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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帝國僕從軍的擴編,已經迫在眉睫了,未來至少要有一百五十萬軍隊。
……
此時儘管距離出兵東征,還有一段時間。
但是整個帝國都已經開始論證,該如何東征。
這裡距離東方帝國超過兩萬里,中間至少有一萬多里的無人區,常年都是冰天雪地的。
一旦出兵東征,幾十萬人走路去東方世界?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補給根本跟不上,帝國就算再強大,也支撐不起這樣的遠征。
姬卿團隊最新建造的飛艇,最遠飛行距離超過了兩萬里,這完全航程是無比驚人的。
但這個航程也僅僅只是理論上的,真正的實踐航程,也沒有超過三千里。
而且帝國就算盡全力製造,也不會有太多這樣的巨型飛艇,能夠運輸個上千人就了不起了,想要運送幾十萬軍隊,根本就是做夢。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走海路!
但走海路也不行,帝國的海軍雖然發達,因為需要開拓大量的殖民地。
但一直以來帝國海軍始終是陸軍的輔助,沒有成為一支真正的主力軍隊。
其次,帝國能夠進行遠航的大型艦船是非常有限的。
所有的遠航艦船加在一起,也只能運送二十萬軍隊左右。
還有一個最最關鍵的問題,從這裡去東方帝國,海路是不通的,中途至少有幾千里的永凍之海,常年結冰。
所以一旦走海路的話,就需要開闢全新的航線,要繞大半個世界的海洋。
然而,這些海洋全部都是沒有探索過的。
所以現在海軍部就已經派出戰艦和飛艇,著手開始探索新的航線,並且畫全新的海圖。
幸好,他們不是真正的從零開始,因為雲中鶴交給了他們一個相對完整的世界地圖。
……
還有一個關鍵的事情,那就是周離。
他已經整整被關了五年多了,四年前雲中鶴就答應過他,一定要恢復他自由。
但此時的雲中鶴,已經不能太任性了。
因為他作為帝國的獨裁王,有些規則不能直接打破。
周離身上有大咸魔國的血統,這是不爭的事實,雲中鶴無法直接下令說釋放周離,釋放所有大咸魔國血統之人,並且讓周離成為帝國官員。
他需要成全和周離的友誼,但也要對新大炎帝國負責。
所以,他就換取了一種全新的方式。
……
依舊在個神秘的地下監獄中,周離已經要瘋了。
距離雲中鶴離開,已經差不多過去四年了,所有的書都看完了,他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但是下了千百遍,早已經膩了,甚至都要精神分裂了。
不過他是一個意志非常堅決之人,依舊堅持每天計數,時間每過去一天,就在牆壁上話一條線。
他在地下監獄,看不到外面,不知道是白天黑夜,也沒有鐘錶,如何知道一天時間?
就看送飯的頻率,一天兩頓,非常準時的。
如今他房間的牆壁上,已經整整畫了2018條線了,整整過去了五年多了。
被關在這裡,整整五年半了。
他現在就靠一個信念支撐了,那就是雲中鶴。
雲中鶴答應過他,一定會將他救出來的。
他相信雲中鶴,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這一日,他再一次翻看不知道多少遍的書,忽然房門的聲音響了。
他不由得一愕,今天送飯的時間,早了一刻鐘後。
而且腳步聲也不對啊。
下一分鐘,雲中鶴出現在他的面前。
「雲兄!」
頓時,周離沖了過去,一把摟住了雲中鶴,泣不成聲。
……
周離終於離開了地下監牢,來到了一個風景如畫的牧場。
兩個人策馬奔騰,在無邊無際的草地上馳騁。
哈哈哈哈哈。
周離發出了一陣陣狂笑,自由的歡呼,一頭的白髮飄揚。
一支精銳的騎兵,時時刻刻保護在邊上。
晚上時分,雲中鶴和周離一邊吃肉,一邊喝酒。
「周離兄,四年前我答應過你,要給你自由。」雲中鶴道:「但是非常抱歉,我只能給你有限的自由,我不能突破帝國律法。但是你放心,帝國已經在商議全新的律法,如何區分對待大咸魔國血統之人。但是目前這類人群太少了,所以這個全新的律法或許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
周離望著雲中鶴好一會兒,道:「雲兄,你現在是……」
雲中鶴道:「這裡是新大炎帝國,我目前是帝國的獨裁王,唯一的君主。」
周離咧嘴,足足好一會兒後道:「牛逼。」
他這句話真的充滿了敬佩,他每天躺在地下監獄固然艱難,但云中鶴短短四年時間從一個階下之囚,變成了這個帝國的君王,這條路只怕更加艱難。
雲中鶴道:「周離兄,接下來的時間,你不能離開這個牧場的範圍,非常抱歉。」
周離道:「獨裁王,也要受到帝國律法的約束嗎?」
雲中鶴道:「當然,我要為帝國負責。」
周離望著雲中鶴,嘆息道:「雲兄,我非常欣慰,我很高興看到你的這個變化。其實在大周帝國,雖然你扶植我成為了大周帝國太子,雖然我們是一黨的,但我內心對你其實是有意見的。你太無法無天了,為了達到目的,你完全無視任何規則,把律法當成草紙一般,用盡了陰謀詭計。所以我當時就在想,一旦我成為了大周的皇帝,該如何把你這種道德觀糾正過來。而現在……你真的變得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