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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執政王沒有說話,依舊在割肉吃。
辛正少將道:「正是知道他會輸,所以現在帝都萬民根本沒有人談這件事情,都裝著不知道一樣,實在是太可笑了。」
武執政王道:「就算這一場軍事之戰輸了,他也依舊會成為文執政王。」
辛正少將嘶聲道:「憑什麼?」
武執政王道:「鄭雀彈劾我們,栽贓陷害李伏,所以文執政王會下台,給雲中鶴騰位置。」
辛正少將道:「可是雲中鶴親口的,只要軍事之戰他敗了之後,就會自我流放的。」
武執政王道:「希望他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吧。」
辛正少將道:「執政王,既然如此,那麼這場軍事之戰,我們就更加不能手下留情,要給他一個恥辱性的失敗。」
武執政王道:「當然要給他恥辱性失敗,這樣一來,他就再也沒有顏面染指帝國的兵權了。」
……
次日,雲中鶴離開了帝都,前往東境。
他建立的秘密軍事訓練基地,在東境的一個無人區內,這裡是一個被半荒廢的礦區。
新宗黨成立不久之後,他就從幾大學院中挑選出一千多名身體最健壯,反應最敏銳的一群人,成立秘密學兵,然後派去了這個荒廢的礦區進行訓練。
而這個荒廢礦區,是杜莎王后的產業。
還沒有到達秘密基地,雲中鶴馬車剛剛到達東境的時候,便聽到了山呼海嘯之聲。
到處都是人群。
尤其是進入東州城內,馳道兩年到處都是新宗黨成員,都是東州書院的學生和老師,還有普通的帝國公民,他們揮舞著旗幟,前來迎接雲中鶴。
雲中鶴打開窗戶,探出身去,朝著兩邊的人群招手。
「殿下,東境執政官率領所有官員在前面迎接您,並且已經在執政廳為您設宴了。」一名文書低聲道:「要去嗎?」
雲中鶴道:「我現在的身份還僅僅只是新宗黨首領,沒有擔任帝國官職,這個時候去執政廳不合適的。」
一直以來,雲中鶴都非常守規矩的。
上一次不是因為新宗黨成員去圍攻執政宮,他根本就不會去執政宮。
之前儘管去過執政宮演講,那那是受到邀請,而且平常他也不會去執政廳等地方。
他現在距離王位雖然很近了,但畢竟還不是王,你去執政廳是去參觀,還是視察呢?
而東境的執政官會把雲中鶴當成參觀的遊客嗎?完全不可能的。
名不正,言不順,就索性不要去了。
到了東州城中間廣場的時候,東境執政官已經帶領上百名官員等候在這裡。
雲中鶴停下了馬車。
「拜見殿下!」
「拜見殿下!」
東境執政官,帶著所有官員上前行禮。
雲中鶴上前握手,道:「好久不見了,徐大人。」
「三年多前,第一次見到殿下,仿佛在昨日。」東境執政官道。
雲中鶴挨個和他身後的首席學士,首席武士,東境將軍,首席恪物師握手,這其中有兩個人便是新宗黨成員。
還真是有一種造化弄人的感覺,三年多前雲中鶴剛剛來到新大炎帝國的時候,還是一個喪家之犬,接受東境的庇護。然而此時再一次歸來的時候,他幾乎已經是半個帝國的主人了。
「殿下,我們已經為您設宴。」東境執政官道。
雲中鶴道:「執政官閣下,我現在去不合適的,我很感激您的招待,心領了。」
然後,他挨個和在場所有人的握手問候。
「殿下辛苦。」
「殿下辛苦。」
最後一個人是一個熟人,李鱈巡長,這個嚴厲而又心熱的大姐。
雲中鶴上前擁抱,真摯道:「大姐,好久不見,很想你,家裡好嗎?」
李鱈巡長反應有點古怪複雜,因為她有些無法將雲中鶴的形象重疊。
首先,他和雲中鶴接觸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對他雖然不是很了解,但真的很熟悉,完全當成一個懶散的小白臉,而且因為他犯了紀律,還體罰過好多次,訓斥更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另外一方面,他認識的是造神運動中的雲中鶴,光芒萬丈,如同神靈。
所以在很長時間內,她都無法分辨,他甚至覺得這個造神運動是在弄虛作假,因為他認識的雲中鶴不是這樣的。
為此,她還自我矛盾,自我掙扎了好幾次。
他的丈夫是一名教師,也是雲中鶴最狂熱的粉絲,還有她的兩個孩子也是。
李鱈巡長一次又一次和丈夫辯論,她說雲中鶴的宣傳有人在造假,這是洗腦造神運動,因為她認識的雲中鶴根本就不像是傳說中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那麼神,就只是一個討人喜歡的普通人而已,頂多就是長得特別帥。
為了這件事情,她和丈夫進行了無數次激烈的爭吵,因為他丈夫絕對不允許妻子玷污自己的偶像,雲中鶴可是他的精神信仰。
於是,夫妻兩個人絕對前往帝都,去聽雲中鶴的演講,去聽他的彈奏。
然後,李鱈巡長也淪陷了,成為了雲中鶴的追隨者。
她也想明白了,每一個人都有多面性的。那個他接觸了幾個月的雲中鶴是真實的,那個神話傳奇一般的雲中鶴也是真的。
和她接觸的那個雲中鶴,表現出來的是性格。而造神運動中表現出來的雲中鶴思想,才華和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