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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滾蛋,哀家看了你就不舒服。」太后又朝雲中鶴揮了揮手,滿臉嫌棄。
「是。」雲中鶴躬身拜下。
對於這個老太太,雲中鶴真的不能恨,就因為當所有人都要處死敖心全家的時候,這位太后娘娘跑到皇帝面前求情,說敖心和敖玉不能殺。
當別人要害蘇黛才人的時候,又是這個老太太從內心深處袒護。
今天發生的一切,擺明了有陰謀,雲中鶴絕對撇清不了嫌疑,太后娘娘不是看不到,但是他最煩的就是這些陰謀詭計,她不願意去想。
所以眼前這個老太太是好人。
「另外我也知道,你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今天的事情你也脫不了干係。」皇太后朝著敖玉道:「哀家就是不願意搭理你,滾蛋吧!」
雲中鶴道:「學生告退。」
太后娘娘目光望向了段鶯鶯,她討厭敖玉,也討厭這個段鶯鶯,天天都憋著壞心思要害人。
如果不是已經殺了段羽和段芸,太后肯定是要發作段鶯鶯的。
但是見到段羽和段芸這二人死得這麼慘,卻又心存不忍。
「皇叔,你回去吧。」太后娘娘道:「另外關於魏國公府的事情,你告訴皇帝,就說後宮不得干政。」
肅親王此時也冷靜下來了,滿腔的怒火也傾瀉掉了大部分,段芸和段羽這對狗男女也已經處死了。
接下來他就要考慮自己的下場了。
誠然他肅親王是受害者,但出了這麼大的醜聞,他還有什麼顏面執掌宗正寺呢?
而且從今以後,他大概會成為天下笑柄了吧,這才是最痛不欲生的啊。
……
皇宮之內。
「什麼?!」
「什麼?!」
萬允皇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整問了幾遍什麼。
然後將密奏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勃然大怒,將手中這個珍貴的翡翠盞砸了個粉碎。
驚人的醜聞啊,奇恥大辱,聳人聽聞啊。
魏國公府的女子,竟然給自己丈夫戴了這麼一頂綠帽?!而且還是和自己的侄子?
而且還是在大法聖君的通天浮屠雕像裡面。
這是褻瀆聖地,褻瀆萬民,褻瀆大周帝國啊。
難怪敖玉的《東廂記》裡面把崔國公府寫得如此不堪,看來並非完全杜撰暗諷,這為魏國公府確實骯髒不堪,倫常顛倒啊。
「該死,該死,該死!」
「這段弼應該千刀萬剮!」
「這魏國公府應該抄家滅族啊!」皇帝暴怒狂吼。
當然真正讓皇帝暴怒的並不是段芸和段羽之間的醜事,而是另有原因。
好些人廢了這麼大週摺,就是為了名正言順除掉那個所謂的太上皇代言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更加神聖的名義,能夠壓住太上皇這個無為道君的大法聖君。
結果呢?除掉那個太上皇代言人了嗎?
沒有!
反而把自己人給搭進去了。
……
肅親王府內,大宗正瘋狂暴怒,將家中的一切砸得粉碎。
「段弼欺我,段弼欺我……」
「若非我在朝中暗保,段弼豈能風光到現在?若非我暗保,之前幾次他豈能輕易過關?如今段氏竟然敢如此欺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大宗正瘋狂咆哮著。
這個時候,一個太監顫顫巍巍道:「王爺,敖鳴世子和段鶯鶯小姐求見。」
大宗正嘶吼道:「他們還敢來?她們還敢來?找死嗎?我殺了她們!」
然後,他握著寶劍就沖了出去。
「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大宗正肅親王揮舞寶劍,朝著敖鳴就斬了下去。
敖鳴伸手,握住了劍刃,頓時鮮血滴落。
「王爺,請熄雷霆之怒啊。」敖鳴道:「您此時暴怒,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肅親王冷笑道:「我只知道,我這個時候把你們殺光了,我快活。」
敖鳴道:「段芸和段羽就算有姦情,但今天這一切都是被敖玉所害,他的目標是為了殺光段氏全家,因為我們燒了他的兩個家,還殺了他的五個護衛。等到他滅了段氏家族之後,就輪到我敖氏,然後是傅氏,您覺得他會放過大宗正您嗎?」
肅親王道:「我是皇族,他能拿我怎麼樣?」
敖鳴道:「大宗正比起皇帝陛下又如何?他都敢斗皇帝陛下,難道不敢對您動手嗎?」
段鶯鶯道:「大宗正,此時敖玉最痛恨的是誰?段氏,敖氏,傅氏,接下來就是您大宗正了。我就問您,這次我們布局謀害敖玉,真正的幕後指使者是誰?」
大宗正道:「當然是本王。」
段鶯鶯道:「對,是王爺您。這次陷害敖玉的計策是我和敖鳴出的,而促成這個計謀的是您。是您奏請太后和皇后去大法聖寺出家祈福,也是您奏請聖上,冊封蘇黛為才人。您難道沒有發現,您的奏請都需要一個人的同意嗎?這個人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心中卻什麼都知道,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
這話一出,大宗正肅親王頓時冷靜了下來。
段鶯鶯這話說得沒有錯,這次設下天羅地網,表面上都是他肅親王所為,但幾乎每一件事都繞不開皇帝陛下。
雖然這位陛下什麼都沒有說,但他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