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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令下,幾名武士撲了上千,直接抓捕雲中鶴。
「別抓我兒,別抓我兒。」怒浪侯夫人柳氏撲了上來。
「母親,別鬧,別鬧,乖乖的……」雲中鶴大聲道:「好好找一個地方住下來,寧寧,好好照顧母親知道嗎?」
敖寧寧眼睛通紅,強忍著淚水,用力地點頭。
「給我帶走,關入監獄。」太守維持短一聲令下,敖玉被押入囚車。
換成正常時候,怒浪侯夫人絕對會發瘋,甚至殺人都可能,更別說以身相代了。
但是敖玉說了,千萬不要造次,不要破壞計劃。
這一趟監獄他敖玉一定要去,否則接下來炸彈爆炸的時候,他也會完蛋的。
這個致命炸彈爆炸的時候,敖玉只有躲在監獄中,才是最清白,最安全的。
欽差大人冷道:「夫人,請吧!我們為你準備了住處,在江州官驛。」
怒浪侯夫人道:「我這是被捕了嗎?」
「暫時還沒有,只是監視居住。」欽差大人道:「我手中有一份名單,恰好也是你們敖氏家族的人提供的,裡面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接下來我開始點名,每一個人都必須在內,不能漏掉一個人,免得你們去通風報信,為非作歹,或者毀壞罪證。」
這份名單是誰提供的?當然是老祖宗敖亭了。
怒浪侯夫人道:「那我能回家收拾一些東西嗎?」
「不能!」尉遲端冷笑道:「這個怒浪侯府已經徹底被查封了,接下來屬於帝國的財物,不屬於你們了。」
「來人啊,貼封條!」太守尉遲端道:「接下來任何人,都不能入內。膽敢有入內者,全部格殺勿論。」
接著,整個怒浪侯爵府的每一處都被貼上了封條,甚至一個花瓶也不例外。
「走!」
隨著一聲令下,太守尉遲端押送著囚車裡面的敖玉,朝著太守府而去。
欽差大人,押送著怒浪侯夫人柳氏,還有怒浪侯爵府的幾百人,前往江州官驛進行監視居住。
一路上,怒浪侯爵府的侍女們不由得大哭出聲。
哭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後哭聲震天。
怒浪侯夫人柳氏沒有哭,雙眼望天,不讓淚水流下。
她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憤怒,無盡的不甘。
憑什麼?
她的丈夫敖心,忠心耿耿,為大周立下了何等功勳?
南蠻一百多萬平方公里,大半都是敖心打下來的。
別人都是權勢傾天,官越做越大。
唯獨他敖心,打仗的時候就用他,往死里用。
不打仗的時候就閒置在一邊。
戰敗的時候,就推他出來背黑鍋。
為國征戰幾十年,爵位沒有升一分,反而把三個兄弟都封了伯爵。
結果現在敖心落難了,三個兄弟,還有敖亭,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要狠狠來踩上幾腳。
這樣的大周帝國,還有什麼效忠的必要啊?
反了吧,反了吧!
如果能夠度過這次危機,柳氏都想要親自把丈夫的兩條腿打斷,這樣他就只能躺在家裡陪她了,也不需要去為南周而戰了。
然後把家裡的一切交給胖胖。
胖胖更聰明,更加能保護家人。
柳氏要緊牙關,她此時完全是靠敖玉的那句話才支撐下來的。
「母親,三天!就三天時間!」
「三天之內,我們就能回家了,而抓捕我們的人,抄我們家的人,全部要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
來到了江州大獄。
「進去吧!」獄卒一把將敖玉推進牢房之內。
「沒有想到吧,敖玉公子,你也有今天啊,你這侯爵府的金枝玉葉,竟然也落在我們手中了啊!」牢頭冷笑道:「孝敬銀子呢?」
雲中鶴道:「什麼孝敬銀子?」
牢頭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任何人,別管你身份有多高,都要乖得跟狗一樣,都要送上孝敬銀子,否則……讓你在裡面呆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中鶴道:「請問牢頭尊姓大名?」
牢頭寒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武。」
雲中鶴道:「王武,我可是堂堂怒浪侯世子,竟然是要虎落平陽被犬欺嗎?你現在向我索取賄賂,就不怕我出去以後報復嗎?」
牢頭王武冷笑道:「出去?你出去不了了,來人啊,好好侍候敖玉公子,給我上節目。第一個先整個瓊漿玉液。」
然後,幾個獄卒拿過來一個尿壺,幾個人當眾放水,整整一大壺。
「來啊,按住敖玉公子,給我灌入他肚子裡面,這就是瓊漿玉液,一滴都不要剩!」牢頭王武上前猛地按住敖玉,就要進行折磨。
太守尉遲端就站在牆壁另外一邊的隔間內,他發出一陣陣冷笑,內心無比的快意。
敖玉,你也有今天啊?
雖然皇帝陛下沒有剝奪你的功名,也沒有定你共罪,但落入我的手中,定要將你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就在這個時候,雲中鶴高呼道:「南宮九,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就要罵娘了啊!」
這話一出,太守尉遲端立刻稍微屏住呼吸。
南宮九是誰?
大周黑冰台大都督的第九個義子,這次跟隨欽差大臣,一起來江州抄家怒浪侯爵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