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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碧也隨之離去。
「雲大人,您有什麼要收拾的嗎?」左岸軍師問道。
雲中鶴道:「我唯一的財產,就是我百萬中無一的俊美容顏和智慧,都帶在身上了,不用收拾。」
聽到這話,距離幾十米的冷碧打了一個寒顫。
左岸軍師道:「那就好,我們說說話。」
雲中鶴道:「行!」
……
「雲大人,主君指我為主使,你為副使,千萬別介意。」左岸軍師道:「這是因為,我需要為你背鍋,主君這是愛護你。」
雲中鶴當然懂這一點。
根據他的計劃,接下來簽訂的契約,都算是喪權辱國的,儘管裂風谷算不上國家,但也一定會輿情洶洶,千夫所指。
所以左岸軍師就主動扛下了這些雷。
「我年紀大了無所謂的,而且還病體纏綿。你還年輕,你還要輔佐主君幾十年。」左岸軍師道:「對了,你可知道我和老主君的緣分嗎?」
雲中鶴道:「不知道。」
左岸道:「幾十年前安氏家族奪走裂風城,井厄主君出逃,當時他還很小,傷痕累累奄奄一息,是我父母收留了他。所以他稱我父親為義父,稱我為義兄。」
難怪井中月如此信任這位左岸軍師,這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我一生無兒無女,所以把月兒和邊兒都當成了親生兒女一般。」左岸道:「你也看到了,井厄主君忽然中風倒下,把這個攤子給了月兒。井無邊不爭氣,這千鈞重擔都落在她一認身上,她就算再強也是女子,真正的孤兒寡母。而無主之地又是虎狼之地,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得裂風谷周全。」
左岸軍師停頓了片刻,接著道:「雲大人你是天才,從今以後你我要團結一心,幫助主君,度過這次難關。我活不了多久了,以後或許要靠你了。」
雲中鶴躬身道:「我一定會記住您的教誨。」
接著,雲中鶴又道:「對了,左岸軍師,我問您一件事。」
左岸道:「雲大人請說,老朽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中鶴道:「主君和母親裂風夫人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
左岸皺眉道:「是又如何?她們不是親生母女。」
雲中鶴道:「那麼在主君婚事上,左岸軍師的發言權比較強了。井厄城主倒下了,某種意義上,您更像是主君的父輩了?」
左岸軍師面孔已經開始顫抖了,道:「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雲中鶴道:「明人不說暗話,未來我想迎娶主君,您可千萬要幫我。如果您願意的話,我現在都可以喊您一聲岳父大人的,拜見岳父大人?」
左岸軍師渾身顫抖,一下子說不出半個字。
他望著雲中鶴良久,這……這樣的人,真的能夠輔佐主君渡過這次滅頂之災嗎?
……
接下來,井中月一行人晝夜兼程,用了一天一夜趕路近三百里,從野豬領趕回了裂風城。
而此時的裂風城,早已經人心惶惶,謠言四起。
誰都知道白銀鹽井那邊出了天大的事情了。
而且越傳越是邪乎了。
死亡人數從近兩千人,變成了上萬人。
裂風谷出產的毒鹽吃死了人,從幾百人變成了幾千人。
這下子井氏家族的鹽別說外銷了,就連裂風城內所有的鹽鋪子都關門了,許多老百姓做菜都不敢放鹽了。
街面上所有的酒家,飯館生意都門可羅雀。
整個繁華的城市,一下子就變得凋零起來。
「聽說了嗎?諸侯聯盟的一萬大軍已經進駐白銀領了,諸侯聯盟大會已經決定了,對我們裂風谷進行前所未有的制裁。」
「何止如此啊,我聽說了,諸侯聯盟大會已經決定了,要讓我們城主下台。」
「我跟你們講啊,諸侯聯盟的幾萬大軍距離裂風城不足三百里了,很快就要進駐裂風主城了,以後這座城市是不是屬於井氏家族都不好說了。」
「要變天了,變天了!」
街面上這些流言,完全不絕於耳。
而且越傳越過分。
諸侯聯盟調查團還沒有來,制裁還沒有下來,整個裂風城就已經是大難臨頭的架勢。
真正的滅頂之災,山雨欲來。
……
井中月返回城主府後。
整個裂風城主要的文武官員,都已經在大廳中等候。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議事的,該如何渡過這一次難關。
按說井中月應該第一時間就進大廳議事,但是她沒有,而是前往後院沐浴更衣,並且更換了一件錦衣,整整一個多時辰後,才來到大廳之上。
「拜見城主。」
二十名主官整整齊齊拜下。
「啟稟城主,諸侯聯盟大會已經派人用快馬送來公函,說調查團會在明日來到裂風城,這個調查團的規模將會前所未有,而且等級非常高。而且已經名言,此次來主要不是為了調查,而是為了制裁我們裂風城。」
「伴隨調查團來的,還有一千騎兵。」
「另外根據密探回報,諸侯聯盟已經開始集結軍隊,方向正是我裂風谷。」
「目前集結的軍隊已經超過萬人,但是數量仍舊在增加中。」
「另外,南周帝國,大贏帝國,西涼王國官方也會很快收到消息,準備派遣使者前來無主之地,對我們進行譴責,甚至貿易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