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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芒道:「所以我看到自己中了會元,又看到自己張貼出來的考卷被換了之後,就知道必死無疑了。」
雲中鶴冷笑道:「為了害你,有些人真是天大的手筆啊。你覺得這個毒計是出於誰之手呢?」
蘇芒道:「你的那個兄長,絕對的毒士,而且添加的那一段削藩內容,寫得無比出色,深刻入骨,振聾發聵,沒有他那樣的才華,大概是寫不出來的。」
敖鳴?是他嗎?
這次謀害蘇芒的人有很多,林相集團,月旦評集團。
真是狠,真是大手筆啊。
老祖宗敖亭那邊,炮製一個賄賂案,讓敖玉的座師於錚罷官奪職,而且流放三千里。
這便為了害蘇芒,直接在會試科舉上動手腳,如此一來,不僅僅殺了蘇芒,而且還給自己奪狀元去除了一個最大的對手。
總之,所有和敖玉有關係的人都要死,都要受到他們的反攻清算。
蘇芒冷道:「還不僅如此,朝廷此時有求於鎮海王府,但又要敲打他。所以讓一份削藩的考卷點為第一名會元,然後又想辦法弄死這個會元,這算是抽一鞭子,然後又給一根蘿蔔吃。」
還真是居心叵測啊,只不過連科舉會試都被當成這樣的政治武器來用,難道不是徹底的墮落嗎?
雲中鶴嘆息道:「歸結一切,蘇芒兄之所以會有今天的結果,都是被我牽連的。否則以你的才華,他們拉攏你都來不及,我不但毀掉了你的解元,如今還毀掉了你可能奪到手的狀元。」
「哈哈哈哈……」蘇芒大笑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敖兄是硬要把我這隻蒼鷹往烏鴉群裡面塞嗎?這樣的朝堂,這樣的功名,我不要也罷。」
然後,蘇芒望向雲中鶴道:「敖兄,這次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甚至包括那位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還能把我救出來,實在是讓人……錯愕啊!」
雲中鶴道:「蘇芒兄你這個天煞孤星就蟄伏一段時間,未來,或許有朝一日,還有你大展宏圖的時刻。」
蘇芒目光望向蒙面的袁天邪,道:「敖兄,看來你在做大事,我也就不問什麼了,隨便把我送去哪裡,每天兩碗飯幾本書就可以了,沒有紙筆,給一根木棍在地上照樣可以寫字。」
雲中鶴笑道:「不止於如此寒霜。」
蘇芒又望向蘇小雲道:「姑娘,我曾經說過你一句,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可是現在我該說什麼來著?」
蘇小雲道:「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不認識自家人了。」
接著,蘇小雲道:「公子,我接下來大概也不能露面了,能不能把我送到和蘇芒公子一起的地方?」
雲中鶴笑道:「為何?」
蘇小雲道:「害著害著他,覺得有點喜歡了。」
你還真是大膽啊?
接著蘇小雲道:「蘇芒公子,我和史廣關係很不乾淨,一天要被他糟蹋兩次,你如果嫌棄的話,我就不礙你的眼,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接下來咱們兩人搭夥過日子?」
蘇芒看著蘇小雲,嘆息道:「不瞞大家說,我這二十幾年來都是一個人讀書,經常幻想著有一個狐狸精來勾引我。而且最好不要太純潔,就是那種特別妖,特別野,禍害過無數書生的狐狸精,結果被我的魅力征服了,乖乖成為我一個人的狐狸精。」
頓時間,蘇芒在雲中鶴內心高潔正經的形象徹底崩碎。蘇芒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
蘇芒和蘇小雲被秘密送走了。
袁天邪笑道:「公子,這蘇芒是一個妙人,有才華,有心機,有心胸,而且還很灑脫,一點都不迂腐。未來有朝一日,可以為相。」
雲中鶴道:「那你呢,大聖師。」
袁天邪道:「我這種人?一旦大業成了,我就該被鳥盡弓藏的貨色,哈哈哈哈!」
雲中鶴沒有接這句話,而是眉頭微微皺起。
袁天邪道:「公子放心,血洗大理寺之後,另外一個高手扮演史廣,並且逃到了廣運寺。」
雲中鶴道:「為何是廣運寺?」
袁天邪道:「因為廣運寺是鎮海王府在京城的一個秘密據點,每一次史廣有絕密情報,都是通過廣運寺送出去的。」
雲中鶴道:「有意思,有意思。」
袁天邪道:「公子,算是被捅破天了,接下來的局面就危險複雜了,你可準備好了沒有?」
雲中鶴道:「萬事有個七成,就差不多了。」
然後雲中鶴把玩著手中的這根特殊棒子,真是有些沉甸甸啊,他有空的時間還要經常練。
「真的要謝謝你這個天下第一戲法大師。」雲中鶴道:「否則我要造這根秘密武器,都找不到材料,你還真是什麼都有啊。」
為了打造這根秘密武器,雲中鶴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了。
許多材料都是一點點攢出來的。
鋅還比較好找到,到處都是黃銅,黃銅裡面可以分解出鋅和銅,這兩樣都是秘密武器所需材料。
二氧化錳也不難找,無主之地有不少的天然錳礦。但云中鶴沒有帶多少,最後還是用圖畫出來,讓大贏帝國黑龍台提供。
但是氫氧化鉀就讓雲中鶴徹底吐血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弄不出來,最後還是在袁天邪的物資中找到了突破。
當然如果突破不了,他就打算用其他強鹼了。要不然索性完全換一套方案,用鉛酸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