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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岳父大人信任!”夏鴻升行禮道。
李世民坐回了椅子上,喝了幾口菊花茶,放下了水杯,又道:“朕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許久了,卻也一直不好開口。可過來這麼長時間,還是不見動靜,今日說什麼也得過問過問。”
“恩?”夏鴻升一愣:“卻是何事?請岳父大人明示!”
“你與長樂成婚,這也兩年了。”李世民看著夏鴻升,問道:“怎的就一直沒有個動靜?就是不說長樂,你與徐家的那個閨女,成婚也一年多了罷!卻也還是半點兒動靜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此間只有你我翁婿二人,賢婿啊,你且告訴朕,你可有請孫神醫查驗過?是否身體有恙?”
“噗——”夏鴻升正端起杯盞也要喝一口菊花茶呢,突然聽見李世民的發問,頓時一口茶水全噴出去了。
“無恙!無恙!”夏鴻升連忙解釋:“小婿的身體健康無恙,什麼毛病也沒有!”
“那為何一直毫無動靜?”李世民問道。
“不急,不急!岳父大人,這事兒不急……”
“不急個屁!”李世民登時眉毛一豎,兇狠狠的瞪了夏鴻升一眼:“開枝散葉,壯大門楣,人丁興旺,才算家業振興,才對得起祖宗庇佑。你夏家就你一根獨苗單傳,你如今已過加冠,家穩業興,卻仍無子嗣,如何對得起祖宗,如何對得起你嫂嫂?”
夏鴻升尷尬不已,撓著頭不知該說什麼好:“這……”
“這什麼這?!”李世民怒道:“若是有甚子毛病,就請孫神醫去治!儘早開枝散葉!哼,若不是看在你是長樂夫婿,又為大唐多做貢獻,朕才懶得管你夏家絕不絕後!”
“多謝岳父大人關心!”夏鴻升苦笑一下,說道:“非是小婿不願意早要子嗣,更不是小婿身子有恙,實在是……是長樂她們年紀還小,小婿不能讓她們承受這生產之苦。尤其是公主殿下,當年孫神醫特別提醒過小婿,公主殿下的身子,底子本身便弱,後來一直鍛鍊,才終於好了過來。可若是太早就受了生產之苦,恐怕多年鍛鍊白費,會徹底傷了元氣,日後再難恢復,變的尤為體弱多病。故而至少要等公主殿下年滿十八之後,才可生產。小婿私心裡,是想能與公主殿下長相廝守,一起細水長流,共赴白頭的。故而只求公主能身子康健,長久。為了這份私心,小婿甘願不要子嗣。寧可不要子嗣,也不想讓她們因為這而大傷根基,不能與小婿共赴白頭。”
“你!——”李世民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看著辦罷!唉,朕也是不願看著長樂受委屈。皇后前番告訴朕,那些個嘴碎的勛貴婦人裡面,已然有不大好聽的傳言了。所以才叫朕非得逼問於你。”
說罷,李世民又一擺手,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你回去之後好好哄哄長樂,教她心放大些,莫要因這些個閒言碎語而心中難受,更不必為那些亂嚼舌根子的閒婦們動氣。”
“是,小婿會好好安撫公主的。”夏鴻升點了點頭,答道。
“去吧。”李世民說道:“早做安排,那個波斯王子要來覲見朕,就早些來。”
夏鴻升行禮領命,然後告退離開了皇宮。
待夏鴻升離開,李世民到了後殿,正見了等在那裡的長孫皇后。
長孫皇后盈盈一拜,然後過去替李世民輕輕理了理衣領。
“那個夏鴻升,對長樂倒也是一番深情。”李世民任由長孫皇后替他理順著衣領,說道:“你當也聽見了罷!”
長孫皇后點點頭:“妾身聽見了,方才聽過之後,才來後面等著陛下的。一起細水長流,共赴白頭。著實是一番神情。長樂有此夫婿,亦是幸事,妾身也替她高興。”
“哼!拐跑了朕的閨女!他敢不對長樂好試試!”李世民哼了一聲,說道:“不過夏鴻升對長樂,倒也是用心。當年就因著長樂的一句話,硬是拉著袁道長跟他一起胡鬧,弄出個熱氣球來,還說是道家祥瑞……若不是那熱氣球令有大用場,那一回他可少不得一頓板子吃!”
長孫皇后掩嘴輕笑,那一笑中的風姿綽約,這麼久了,教李世民還是眼前一亮。
且不說宮中的事情,這夏鴻升離開了皇宮之後,馬不停蹄,便逕自趕往了四方館。
到了四方館之中,找到了卑路斯,又差人去找王玄策,說要一道吃個晚飯。
卑路斯見夏鴻升這麼快就過來,又喊王玄策,心知夏鴻升定然是想出了法子了,於是一時間激動不已,好幾次想要開口一問,都又強自忍了下來。
好忍一會兒,終於聽見下人通傳王玄策已到了四方館外。便立刻急不可耐的迎了出去,三人一道往醉仙樓尋了雅座,欲商量教卑路斯如何問皇帝張口討要那震天雷。
第1060章 編故事
一桌子酒菜齊備,卑路斯連敬幾杯,放下了酒樽,也顧不上滿桌子的玉盤珍羞,急急忙忙的追問到:“夏兄,可是想出來了甚子藉口?”
王玄策也故作不解的看向了夏鴻升。夏鴻升放下酒杯,說道:“震天雷乃是大唐機密,若是貿然去問陛下,陛下定然推脫,說是傳聞而已,當不得真,定是那些人懼怕大唐軍隊神威,故其神而話之。所以要想從大唐得到震天雷,第一個必先得讓陛下承認大唐有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