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頁
“你們先等我一會兒。齊勇,咱倆上前問他幾句話。”夏鴻升對眾人說道。齊勇點點頭,跟夏鴻升一道朝那吐蕃大漢走了過去。
兩人走上前去,齊勇朝他喊了一聲:“嘿!兀那吐蕃漢子!”
那吐蕃人轉頭過來,看見了齊勇,於是就大步走了過來,到了跟前,說道:“巴桑願賭服輸,已經跟那幾個人道過了歉!”
“好!果然是條漢子!”齊勇點點頭,然後又對那吐蕃人說道:“這位是我家公……我家將軍!見你果然是個說話算話的漢子,所以過來見你一見!”
“將軍?”那吐蕃人瞪大眼睛看看夏鴻升,又轉頭兩眼一凜,略帶怒氣的朝齊勇說道:“漢人!你贏了巴桑,巴桑已經照你說的道了歉,為何還要找個小娃娃來欺騙巴桑?!”
“吐蕃小子,莫要不敬。你眼前這位,可是真真兒的大唐正四品右羽林衛中郎將,涇陽縣侯,夏侯爺!”這時候李奉從後面笑眯眯的走上了前來,一邊說著,一邊左右看看那個吐蕃人,抬手在他的肩膀上面輕輕拍了兩下。剎那之間,就見那吐蕃大漢臉色忽而一變,如臨大敵一般猛地後退一步,凝重的看著笑眯眯的李奉。
夏鴻升笑了笑,對那吐蕃人說道:“你莫要如此,本侯並無惡意。只是聽說新贊普方才繼位,而吐蕃如今正陷於內亂,卻不知道究竟如何了,故而前來多嘴一問。”
那吐蕃人一聽夏鴻升的話,登時面色一變又變,失聲道:“你怎麼知……”
說到一半,就住了嘴,但是夏鴻升卻已經知道了。
夏鴻升笑了起來,開口說道:“這位壯士莫要慌張,本侯對吐蕃慕名已久,知道是那片雪山下最為強大的一個國家。先前聽說前代贊普去世,幼子繼位,似乎有些貴族不服。故而才有此問。只是好奇,你一個軍伍里的漢子,此刻不在吐蕃為吐蕃朝廷效力,怎的只身前來長安來了?”
“效力?”那吐蕃大漢搖了搖頭,說道:“我離開吐蕃已經將近十年,自從走下來之後再也沒回去過。如今吐蕃內亂,與我何干?”
夏鴻升聽著這話不對味,似乎裡面存有什麼隱情。聽他一口流利的漢話,心道他說的可能不假。卻不知道他發生了何事。
夏鴻升心中另有打算,於是對那吐蕃大漢說道:“本侯最好結交天下豪傑壯士,閣下勇武過人,又是個說話算話的好漢,不知於長安可有落腳之處?若無,本侯倒是可以代為安排。”
“天使鋪蓋地是褥,我卻不願寄人籬下。將軍的好意心領了,巴桑就此告辭!”那吐蕃大漢卻不領情,說了句話,立刻抬腳就要離開。
“莫慌,莫慌!等等。”李奉仍舊笑眯眯出口對那吐蕃大漢說道:“你喉下,胸口方才受了力勁兒,此刻鬱氣其中,若是不做排解,日後轉化成了傷病根子,這一身氣力功夫也就是毀了。”
那吐蕃大漢腳步一頓,轉頭過來看著李奉,卻聽李奉又說道:“不信你且使使氣力,看看還如先前般順暢不了?”
那吐蕃大漢方才被李奉拍了拍肩膀之後臉色大變,已經對李奉極為顧忌,此刻聽他這麼說來,於是只見身上肌肉一鼓,繼而立時泄了氣,悶哼一聲捂住了胸口。
“方才比斗,你二人纏鬥之中他斬了你的穴道。若是胸口一團鬱結不去,日後你便都是如此。”李奉對那吐蕃漢子說道:“你還是隨老夫等一同回去,待老夫給你散去了胸口鬱結,再行離去罷!方才老夫徒兒此手尚未熟練,以至下手有些不知輕重,尋常比斗而已,又不是生死之局,他做的有些過頭了。老夫當替他將你治好。”
夏鴻升在一旁聽李奉這麼一番話,方才是他借著齊勇一記手刃砍向那吐蕃大漢的胸前的似乎,擲出了一枚石子兒,打中了這吐蕃大漢的穴位,讓他成了這樣子。李奉這等高手,做這樣的事情會失手做的不知輕重麼?那是絕對不會的。所以說,若非是自己想要留下這個吐蕃人容做日後刺探吐蕃所用,那李奉看樣子就不會說出來這一點,而是任由這吐蕃人離去,然後胸口內里的創傷化作病根,一身本事化為烏有。果然是個老閹人,心思就是陰毒。想來也是,方才比斗之中他暗中出手幫助齊勇奪勝,這種事情若是換做是易秋樓,那卻是斷然做不出來的,而他就做的毫無壓力。且,居然做的毫無破綻,易秋樓都沒有看出來他做了手腳,可見其武功之高。
不過,只要他別陰毒到自己人身上,那又有什麼關係!
那吐蕃人聽了李奉的話,又感受到自己胸口悶疼難受,於是點了點頭,又走了回來。
第475章 南風似刀
讓齊勇領著那突厥人先回去,夏鴻升又陪三女在文武大會的會場逛了一下午,小吃攤幾乎帶著她們吃了個遍,這才心滿意足高高興興的返回了城中。其實剛開始就是看個新鮮勁兒和熱鬧,真正去看作詩,看比斗的,還是要等到後面的幾輪。
王掌柜的商業頭腦現在已經全然用不著夏鴻升去提點安排了。他自己已然將這些事情做的極好。文武大會的會場都有酒坊、玻璃坊等這些產業的展覽,也吸引了不少前來參加或觀看文武大會的人來,自然隨之而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