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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亭怒吼道:「畜生啊,畜生啊!連我都被你蒙在鼓裡了,你怎麼能夠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啊。」
老祖宗敖亭淚流滿面,來到柳重老母的面前,雙膝跪下,顫抖道:「老姐姐啊,我給你賠罪了,我給你賠罪了……」
接著,敖亭來到太守尉遲端的面前,來到幾百名書生的面前,躬身拜下,泣不成聲。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我敖氏家族世世代代,滿門忠烈,竟然出了此等不忠不孝之徒,我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啊。」
「老天啊,你雷殛了我吧!」
說吧,老祖宗敖亭猛地一咬舌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癱倒在地。
這個表演,真心牛逼了。
這情感,這表情,最後這噴血的動作,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
「老爺,老爺……」
「爹,爹……」
僕人和敖平都全部沖了上去,按人中的按人中。
好一會兒,敖亭才幽幽醒了過來,望著敖平,猛地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接著,老祖宗敖亭來到柳氏面前,道:「老三他媳婦,今日這件事情,老朽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然後,他又來到了太守尉遲端面前,躬身問道:「太守大人,請問雇兇殺人該當何罪?栽贓親嫂又該當何罪?」
太守尉遲端道:「死罪。」
這話一出,敖平猛地一顫。
他還覺得自己大不了被下獄,然後判一個斬立決。但只要不在公眾面前一切就好操作了,隨便找一個替死鬼就可以了,大不了他敖平以後改一個名字,換一個地方,還不是呼風喚雨,幾年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但是巧了!
你這麼想,在場很多人也是這麼想的。
因為人往往喜歡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人,他們都覺得你敖氏家族有權有勢,肯定會找一個替死鬼去為敖平頂罪。
所以,太守尉遲端和敖亭剛才那對視一眼,已經有了決定。
既然要切割,既然要殺伐果斷,那就要徹底。
「死罪是嗎?死罪是嗎?」老祖宗敖亭道:「那也不需要等到秋後了,甚至連明天都不需要了,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清理門戶。」
「來人啊,將敖平給我按住!」
這話一出,敖氏家族的武士一愕,但還是服從命令,猛地上前將敖平猛地按住。
敖平大驚,這,這是要做什麼嗎?
我爹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是要打我嗎?這話我聽著怎麼瘮得慌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嚇人了,因為敖亭往他嘴裡塞了一個東西,這是不讓他喊話啊。
「敖平,你要還是我敖氏家庭的種,就別慫!」
然後,敖亭親自拿起重重的板子,對準幼子敖平的大腿和股部,猛地砸了下去。
「啊……」
頓時,敖平發出了無比悽厲的慘叫聲,他是幼子,從小就受盡了寵愛了,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啊。
這一板子下來,直接痛得抽搐了。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
接下來,敖亭一板子一板子,狠狠砸了下來。
直接將這個幼子敖平打得屎尿齊出,血肉模糊。
太慘烈了。
但要的就是慘烈,就是要讓圍觀的眾人看清楚,我敖亭就是這麼鐵面無私,哪怕是我幼子犯錯,我也絕不姑息。
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得毛骨悚然,內心顫慄。
敖平越慘,對他敖亭就越有利,更重要的是絕不能將敖鳴牽扯進來。
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
「啪啪啪啪……」
幾十板子下去後,不可一世的敖平血肉橫飛,腰部以下已經完全沒有好肉了。
而且他發出來的悽厲慘叫,已經讓人要做噩夢了。
足夠慘了,足夠讓所有人記憶深刻了。
而且敖平已經發不出慘叫了,已經他已經痛苦到極致,根本發不出聲音了。
差不多可以了。
敖亭停了一會兒,仿佛要最後看一眼自己的幼子。
這是他最最疼愛的兒子啊,也為他辦了不知道多少髒活啊。
現在卻要親自送他上路了。
我敖亭一定會記住今天的,一定會的。
但今日之犧牲是值得的,只要保住我自己,保住孫兒敖鳴的繼承權,一切都是值得的。
頓時,老祖宗敖亭怒吼道:「逆子,我讓你妒忌賢能,敖鳴是你的親侄子啊,你竟然謀殺於他,而且栽贓你嫂子,該死,該殺,死了之後,都不能進入我敖氏祖墳。」
然後,他猛地一聲大喝。
手中的板子,對準敖平的後腦,猛地削了下去。
敖平雖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但是眼睛中瞬間充滿了惶恐和驚懼。
「啪!」一聲巨響。
敖亭手中的板子,狠狠砸在了幼子敖平的後腦上。
腦殼崩裂,直接死去!
慘不忍睹!實在是太慘烈了,鮮血甚至直接濺到了敖亭的臉上。
而且敖平何止是死不瞑目,簡直兩隻眼睛都要爆出來一般,到臨死的時候他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懼和震駭,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怎麼就忽然被打死了。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包括太守尉遲端,都內心有些發毛。
敖平的死,也是他的意志。但是敖亭真正下手殺子的時候,還是讓人毛骨悚然,這可是他的親兒子啊,最疼愛的幼子啊,說殺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