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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雲中鶴就要一命嗚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大人小心。」旁邊有人一陣高呼,然後整個身體猛地撲了過來,再一次擋在了雲中鶴面前。
「噗刺……」聞道夫的劍直接劈砍在他的後背之上,鮮血噴涌而出。
此人,又是乞丐花滿樓。
從開戰到現在,他時時刻刻都躲在雲中鶴身邊,履行他的諾言,能不能保護您是能力問題,願不願意是態度問題。
與此同時!
另外一道身影,閃電一般飆射而出。
就是井中月身邊的高手阿呆,之後一直被派到雲中鶴身邊。
就算雲中鶴剛才在唱空城計的時候,他也一直藏在城樓裡面。
此時阿呆閃電出手。
瞬間,直接把聞道夫大人釘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嗖嗖嗖嗖嗖……」
雲中鶴手中暗器,飆射而出。
無數的毒針,暴雨一般傾灑而出,全部擊中了聞道夫的身體,瞬間將他徹底麻痹了。
雲中鶴望著撲在身上的人,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面孔,乞丐花滿樓。他的後背被切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泉涌。
第二次了!
第一次,他為雲中鶴擋箭,肚子被射穿了。
這一次,整個後背都被劈開了,甚至連脖子都要被切開了,傷勢很重,真的有性命之危了。
雲中鶴顫抖道:「你,你為什麼啊?我們之間,沒有那麼深的情感啊。」
花滿樓艱難喘息道:「你不懂,你不懂。」
雲中鶴道:「我不懂,那你告訴我?」
花滿樓顫抖道:「我說過,我要守護主君一輩子,但……她仿佛非常厲害,不需要我守護。所以……」
雲中鶴作為主君井中月的丈夫,手無縛雞之力,所以花滿樓就將這種瘋狂的忠誠釋放在雲中鶴身上。
井中月瘋了,你花滿樓也是瘋的啊?
雲中鶴望著花滿樓如同金紙的一般的面孔,後背鮮血真的泉涌一般,止都止不住。
這次他傷得太重了,整個後背幾乎都被砍穿了,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而且這傷口也太大了,足足一尺長,深可見骨,甚至連內臟都看得見了。
「你,你瘋了?我知道南周帝國有一個高級臥底在裂風城內,我是故意一個人,吸引他來殺我的,我有辦法自保的啊。」雲中鶴怒吼道:「不用犧牲自己為我擋劍的啊!」
「我,我哪裡知道。」花滿樓這句話說完,直接昏厥了過去,身體正在快速失溫。
必須立刻手術,立刻止血。
「井無邊,這個南城牆交給你了。」雲中鶴高呼道:「來人,抬著花滿樓大人立刻進入城主府內,要快,要快。」
與此同時,讓幾個人用趕緊的布匹,用力按住花滿樓背後的傷口,儘量止血。
止血藥劑,拼命地往上灑,但根本就沒有用,這些止血藥立刻就被血水衝掉了。
「把聞道夫關起來,全身鎖住,卸掉下巴,千萬不能讓他自殺,我還要審問的。」雲中鶴大喝道。
然後,他狂奔前往城主府。
「準備我的醫藥箱,準備酒精,準備紗布,之前被我驗血過的人,定為O型血的,全部集合。」
上一次驗血,是為了許安蜓小姐姐。
因為她分娩的時候,確實非常兇險,隨時都可能會有出血的風險,為了保守起見,雲中鶴為他驗了血型,也為自己這具身體驗了血型,而且給府內很多人都驗了血型。
那麼,在古代就可以驗血型的嗎?
古代是沒有的,一直到1900年左右,奧地利科學家才開始血型的研究。並且在1930年,因為發現了血型,這位科學家獲得了諾貝爾獎。
但是這個辦法並不難,就是先將血液採集,然後分離出紅細胞和血清。
不同人的紅細胞和不同人的血清,是否會凝集,如果會凝集,那就說明不吻合,不能輸血,如果不會凝集,就說明能夠吻合。
這種辦法雖然不能準確判斷出所有的血型,但幾個大眾血型還是能斷定出來的。
當時驗過血型之後。
雲中鶴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許安蜓小姐姐是O型血,萬一發生了出血,也不難找到血源。
雲中鶴這具身體的血型,極度極度罕見。
他找了上百個標本,都不能和他的血清融合,毫無例外發生了凝集反應。
他……竟然是熊貓血。
具體概率是百分之一的熊貓血型,還是萬分之一的熊貓血型,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萬一他需要輸血的時候,基本上是找不到匹配血型的。
所以他以後要小心了,就算受傷也不能太重。
接下來,雲中鶴用最快速度為花滿樓驗明血型。
幸好,不是什麼熊貓血型,但也不是很大眾的血型,不過接受輸血沒有問題。
雲中鶴立刻找來了幾個匹配血型的僕人,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做了血液凝集實驗。
確實不會凝聚,再為幾個僕人抽血,整整抽了一千多毫升。
接下來為花滿樓做手術。
而這個過程中,因為失血過多,花滿樓滿臉蒼白無色,呼吸極其微弱,而且身體已經開始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