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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不知道王爭王鎮台是誰?
那你可就太孤陋寡聞了,登州營聽說過吧,赫圖阿拉大捷聽說過吧,整個登州營的好漢們,可都是在王爭麾下效命。
最讓各地軍將和地主們忌憚的還不是這個,因為登州營與左良玉的左營不同,左營如同浮根之萍,去哪都沒有根基,應付應付就過去了。
登州營的根扎在登州蓬萊,如同開枝散葉一般往四處擴散。
自從劉部被一舉擊滅後,在整個山東登州營可謂是一家獨大,從步卒到馬隊,再到後勤的鳥銃火炮,幾乎都是最強。
說起登州營的實際兵力怕是沒有人清楚,從最底層的鹽丁到最上面的戰兵,能拉出來拎著刀槍上陣的最少也要過萬。
除此之外,王爭甚至還在萊州灣建了一個小型的“登萊港”,一支足有幾千人、幾百條大小船隻的水師在那成型。
這支水師在左右統領江大和劉四的率領下,已經在萊州灣操訓幾個月,這也是現如今山東唯一能出去打仗的一支水師。
沒有人清楚這一切王爭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內做到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尚武 告捷 監軍巡撫
“聞香教,這顆毒瘤終於被登州營徹底拔除,罪魁禍首林易綸已經被押往山東巡撫衙門,交由撫台顏大人處置,這個堂主江義,今日,將在校場斬首示眾!”
蓬萊城外的校場永遠是旌旗飄揚,但今日在這裡的不全是全副武裝的兵丁,大部分還是前來圍觀的各色人等。
說著,江義被戰兵從囚車中押出來,綁起手按在台子上。
這個時候,江義看著眼皮子低下滿滿的人頭攢動,再也笑不出聲來,回身盯住頂盔貫甲的王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爭在台子上來回踱步,高聲道:
“聞香教乃是邪教,任何與其有關的人,一旦被我巡檢司和軍議司探查出來,絕不姑息!”說著,王爭環視看向周圍,見到有些人露出擔憂的神情,又是張口道:
“從前的帳今日起便一筆勾銷,如若日後還有冥頑不靈者,就會與這個江義同一個下場!”
說完,王爭朝早就立在江義身後的一名戰兵點點頭。
那名戰兵得到命令,上前幾步,先是用亮閃閃的鋼刀在江義後脖頸處比劃幾下,緊跟著深吸一口氣,猛的揮下去。
“噗嗤”
“咕碌碌”
正噴涌著鮮血的無頭屍體倒在台子下,周圍的百姓頓時四散避開,有些離得近身上都被噴上,男子捂著自己妻兒的眼睛,對江義的屍體指指點點。
斬首結束,大家最關心的還是平亂後登州營的戰功升賞問題,在這個方面王爭從來不吝惜錢財。
最先是由純金打造的血戰勳章,鮮紅的顏色配上一名正在揮舞鋼刀的兵士,勳章背後刻印有“平度州血戰”的字樣,整個勳章都瀰漫出一種肅殺的氣息。
這種特殊勳章的規格與赫圖阿拉勳章相同,整個登州營只有董有銀麾下那八百戰兵才有此殊榮,獲得的人無不感到榮耀加身。
當然了,這是他們應得的。
但這八百人如今只活下來一百多個,除了這一白多升任的軍官,其餘陣亡的也有專人將勳章與獎賞一同送到他們家中,這是王爭能做的最多了。
除了一百多枚血戰勳章,按照慣例,參與合圍的正兵和其他戰兵都有一枚平度州勳章,圖案自然是縮小版的平度州城。
亮閃閃的勳章配上精良的刀槍與盔甲,登州營的戰士更顯得與眾不同,精神抖擻不說,人人都有一種尚武精神,想掙得更多榮耀前程。
這場斬首與授勳儀式雖然不是很盛大,但依舊成為里外軍民的飯後談資,流傳甚廣不說,也讓登州營的名聲傳播到更遠。
五月二十五日,東昌府高唐州城內的一處私家宅院,一名家僕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顧不得緩口氣就是焦急的朝山東巡撫顏繼祖彎身稟報導:
“老,老爺,出大事了,劉澤清在益都城引火自焚了!!”
“聽說是登州營的人追剿聞香教主林易綸,查出劉澤清包庇林易綸,緊跟著兩方火拼起來,結果就是現在這般。”
顏繼祖正躺在老爺椅上,後面幾個丫鬟陪侍扇風,加上香爐中傳出的陣陣薰香,可謂是既輕鬆又愜意。
聽到這話,顏繼祖從椅子上坐起來,神情變了變,問道:
“人呢?”
“回老爺的話,林易綸由登州營的人看押過來,眼下正在衙門大獄中。”
顏繼祖點點頭,沉吟半晌後揮手讓周圍人下去,有些話自然不能在下人面前多說。
等到沒有下人在屋子裡,他這才是撫掌有些快意的道:
“死的好,死的好,這劉澤清總算是死了,真是解了本撫心頭一患!”
顏繼祖連道兩聲好自然是有原因,劉澤清一死,他之前的各種潰逃和失敗都與他這個巡撫扯不上任何關係。
況且,劉澤清接連打敗仗自己有兵有將次次都是戴罪立功,沒什麼大事,但他這個山東巡撫就不一樣了,不知道背了多少次鍋。
去年那次東虜入寇,多爾袞率領正白旗清軍在山東**擄掠,燒殺搶砸,但劉澤清只是一味的南逃。
在沒有王爭的歷史上,顏繼祖正是死於那次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