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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鶴大人,你不說?!」
燕蹁躚猛地將燒紅的烙鐵朝著澹臺鏡臉上按了下去。
「呃……」澹臺鏡喉嚨底下發出一陣嘶吼聲,整個身體都在激烈抽搐,他英武的面孔被烙鐵灼燒,顯然痛不欲生。
但是,他沒有發出任何慘叫。
雲中鶴沒有開口。
接下來,澹臺鏡將另外一個燒紅的烙鐵放在許文良的額頭上,猛地按了下去。
「啊……啊……啊……」許文良發出了無比悽厲的慘叫,他沒有忍。
「為何啊?為何啊?我對大周忠心耿耿,為何如此待我?」許文良高呼道。
最後,燕蹁躚將燒紅烙鐵放在風行滅大人的心臟部位,道:「雲中鶴大人,這可是你的義父啊,你是孤兒,在這個世界上就把兩個人當成你的父親吧,一個是風行滅,一個是敖心。風行滅大人已經受刑過了,我這烙鐵灼燒在他心臟部位,只怕會死的。」
「雲中鶴大人,招不招?我大周京城,還有誰是大贏的臥底?說!」
「五,四,三,二,一……」
燕蹁躚燒得通紅的烙鐵,朝著風行滅的心臟部位,猛地按了下去。
頓時,一陣焦臭,煙霧冒起。
風行滅大人一聲不吭,虛弱的身體猛烈抽搐,口吐白沫。
雲中鶴眼眶欲裂,咬牙出血道:「燕蹁躚,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不急,不急……」燕蹁躚道:「我們有的是時間。」
接下來,整整半個時辰,燕蹁躚對雲中鶴進行各種各樣的審訊。
用藥劑,對風行滅等人動刑等等。
……
半個時辰後,燕蹁躚走了出來。
太尉白盞就在外面聽著,就要開口。
燕蹁躚一抬手,表示別在這裡說話,容易露出口風。
回到地面上,太尉白盞道:「大贏帝國在我軍中高層,應該還有臥底,從雲中鶴和風行滅的表現,可以看出來。」
燕蹁躚道:「那我們就對雲中鶴動刑,他手無縛雞之力,應該承受不了痛苦,酷刑應該能夠讓他招供。」
太尉白盞道:「他的血液太珍貴了,不能動刑,要養豬一樣養著。」
接著,太尉白盞道:「一般來說,對於帝國的最高級臥底,誰掌握名單?」
燕蹁躚道:「皇帝,黑龍台的公孫羊,還有一個直接負責人。因為公孫羊不可能主動來激活這個臥底,所以要派遣一個專門的人。」
白盞道:「也就是說,雲中鶴作為最高級的臥底,他終究是臥底,而不是直接負責人,所以對於這個名單,他知道概率不大?」
燕蹁躚道:「按道理是這樣的,但也有可能有例外,因為他執行的任務太重要,所以大贏帝國孤注一擲在他身上,為了他的安全,把所有臥底名單都交給他,必要時候,所有臥底都為他一個人服務。」
白盞道:「這樣看來,雲中鶴不知道的概率更大一些。你覺得如果還有其他高層臥底,這段時間是不是會很活躍?」
燕蹁躚道:「對,這是關鍵時刻,他們可能寧願冒著暴露的風險,也會執行任務,幫助大贏帝國攻城。」
白盞道:「給你一個秘密任務,你奉密旨,去查大周軍中高層,四品以上,一個都不要放過。但是這個調查過程要隱秘,不能弄得風聲鶴唳。」
燕蹁躚道:「是!」
……
接下來的時間內。
大周京城內外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危險。
大贏帝國四十萬大軍雖然沒有立刻攻城,一直都在構建工事。
距離大決戰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燕蹁躚奉太后密旨,開始在軍中高層進行調查。
因為有太后金牌,他有權調查任何人,也可以去任何地方。
他雷厲風行,短短几日時間,就揪出了五個可疑人選,最終確定,有三個都是大贏帝國的臥底。
一時間,大贏帝國在大周京城構建了幾十年的最頂級諜網,被燕蹁躚撕得七零八落。
很多項絕密計劃,都被毀於一旦。
黑冰台的地下秘密監獄,關押的黑龍台密探,越來越多。
大贏帝國黑龍台在大周幾十年的經營,幾乎都要被燕蹁躚全部毀滅。
沒有了這些頂級臥底的配合,大贏帝國四十萬大軍,想要攻破大周京城仿佛難如登天。
畢竟,大周京城內可是有整整六十幾萬守軍。
而且還有上百萬斤的火藥,毒氣彈雖然所剩無幾了,但還有近百個。
而這百萬斤的火藥,能夠給大贏帝國軍隊帶來致命打擊。而且這百萬斤火藥,是由白雲城提供的,完全是由白盞太尉負責的,它們儲存在哪裡?完全是絕密,只有白盞一個人知道。
只有等到開戰的時候,這些火藥包才會被分散運往城牆,用投石機投擲出去,對大贏帝國進隊進行毀滅打擊。
……
在家中,燕蹁躚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閉著眼睛,腦子裡面正在構建非常複雜的畫圖。
不能畫在紙上,甚至不能畫在地上,全部要在腦子裡面進行,整個京城的地形圖都在他的腦子裡面。
排除法,排除法。
這段時間,他以調查臥底的名義,走遍了京城的每一個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