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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鴻升抬頭看著李世民,說道:“陛下,微臣雖然攻入王府,但是卻並私自用兵,更不是要謀逆。相反,臣想要奏請陛下,拘謹漢王殿下,直至查清其是否同亂黨有所牽連,是否為前太子亂黨餘孽提供出入長安之便利之後,再行定奪其是否有罪。”
李元昌臉色一變,立刻指著夏鴻升罵道:“豎子!休要血口噴人!分明是你擅闖王府,謀逆在先,如今竟敢反咬一口?!”
李世民看看夏鴻升,又看看那李元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道宗,你與河間郡王為何一同來此?”
“回稟陛下,今日臣與河間郡王恰巧經過漢王府,看到了夏侯兵圍漢王府的過程,故而一同前來。”
“哦?”李世民看看二人,說道:“既然目睹,且從實講來。”
“是!”李道宗躬身答道:“今日臣往河間郡王府上拜訪,之後正欲離去,河間郡王送臣出了門,就見一隊大唐刀鋒隊員疾馳而過,於是心下吃驚,便隨了上去,見其停下在了漢王府門前,上前喊話,說是讓漢王殿下將藏於其府中的百花樓之人交出來,因為百花樓乃是亂黨於長安城中集結之所,故而百花樓中之人俱都存在嫌疑,需要帶走查明。數十個大唐刀鋒隊員在漢王府門外呼喊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可是漢王府卻始終緊閉大門,無人應答。其間臣與河間郡王向夏侯文明了緣由,河間郡王便也前去敲了門,說若真是百花樓關乎亂黨,則事關重大,請漢王開門說明一下,若是誤會,說開也就罷了。可是漢王仍舊拒不開門。到最後更是講府中衛兵調出,拒不承認府中有百花樓之中。之後夏侯才下令進攻,攻入了漢王府,找出來那些百花樓中的人之後,便又即刻將人撤出來了,自己則留下了等著,直至程將軍將其綁來。臣看到便是如此,具體的情況,還請陛下向夏侯問明。”
“百花樓?亂黨?”李世民的眉頭就擰起來了,眼中一凝,看向了夏鴻升:“說清楚!”
“是!”夏鴻升被兩個軍士扭著,無法行禮,挺身說道:“臣當初在百花樓中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在百花樓中打雜的小廝,他的面孔讓微臣覺得有些眼熟,回去之仔細想想,覺得像是當初臣被那伙亂黨劫到了岐州之後所關押之地的一個人。陛下曾對臣下過調查亂黨的命令,故而臣與段都尉商議之後,派出了間諜混入百花樓中進行調查,可是卻未曾有所收穫。一直到後來,微臣以為是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杯弓蛇影了,正準備將人手撤回來,卻被間諜暗中發現百花樓趁夜偷偷往樓中運入了好幾車兵器來。私藏如此大量的兵器,已然形同謀逆,本來段都尉是準備直接將百花樓剿滅,但是微臣二人仔細商議之後,覺得若是立即剿滅了百花樓,雖然滅了亂黨在長安城中的集散之地,可也只是這一處而已。難保亂黨不會狡兔三窟,在長安城中有多個藏匿之地和產業。而且,微臣等也不清楚那些亂黨是如何弄到這麼多的兵器,如何避過的城門巡狩和巡夜武侯,將兵器運到百花樓中的。故而,微臣與段都尉準備放長線釣大魚,一方面派大唐刀鋒潛伏於百花樓周圍,隨時準備動手,另一方面,派間諜順藤摸瓜,欲圖通過百花樓挖掘出亂黨在長安城中的所有勢力,和與其相關的人來。”
夏鴻升說完,看了一眼李元昌來,又說道:“本來,這個計劃經過周密的安排,已經快要看到成效了。間諜人員已經進入到了百花樓中做活,很快就能夠直接參與到其中去了。可是今日漢王忽然率府中私兵沖入了百花樓,從百花樓中帶走了人,打草驚蛇。無奈之下,臣與段都尉只得放棄了後續所有的計劃,提前攻破百花樓,將百花樓中一干人捉拿。百花樓既是亂黨集散之地,則樓中的每個人都可能與亂黨有所干係,故而絕不能有漏網之魚。所以微臣才到漢王府前要人,結果漢王殿下非但不將人交出來,反而百般阻撓。萬般無奈之下,微臣只得命令特戰隊員強行攻入王府,將百花樓的人從漢王府中捉拿了出來。”
“胡說!”李元昌聽了夏鴻升的解釋,這會兒也總算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了,連忙說道:“分明是你對百花樓中的那個花魁月仙有意,想要從本王手中搶走那個花魁而已!”
“我雖然同月仙早在洛陽熟識,那日晚間看你企圖要對她意圖不軌,我也的確出來勸說與你。可這只是私交。”夏鴻升對李元昌說道:“而百花樓涉及亂黨之事,我亦有藉助我與月仙相熟的方便,而暗中調查百花樓中情況,並查驗她是否為亂黨的心思。可是你卻為一己私慾,不惜縱兵沖入百花樓中掠人,驚動了百花樓亂黨,若非是我與段都尉早有預備,這怕這一下就要前功盡棄,連百花樓中的亂黨都要抓不到了!好好的一條盪滅長安城中亂黨的線索,就這樣被你葬送。你從百花樓中掠走十數個人,裡面難保有漏網的亂黨,我問你要人,你卻百般阻撓。莫非,漢王跟百花樓中的亂黨有什麼聯繫,想要替他們保人不成?這麼想來,若是有漢王殿下安排,那弄來那些兵器,又能避開城門巡狩和巡夜武侯,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休要血口噴人!”李元昌頓時怒極,連忙辯解道:“我又如何知道那百花樓涉及亂黨之事?!你與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