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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天時間,沒有精神病人保護他,幫助他。而他卻要置身於叛軍大本營中,這是真正的龍潭虎穴啊,稍稍不小心就羊入虎口了。
……
「我是敖玉,敖心的兒子。」
「敖乍,我是你的弟弟敖玉啊。」
雲中鶴依舊一邊高呼,一邊往前走。
南州城牆上的土人軍隊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目光望向雲中鶴,露出了複雜的目光。
單從這個反應雲中鶴就能看出來,敖心雖然離開南境很多年了,但是威信依舊很高。
無數土人依舊畏懼他,仰慕他,懷念他。
而且這一次造反,伏乍喊出的口號就是逼迫朝廷釋放敖心。
城門大開之後!
一支軍隊沖了出來,身上穿的竟然是南周帝國的精銳鎧甲,很顯然是從帝國軍隊繳械而來。
為首的一人騎著白馬,身上穿著金甲王袍,頭戴金冠。
他穿得非常英武霸氣,但是長相應該怎麼說呢?
應該說非常奇特!
首先他長得很黑,骨架驚人的大,差不多有兩米多高。
而他的臉就如同鍋鏟一樣!
對,就是鍋鏟,當然更像是寬闊的鋤頭。
見過明太祖朱元璋的畫像嗎?就是滿清為了醜化明朝,給朱元璋畫的那張超級丑的豬腰子臉。
而眼前這個人就真的長成這樣,下巴能夠鋤地的那種。
絕對是天生異相,讓人看了一眼之後便不能忘記。
而此人就是叛軍的首領伏乍,敖心曾經的義子,如今自稱的大南王。
「弟弟,是你嗎?玉弟,是你嗎?」眾星拱衛的伏乍加速戰馬沖了過來,然後直接跳下來直接抱住了雲中鶴,大哭道:「我苦命的弟弟,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吾弟,你真是瘦了啊!」
「幾年前為兄曾經和你把酒言歡,現在想來仿佛就在昨日啊。」
「弟弟,我們父親如何?我們父親如何了?母親如何了?」
這位自稱的大南王伏乍竟然是尤其的親熱,抱住了雲中鶴之後就完全不放了。
「父親和母親都還好,只不過都還在監獄裡面。」雲中鶴道。
「昏君,天殺的昏君。」伏乍大怒道:「父親勞苦功高,完全是大周帝國功臣,也是我們大南人的救星,那個昏君竟然如此對待父親。所以我們氣不過,就直接反了。你放心弟弟,為兄一定帶領大軍北伐,殺入周京內把父親救出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
靠,你這也太親熱了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我親哥哥的,不是什麼義兄。
接下來,伏乍一把將雲中鶴提上了他的高大戰馬,兩人共騎一匹馬,朝著城內狂奔而去。
「哈哈哈,吾弟敖玉來了,吾弟敖玉來了!」
「下令王府,設宴款待,為我弟洗塵!」
伏乍一路高呼,然後帶著幾百名騎兵,朝著曾經的大都護府狂奔而去。
當然現在這個大都護府,已經變成了他的大南王府了。
……
當天晚上,伏乍這位大南王大宴群臣,招待雲中鶴。
除了當值的將領之外,大半的叛軍將領都來了。
雲中鶴見到了另外兩個重要人物。
敖器!
也就是伏乍的雙胞胎弟弟,也就是敖心的另外一個義子,曾經是土人守備軍的右大統領。
不過相對於伏乍的親熱,敖器就顯得很冷淡了,宴席之上沉默寡言,就只是喝悶酒,對雲中鶴這個義弟也完全視而不見。
此時敖器,算是叛軍的第二把手。
另外一個重要人物,當然就是大周帝國忠勇伯李文化,曾經大南行省提督。
這個本來最不應該謀反的人,卻謀反了,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他算是叛軍的三把手了。
而且他的態度也有點奇怪,說親熱吧,目光卻始終帶著諷刺。說冷淡吧,卻又笑容滿面的。
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人,黃天教的大聖師袁天邪雲中鶴沒有見到。
這個人才是這場叛亂中最最重要的角色,甚至完全可以稱之為罪魁禍首。
他並沒有來參加宴會。
整場宴會上,伏乍就帶著敖玉,一個個去認叛軍的將領,並且說這些將領和敖心的淵源。
這些叛軍將領對敖玉的態度也很奇怪。
親熱中帶著鄙夷。
雲中鶴明白這裡面的原因,一個成語就能形容:虎父犬子。
首先,這些土人叛將對敖心真的充滿了敬畏,也有愛戴。
因為這些土人將領都曾經地位低下,是敖心親手將他們提拔上來的,這支守備軍甚至每一個百夫長都是敖心挑選的。
敖心改變了他們的命運,而且敖心在位的時候,也是他們最美好的時光,因為命運被改變了,從底層走向了榮華富貴。
當時這些土人將領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是大周帝國的將領。
後來敖心從南境調離之後,周隆公爵取代敖心,成為了南境大都護。
當然了,周隆依舊算是延續了敖心的政策,但是卻漸漸把土人守備軍邊緣化,甚至不斷打壓,之後甚至成為了大周官員們的奴僕。
所以這些土人將領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敖心倒台之後,這些守備軍的土人將領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唯恐自己有朝一日被砍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