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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涼。
這樣的考卷別說在滄浪行省了,就算拿到天朝上國的大夏,也是穩拿第一解元的啊。
太牛逼了。
完全無懈可擊,驚艷到了極致。
此時外面還貼著第二名到第十名的考卷,毫不客氣地說,敖玉的考卷對於他們完全進行了前所未有的碾壓,徹底秒殺。
這份第三名的考卷,原本已經足夠牛逼了,放到外面的行省都能拿解元的。
而且這個第三名鄭覺正好是尉遲端和敖亭想辦法從別的行省運作過來的科舉天才,就是為了擋敖玉的路。
他的考卷已經非常非常出色了,要不然也不會定為第三名。
但是在敖玉的考卷面前,完全是暗淡無光。
敖玉這一次是把其他三千五百名考生,徹底按在地上碾壓成渣渣。
而且整整檢查了十幾遍,敖玉的考卷都沒有任何破綻,沒有暗諷,沒有藏頭字,沒有犯忌諱的。
總之就是完美,沒有任何瑕疵,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且現在貢院面前的風頭完全變了,幾乎所有人都被敖玉的考卷徹底驚艷了,現在正在毛骨悚然,瑟瑟發抖呢。
而且輿論開始朝著不妙的地方發酵。
「敖玉太牛逼了,太狠了,太厲害了。」
「現在敖鳴被坑死了,段鶯鶯被坑死了,月旦評十三名士被坑死了。」
「現在看來,敖玉當日是故意的啊,就是要把事情鬧大,逼著那三方當眾簽下了契約,而且無數人作證。」
「現在我就想知道,敖鳴究竟會不會履行契約,會不會宣布徹底退出你怒浪侯爵位之爭?」
「我更加好奇,段鶯鶯會不會履行契約,嫁給敖玉啊。」
「不,不,不,我最好奇的是,江州月旦評會不會解散?」
靠,你們這些牆頭草,轉變立場太快了啊。不久之前,還在攻訐敖玉舞弊呢,現在就已經開始對我們幸災樂禍了?
抱歉,這就是吃瓜群眾,只要有人倒霉我們就高興,越倒霉我們越是高興。
於是,月旦評十三名士等人不由得慶幸自己的決定,幸好是喬裝打扮來的,要不然今天就成為大笑話了。
然後這些人互相使了一道眼色,趕緊扯呼離開。
……
不過魏國公府是回不去了,敖氏家族那邊也回不去了,月旦評那個院子那邊更是回不去了。
全部被圍了。
這消息傳的太快了,幾千上萬人把這三個地方都圍住了,就是想要看著三方的反應。
甚至尉遲端的太守府也被圍住了,都等著回應呢,是否履行這三份契約啊!?
怎麼辦呢?不要緊,他們在江州城產業極多,隨便就能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而且扎心的是,一路上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許多人在討論敖玉。
他奪了解元,已經形成了爆炸性效應了。
成為了全城性的話題了,接下來整個江州百萬雙眼睛,甚至整個滄浪行省所有的眼睛都會盯著敖鳴,魏國公府,月旦評組織。
畢竟這三份契約,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真正的壓力山大啊,敖玉太毒了,幾個月前就已經把坑挖好了,等著坑死他們呢。
……
一處秘密院子內。
一群人寂靜無聲,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說吧,這件事過不去的,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終於有人起頭了,便是敖亭老爺子。
「是直接認輸,認慫,還是反抗?」
認慫,認輸?
真的做不到啊,敖鳴是要失去繼承權的。
段鶯鶯可是要嫁給敖玉那頭豬的。
月旦評組織的十三名士更慘,直接要解散,而且身敗名裂的。
但是反抗的話?怎麼反抗?
其實敖玉已經把路給封死了。
當時,月旦評十三名士強行用莫須有的罪名把抄襲的罪名栽贓到敖玉頭上的時候,敖玉當時就說了,這一場就算了,我也不辯白了,我們下一場見真章,你們這一次污衊栽贓我也就算了,但下一次鄉試的時候,可別想著故伎重演了啊。
這就相當於給江州百萬民眾打了預防針了,當然這個世界並沒有預防針這個說法啊。
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們第一次栽贓污衊敖玉,因為你們有強大的輿論力量,強大的公信力,那麼大傢伙就暫且相信了,但這其實已經算是透支了月旦評的公信力了。
現在,你又想來這麼一回?
那樣的話,江州萬民會逆反的吧。
「絕不能就這麼認輸,一定要對戰到底。」段鶯鶯斬釘截鐵道:「敖玉這個蠢貨,第一天的帖文考試二百道題全部作對,這種可能性大嗎?」
尉遲端道:「幾百年來,第一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段鶯鶯道:「那就用這個作為他舞弊的理由。」
尉遲端道:「如果真的舞弊,恐怕不會真的把二百道題全部做對的,這樣反而會引起懷疑。」
段鶯鶯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舞弊,就算他沒有舞弊,也要把他栽贓為舞弊,一定要釘死,我是絕對絕對不嫁給這頭豬的,就算我們聯手將他弄死,我也不嫁給這頭豬。」
尉遲端道:「但是我們已經不能出面了,月旦評十三名士也不能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