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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餐,楊璉精神一振,回到客棧,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楊璉洗了熱水臉,朝著鴻臚寺趕去。
如今楊璉有了特殊的身份,與劉信、耶律海里談判是最為重要的事情,神武軍就不用每日都去。
剛到鴻臚寺,幾名守衛著鴻臚寺的神武軍士兵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口,楊璉還算滿意他們的表現,衝著幾名士兵打了個招呼,楊璉進入了鴻臚寺。
潘承佑正在忙碌著,看見楊璉過來,忙施禮道:“楊將軍,你過來了。”
“潘寺卿,本將只是過來看看,了解下情況。”楊璉淡淡一笑。
潘承佑笑道:“楊將軍這邊請。”他原本覺得楊璉是個武人,對付不了劉信,尤其劉信是非常霸道的人,自從他帶著人在鴻臚寺住下,鴻臚寺就不得安寧,可是,隨著楊璉的出現,劉信就變得老實了許多,尤其是最近幾日,漢國人就像老鼠,在鴻臚寺內小心行事,看見鴻臚寺的人,都像看見貓一樣,是躲著走的,這讓潘承佑、王澤等人覺得揚眉吐氣,心裡覺得特別爽,而這一切,都是楊璉帶來的。因此,鴻臚寺上下人等,包括潘承佑,對楊璉極為佩服。
聽了潘承佑的述說,楊璉卻覺得甚是奇怪,劉信絕對不是軟柿子,從得到的情報來看,劉信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此時他像老鼠一樣的低調,有些不符合常理,讓楊璉心生警惕,事有異常,難不成劉信有什麼陰謀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五章 激流暗涌
說曹操,曹操到。`
楊璉剛在想劉信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劉信就帶著一臉的笑意進來了。看見楊璉,劉信像個自來熟一樣哈哈一笑,朝著楊璉拱拱手,道:“楊將軍你來了,快,請坐,請坐。”
潘承佑抿抿嘴,心想這可是大唐的鴻臚寺,楊璉是陛下派來與你和談的大臣,而你才是使者,怎麼感覺這話里透出來的味,你才是主人,我們才是客人?真是喧賓奪主。
楊璉呵呵一笑,同樣露出了笑臉,道:“蔡王,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住的如何,吃的怎麼樣?。”
劉信嘴角一陣抽動,心想本王是上國使者,來到大唐居然沒有受到好好招待,吃飯也要自己掏錢,真是可笑至極。當即一股氣不由衝上頭來,差一點就勃然大怒。不過劉信自制力還不錯,雙手用力握成拳頭,控制了情緒,咳嗽一聲,笑道:“托楊將軍的福,還不錯。”
楊璉點點頭,道:“過得好就好,本將也就放心了。唉,說起來都是淚,蔡王你可不知道,這鴻臚寺最近入不敷出,本將打算出租一些屋子,賺點房租錢。”
潘承佑覺得有些無語,這楊將軍當真是什麼事情都能想得出來,聽這話里透露出來的意思,是要收劉信的房租啊。
劉信聞言,先是一愣,旋即臉色變得鐵青,半響無語,劉信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調整好了心情,心想讓你囂張片刻,這兩日就讓你焦頭爛額,說不定就此命喪黃泉。劉信臉上擠出笑意,道:“楊將軍果然是經商好手,不去經商真是可惜。”
“蔡王也十分可惜啊。”楊璉笑道。
劉信有些不解,問道:“楊將軍這是何意?”
“呵呵,蔡王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屠夫就是伙夫。怪不得這幾日鴻臚寺香味飄飄,差一點就成了酒肆!”楊璉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著說著,還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
劉信聽懂了楊璉的譏諷之意。臉色漲的通紅,雙拳握緊了,這個楊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是讓人生氣。此時此刻,他知道楊璉伶牙俐齒。不願再與楊璉說話,當即冷哼一聲,拂袖走了。
潘承佑靠了過來,臉色凝重,道:“楊將軍,這劉信可是不好惹的人哪,你又何苦惹他?”
楊璉擺擺手,道:“無妨,本將就是要他動怒。”
“若是他將此事稟告陛下,恐怕……”潘承佑一陣無語之後。又有些擔心。
楊璉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潘寺卿,這幾日劉信這邊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詳細說說。”
潘承佑點頭,將這幾日劉信、趙弘殷等一行人的事情說了。楊璉仔細聽著,從潘承佑的敘述里,最近並沒有什麼大事,如果硬說要有,便是趙弘殷、趙匡胤父子進出鴻臚寺的次數很多。有時候,他們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搗騰著什麼。
楊璉聽完了,讓潘承佑去忙他的事情。便在鴻臚寺里四處走動,觀察著情況,神武軍的士兵精神抖擻地在鴻臚寺內巡邏,見了楊璉,都紛紛打著招呼:“卑職見過楊指揮。”
楊璉讓眾人繼續巡邏,在鴻臚寺轉了一圈。現在院子裡一處,多了幾根半人高的木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放在這裡,用來做什麼的。楊璉仔細觀察了一番,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便去尋林仁肇。
這幾日鴻臚寺的安全都由林仁肇負責,或許他知道潘承佑不知道的事情。找到林仁肇的時候,林仁肇正在與陳鐵說著事情,看見楊璉來了,都打著招呼:“楊指揮。”
“這幾日,劉信那邊有沒有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楊璉與兩人打過招呼之後問道。
林仁肇與陳鐵都搖搖頭,表示沒有。楊璉叮囑了一番,便走出了鴻臚寺,回客棧補覺。一覺醒來,日頭已經西沉,楊璉起來吃了飯,便思考著事情,周鄴那邊,或許能起著很大的作用,如果成功,必定能給李弘冀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