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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本書也僅僅只是高等文化圈的盛事,現在連凡夫俗子都耳熟能詳了。
不行,我也要去買一本來看看,究竟是何等牛逼?
所以,敖鳴前面四冊的《玉城記》又再一次賣爆了,把原本的記錄,再徹底刷新了一遍。
另外,整個江州城,甚至整個滄浪行省,都無比期待三月三十的到來。
因為這一日,敖鳴的《玉城記》和敖玉的《石頭記》就要發行了。
所有人都期待著,敖鳴的《玉城記》是何等之優秀。
敖玉廢物的《石頭記》是何等之腦殘,何等之爛。
當然了!
雲中鶴這種把宣戰檄文貼遍大街小巷的行為是違反律法的,是堅決不允許的,只有官府才能這樣做。
但是很奇怪,江州太守府不但沒有阻止,反而默許,甚至讓衙役們暗中警告,任何人都不得撕掉這些宣戰檄文。
很顯然這是因為他沒覺得有利於他們的利益。
敖玉腦殘了,提出了這個荒謬的賭約,那我們就樂觀其成,也趁機給江州百萬民眾洗腦。
這是敖玉自己作死啊,不是我們欺負人。
未來敖鳴繼承怒浪侯爵位的時候,千萬不要覺得驚訝啊。
……
這段時間,敖玉在江州城大紅大紫,火爆全城。
而井中月也在西部荒漠大紅大紫了。
這幾個月時間,對於她來說,也完全是離奇而又荒謬的。
她明明只想要做一個馬匪的,人數最好也別太多,兩三千人到頭了。
最好不要超過一千人。
呼嘯而過,每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但是……
她現在手下都快要有兩萬人了。
她原本在裂風城,地盤已經足夠大了,整個裂風谷足足有一萬多平方公里。
而現在她在西部荒漠,地盤大了好幾倍。
見鬼啊,這些人都是怎麼來的啊?這些地盤是哪裡來的啊?
她從來都沒有主動去擴張啊,都是別人來打她的啊。
別人一次又一次來攻打她。
然後,她一次又一次把別人滅了,敵人一群又一群地投降。
地盤越滾越大,手下兵馬越來越多。
她真的恨不得高呼一聲,你們別來打我了,再來打我,我的霸業莫名其妙就要起來了啊。
我只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馬匪啊,我不想稱王稱霸啊。
……
江州城內!
雲中鶴的家中,每一天都是門庭若市。
整個江州城所有的書商都來了,請求雲中鶴把《石頭記》交給他們出版發行。
因為誰都知道,甭管《石頭記》寫得多爛都一定會大賣。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等著買回家,就是想要看看敖玉這個天下第一廢物寫出來的書究竟有多爛。
甚至會出現越爛越好賣的奇葩情形。
因為人都有一種看人出醜的心理,否則F姐怎麼會大紅大紫?
「敖玉公子,請你你放心把書交給我們印刷,我保證賣兩萬本。」
「敖玉公子,別管您的書寫的多爛,只要寫出來的是字,我就能幫您大賣。」
「敖玉公子,就算你寫出來的不是字,就算是鬼畫符,我也能讓您賣超過三萬本。」
「敖玉公子,您是在不願意寫的話,只要掛個名就可以,我們可以為您找槍手。當然了,我們找的槍手,想要寫得跟您一樣爛是做不到,但保證足夠爛,足夠奇葩。」
雲中鶴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直接大怒道:「趕出去,趕出去。」
「敖玉公子,我可以給您找水平很高很高的槍手,保證讓您驚艷全城。」另外一名書商道。
雲中鶴道:「那水平能夠超過敖鳴的《玉城記》嗎?」
那個書商一愕道:「這,這怎麼可能?最多有《玉城記》一半的水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雲中鶴道:「那我還怎麼驚艷全城啊?」
那個書商道:「因為您的底線低啊,大家對您的期待太低了,哪怕寫出了稍稍能看的作品,就能夠驚艷全城了。」
雲中鶴大怒道:「趕出去,趕出去。」
太過分了啊,瞎說什麼實話?
……
面對著一戰。
別說整個江州城了,就連母親和妹妹,都毫無信心。
母親柳氏,妹妹敖寧寧都知道,敖玉其實是不蠢的,而且也很愛講故事。
但是他講的故事,通常都是一些離奇志怪故事,而且哥哥從來都沒有寫過書啊。
論文學造詣是絕對絕對不如敖鳴的。
而且敖鳴的《玉城記》,母親和妹妹都看過,水準那是相當之高,簡直不可戰勝。
但現在木已成舟,這一場賭約仿佛已成定局了。
有一天晚上,母親拉著雲中鶴說了悄悄話,她先誇獎了我兒的勇氣,然後再灌輸他一些理念,比如為了輸贏,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不必太過於迂腐。
最後,她塞給了雲中鶴一大疊銀票。
「兒啊,現在確實有一些非常窮困潦倒的大才子,還有一些甚至是中過進士,但是因為犯了天大的案子,所以被罷黜了功名,你去找他們做槍手吧!」
「比如這個沈一石,就是一個真正才華橫溢的人,他可是中過探花郎的,但是寫了不該寫的東西,犯了太上皇的忌諱,所以被剝奪了所有的功名,現在落魄得很。你去找他代筆,應該還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