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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鶴道:「陛下,我反對有兩個原因。」
皇帝道:「你說說看。」
雲中鶴道:「首先,我和香香公主情投意合,今生非香香公主不娶。」
這話一出,皇帝寒聲道:「敖玉,你慎言,香香公主純潔無瑕,絕對不可能和任何人有私情。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香香和史廣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納聘之禮都已完成,此事已經不容更改,莫非你要朕成為食言之君嗎?」
雲中鶴道:「陛下,臣還有第二個原因,這才是香香公主堅決不能嫁給史廣的原因。」
皇帝道:「說。」
雲中鶴道:「鎮海王府史氏家族,意圖謀反!陛下怎麼可以將公主殿下嫁給一個反賊啊?」
這話一出,滿朝震驚。
大宗正肅親王寒聲道:「敖玉,你區區一個鴻臚寺主簿,竟敢誹謗朝廷藩王?你這是離間朝廷和史藩的關係,居心叵測。」
鴻臚寺卿出列道:「陛下,敖玉誹謗當朝藩王,臣彈劾他。」
「陛下,臣彈劾敖玉。」
「陛下,臣彈劾敖玉。」
頓時,在場官員紛紛出列彈劾敖玉。
此時,新科狀元,翰林院編撰敖鳴出列跪下道:「陛下,請您饒恕臣弟弟敖玉之罪,他為官尚短,不懂朝廷禮制,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知者不罪。」
「好,好,好。」皇帝笑道:「這個不知者不罪說得好,你們敖氏兄弟和睦,兄友弟恭,朕非常欣慰。敖玉啊,鎮海王是我朝廷藩王,忠心耿耿,切不可為了一時意氣,寒了忠臣之心啊。而且你敖氏家族和鎮海王關係非常不錯,當年還是你父親保舉鎮海王為帝國藩鎮呢。你小孩子說錯話不要緊,過兩日去向鎮海王府請個罪,認個錯,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雲中鶴高呼道:「陛下,鎮海王府欲謀反,我有證據。您如果真的把香香公主嫁入鎮海王府,悔之晚矣。」
皇帝面色微微一變,他不是氣雲中鶴當朝咆哮,而是擔心他真的有什麼證據。
那麼雲中鶴有證據嗎?
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當時南境謀反的時候,袁天邪作為黃天教大聖師,整個南境叛軍的領袖,鎮海王史卞怎麼可能和他沒有書信往來?幾十封都不止。
南境叛亂的時候,最興奮狂喜的就是鎮海王史卞了。
當時史卞覺得這個叛亂是不可能平息的,因為袁天邪太牛逼了,只要讓他的大日山大典結束後,南境就會有百萬叛軍了,怎麼可能剿滅?
到那個時候,史卞就能夠以平叛的名義率軍北上了。當時史卞和袁天邪密信往來,甚至號稱自己也可以願意加入黃天教,也認袁天邪為大聖師。
南境五個行省,史卞願意和叛軍首領,大南國王平分南境。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南境大叛亂還沒有徹底爆發,就被敖玉給剿滅了。
「陛下,鎮海王欲謀反,您前往不能把香香公主嫁給他啊。」雲中鶴高呼道:「我有證據,我有證據。」
皇帝眼睛眯起,心中大恨。
鎮海王那邊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嗎?此一時,彼一時。
當時南境叛亂如火如荼,鎮海王史氏家族當然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和叛軍有密信往來也是正常的。
但是現在南境叛亂已經平息了,傅炎圖幾十萬大軍,還有二皇子周寂就在南境。
鎮海王府在陸地上沒有贏面,他憑什麼謀反?
史氏家族擁有強大的艦隊,能掌握貿易,能逃跑,就是不能謀反,因為戰艦上眼中和了陸地。反而現在帝國就要有求於史氏家族的海面力量,你口口聲聲說鎮海王謀反,你居心叵測。
所以現在皇帝擔心敖玉真的在朝堂之上,拿出鎮海王和南境叛軍交往的密信證據。
這樣一來,就不好收場了。
於是,皇帝寒聲道:「敖玉,你區區一個七品主簿,竟然誹謗朝廷藩王,目無朝綱,這個官你就不要當了,好好回去讀書吧。」
頓時幾個太監上前,要剝了雲中鶴的官袍和官帽。
「我自己來。」雲中鶴自己脫掉了官服和官帽。
皇帝道:「敖玉咆哮朝堂,將他驅逐出去。」
雲中鶴高呼道:「陛下,鎮海王要謀反,鎮海王要謀反,香香公主千萬不能嫁給史廣啊。」
「扔出去,扔出去。」皇帝怒道。
頓時,兩個禁衛軍抓住雲中鶴的身體,直接朝著外面提去。
雲中鶴依舊高呼:「陛下,鎮海王要謀反,您不我言,未來悔之晚矣。」
就這樣,雲中鶴被扔出皇宮的時候,一路都在高呼鎮海王要謀反。
「砰!」就這樣,雲中鶴被扔出了皇宮。
就這樣,他才做了兩個月的鴻臚寺主簿七品小官,就被罷免了。
一身白衣,朝著家中走去。
他知道根本阻止不了皇帝賜婚,所以他剛才在朝廷的反對,並且高呼鎮海王要謀反,僅僅只是預熱。
皇帝接下來依舊會為香香公主和時光指定婚禮的日子。
而雲中鶴接下來有三件事要做。
殺鎮海王世子史廣,皇帝可以為你制定完婚的日子,但你活不到那一天。
第二件,用天譴殺肅親王,大理寺卿,太醫署令。
第三件,逼反鎮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