了父皇,那讓父皇醒來啊,讓父皇醒來啊……」
幾個皇子大喊大叫。
雲中鶴目光眯起,如同隔岸觀火一般,他對這些皇子的心思清清楚楚。
這幾個皇子早就沒有繼位的可能性,再怎麼也輪不到他們了,而且永啟皇帝在位的時候,也只是冊封他們為公爵,根本沒有封王。
在老皇帝身上,這幾個人已經沒有封王的希望了,那就指望下一個皇帝了啊。
所以這幾個皇子起鬨,努力把夏決早早推上皇位,新皇上位,總是要收買人心的啊,而且他們如此積極,夏決登基之後,當然要給他們封王啊。
當然了,這樣做可能會得罪了太后。
但是,皇后和太子敬畏太后,他們這些皇子卻不敬畏,他們沒有希望登基,難道還怕太后把他們公爵之位剝奪了不成?
況且太后出家幾十年了,而且也沒有強大娘家支援。
「皇祖母啊,且不說這雲中鶴是不是我們大夏皇族的血脈了,但他大贏帝國黑龍台臥底的身份是妥妥的吧,現在父皇沒有醒來,而且還變成了這麼慘狀,如果不懲治雲中鶴,如何向天下交代?」
「太后娘娘,請懲治雲中鶴。」
「皇祖母,請懲治雲中鶴。」眾多皇族,頓時跪滿了一地,逼迫太后治罪雲中鶴。
雲中鶴一字一句道:「你們不要逼迫太后娘娘,三日之內,皇帝陛下若不醒來,我甘願領罪。」
這話一出,所有人目光望向了他。
皇九子夏筍道:「雲中鶴,這是你說的?」
雲中鶴道:「對,這是我說的。」
皇九子夏筍道:「大家都聽到了,三日之內,父皇若不醒來,雲中鶴領罪,弒君之罪。」
「聽到了,我們聽都聽到了。」
皇九子夏筍道:「三天後,太陽落山之下,父皇若不醒來,就將雲中鶴拿下,千刀萬剮。」
……
這些皇族鬧完之後,就都離開了,平安宮內恢復了安靜。
皇后和太子留了下來照料皇帝。
至少這個時候的皇后,表現得非常賢良淑德,小心翼翼地擦拭皇帝的身體,並且給他餵養流食,而太子則為皇帝默念經書。
兩個人都寸步不離。
幾個太醫,雲中鶴,太后,蘇妃也都不敢離開一步。
人心可怕,誰敢知道這個時候有人會不會鋌而走險?在皇帝醒來之前,都要一眼不眨地盯著。
雲中鶴之前透支了太多的精神,此時已經變得萎靡下來。
寧妃看著心疼,不由得道:「你去休息一會兒,陛下這邊有我。」
太后也緩緩睜開眼睛道:「小鶴,你去睡一會兒,我和寧妃照看皇帝。」
「是。」雲中鶴道。
然後,雲中鶴直接就來到偏殿床上,躺下睡覺。
……
此時,雲中鶴醒來了。
但皇帝依舊沒有醒來,寧妃已經非常憔悴了,反而太后娘娘精神依舊不錯。
不敢想像啊,太后九十六歲了,精力如此旺盛。
「寧妃娘娘,你去休息,我守著陛下。」雲中鶴道。
「好。」寧妃也不客氣,因為接下來她要和雲中鶴輪流值守皇帝的。
寧妃娘娘雙眼已經有了憂色了。
雲中鶴說三天之內,皇帝陛下會醒來,現在一天時間過去了,但皇帝依舊沒有醒。
他為皇帝仔仔細細檢查了身體,發現皇帝的身體確實有了好轉,生命特徵更加穩定了,呼吸和心跳都更加平穩了,但就是沒有一點點要甦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