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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鳴道:「不急,就算要遠赴海外,也只能送走一些不矚目的孩子,免得被一網打盡。但關鍵還要看金州那邊,只要金州那邊成功了,我們就不會被牽連。」
段鶯鶯道:「對,皇帝最多只能徹底打壓一方,總不能兩方都打壓吧。金州兵變,他殺敖心,清晰勛貴將領。江州劇變,他清洗文臣勢力。他會大開殺戒,但不能吧兩個派系都殺光吧!只要林相沒事,我們都會沒事。」
……
寧北行省,金州!
寧北總督怒吼:「李文閥,你要造反嗎?」
李文閥拔刀,猛地朝著總督斬去,大吼道:「對,我就是造反了。」
局面就要徹底崩壞了。
只要李文閥殺死寧北總督,謀反就成為事實,而且是以敖心的名義謀反兵變的。
敖心全家,註定被滿門抄斬了。
此時,那個黑冰台的武士還只是剛剛看到金州城的城牆而已,根本來不及阻止了。
李文閥一邊砍殺寧北總督,一邊醞釀接下來的話:敖心大帥,不世之功。皇帝昏庸,殘害忠良。為了敖心大帥,我們反了!
眼看寧北總督就要人頭落地了。
金州衛統領李文閥大吼道:「敖心大帥……」
然而就在他剛剛喊出四個字的時候。
「嗖嗖嗖嗖嗖……」他身後的幾名親衛,狂射弩箭。
李文閥完全沒有防備,就算有鎧甲護身,這麼近的距離下,依舊被十幾支鐵箭射入身體。
箭頭上抹有劇毒,瞬間李文閥直接就失去了行動力,直接倒地,渾身僵硬。
「李文閥謀反,我為皇帝陛下殺此賊,我為敖心大帥殺此賊!」一名千戶官高聲大呼道:「有人要陷害敖心大帥,逼迫李文閥謀反,栽贓敖心大帥。我為皇帝陛下殺此賊,我為敖心大帥殺此賊。」
「我為陛下殺此賊,我為敖心大帥殺此賊!」這名千戶一邊高呼,一邊來到總督大人面前跪下,雙手奉上了戰刀:「總督大人受驚了,總督大人受驚了。」
「保衛總督大人,保衛總督大人。」
然後,這名千戶直接擋在寧北總督面前。
寧北總督已經跌倒在地了,衣衫都被劃開了,差一點點就被李文閥開膛破肚了,完全是魂飛魄散。
足足好一會兒,他目光望向金衛的這名千戶道:「將軍真乃義士也!」
「卑職不敢,只是聽從了敖心大人的教誨,知道時時刻刻都要忠君愛國。」這名千戶道:「總督大人,有人逼迫李文閥兵變謀反,栽贓敖心大帥。那些逼迫李文閥謀反兵變的人,給了幾十萬兩銀子,還偽造了樞密院的軍令。這些人就在城內,插著黑色鳳旗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據點,是否要抓捕?請總督大人示下。」
寧北總督大聲道:「抓,抓,抓!」
隨著一聲令下,總督府的親衛,還有金州衛的軍隊,潮水一般朝著寧無缺等人藏身之處衝去。
至此,敵人在金州的陰謀徹底破產。
金州沒有兵變,沒有謀反,相反上演了一場敖心部署忠君愛國,拯救總督,力挽狂瀾的大戲。
暴雷的只有江州!
承受皇帝無邊無際怒火,也只有江州!
此時整個江州內,只有一家是無辜的,那就是怒浪侯府。我們都被抄家了啊,我們都被抓捕下獄了,總不可能去參與徐福和尉遲彥的謀反陰謀了吧?
所以當時雲中鶴說,這個時候,只有監獄才是最安全的。
江州的炸彈引爆了,只有呆在監獄之內,才不會被波及,三天之內挽回局面。
……
南周帝國京城,金碧輝煌,威嚴四射的皇宮。
「報,報,報!」
「江州八百里加急,要面呈陛下!」
「江州八百里加急,要面呈陛下!」
江州發生的劇變噩耗,終於要送到皇帝的面前了。
與此同時。
「報,報,報!」
「金州八百里加急,寧北總督密奏。」
「金州八百里加急,寧北總督軍情密奏!」
很湊巧,金州的密報也來了,寧北總督的密奏,說的便是李文閥兵變造反未遂,被忠義將領成功阻止之事。
而這個忠義的千戶官殺李文閥的時候,一直都在高呼,為皇帝陛下,為敖心大帥,擊殺此賊。
一直都在高呼敖心忠義。
大太監侯正,拿著兩份十萬火急的密報,瘋狂奔跑,沖向萬允皇帝的書房。
第175章:林相辭官!江州腥風血雨!
最近這段時間內,萬允皇帝的精神處於高度緊張之中。
儘管已經有了半年的緩衝期,而且他也已經用盡了手段,把所有不聽話的名士召集入京修《炎史》,讓月旦評組織全部閉門思過,讓黑冰台監控天下。
毫不誇張地說,整個天下所有的讀書人,只要是秀才以上功名,甚至連秀才功名都沒有但是哪怕有一點點影響力的讀書人,都已經被當地官府約談過了。
當然這種約談是很溫和的,甚至是以官府送溫暖的名義進行的。
給每一個讀書人都送了禮物,然後舉一些比較嚇人的例子,比如某個行省某個縣的某個秀才不聽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結果被剝奪了所有功名,而且終身不得參加科舉,流放三千里。那個慘啊,剛剛成婚不到三天的妻子就和離了,轉身就和別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