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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趕緊救治。」
「是!」外面太醫院的幾個人沖了進來,把周離太子給抬走了。
此時,老太監侯塵端來了一盆熱水,太上皇輕輕擦拭頭上的傷口,擦拭了臉上的傷口。
所有人清清楚楚地看到,擦去了身上鮮血之後,太上皇的面孔整整年輕了二十歲都不止。
現在看來,這哪裡是八十歲的人啊,最多五十幾歲而已。
太上皇依舊渾身浴血,緩緩走過大殿。
所過之處,所有文武大臣全部跪拜下來。
來到宮殿之外,外面密密麻麻都是軍隊,而且都是皇帝安排的軍隊,還有黑冰台的軍隊。
太上皇目光望向這些軍隊,一股強大的霸道氣息從他身上凝聚而起。
黑冰台大都督南宮錯緩緩跪了下來,道:「臣參見太上皇。」
接著,他高聲呼喊道:「還不拜見太上皇?」
為首的幾名將領稍稍猶豫一刻,然後跪下道:「參見太上皇。」
幾萬大軍全部整齊跪下,大聲高呼:「參見太上皇。」
太上皇依舊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去,來到了皇宮之外。
外面幾萬大軍也整整齊齊跪下道:「參見太上皇。」
敖心大帥見到這樣的太上皇,不由得微微一愕,然後拜下道:「參見太上皇。」
太上皇上前,輕輕將敖心攙扶起來,緩緩道:「老夥計,重新出山吧,南境大都護,驃騎大將軍,太尉,樞密使,都隨便你挑。」
敖心大帥叩首道:「太上皇,臣已經失去鬥志了,謝太上皇隆恩。」
「唉……」太上皇道:「不怪你,不怪你。」
然後,太上皇望著在場幾萬大軍,緩緩道:「諸位辛苦了,平身。」
頓時,幾萬大軍整整齊齊起身。
太上皇又獨自一人,緩緩走回到大殿之內,來到內閣次相面前。
內閣次相全身都跪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顫抖道:「參見太上皇,臣有罪。」
緊接著,林弓宰相也渾身顫抖跪下道:「參見太上皇,臣有罪。」
兩位樞密使,三個尚書,所有之前站在皇帝一邊的官員全部跪下顫抖道:「臣等有罪。」
太上皇仰頭看著再一次被砸了千瘡百孔的光明殿,緩緩道:「這光明殿該修了,今天就先這樣吧,儘快修,退朝!」
「把他關起來。」太上皇指著躺在地上的皇帝道。
……
太上皇回到乾安宮內,太子周離躺在床上。
周圍都站滿了大夫,太上皇親自為太子擦拭身體。
「太子如何了?」太上皇問道:「為何現在都不醒來?」
新的太醫署令道:「回稟太上皇,太子殿下一時半會,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為何?」太上皇道:「爆炸的時候,朕用身體將他保護住了,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沒有怎麼流血,也沒有傷口。」
新太醫署令道:「太上皇仁慈無雙,舔犢之情,臣等無限仰慕。但是那一陣爆炸的威力像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風暴,直接衝擊了太子殿下的腦子,使得他的大腦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所以一時之間醒不過來了。」
「太子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醒來。」太上皇道:「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醫署令道:「太上皇,臣……臣等竭盡全力便是。」
接下來,太上皇目光望向了雲中鶴道:「孩子,又要求你了。」
雲中鶴道:「臣有迷迭谷的功勳幣,會不計一切代價,讓迷迭谷的大師給太子殿下治病。」
太上皇道:「好,好,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夠聽到我們爺孫二人的祈禱。」
雲中鶴道:「是。」
太上皇道:「你幾個月不在家,家人肯定都非常想你了,回吧。」
雲中鶴道:「臣告退。」
……
雲中鶴回到家中,香香公主和妹妹頓時一陣歡欣鼓舞。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飯,吃過飯後便喝茶說話。
「少爺,外面敖鳴求見。」敖黑道。
雲中鶴一愕,然後道:「去偏廳。」
偏廳之中,敖鳴一見到敖玉立刻跪了下來,道:「弟弟,救救為兄,救救為兄吧。從今以後,為兄對你馬首是瞻,只要你一聲令下,為兄立刻為你衝鋒陷陣。」
雲中鶴上前攙扶道:「兄長請起,兄長請起,我怎麼受得了你如此大禮啊。」
敖鳴簡直跪在地上不起來,哭道:「敖玉吾弟,為兄之前是被豬油糊了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作對,為兄錯了,為兄錯了,只要你能原諒為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你給為兄一條活路吧。」
「起來再說,起來再說。」雲中鶴道。
敖鳴小心翼翼地起來,然後坐在椅子上,顫抖道:「弟弟啊,我也不知道皇帝竟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啊,你教教為兄,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啊?」
雲中鶴道:「兄長多慮了,太上皇和萬允皇帝是不一樣的,他寬容慈悲。之前你們效忠皇帝那也沒有什麼不對,如今大周帝國處在危難之秋,太上皇是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兄長你才華橫溢,太上皇怎麼可能會殺你,只會重用你都來不及啊。」
敖鳴道:「為兄這點才華和弟弟比起來算什麼啊?請你指點一二,為兄這一家的性命,完全就在弟弟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