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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一盞茶時間。
哨騎押送著老者,再次跑到了趙風面前。
一拱手;「這老頭說有要事回稟。」
「我就把他又帶回來了。」
趙風看向老者,笑道:「老先生想通了?」
「有何要事要說?」
老者行了一揖:「聽押送老朽的哨騎說,如今將軍已經拿下了毋級、新市?」
「敢問將軍是否是朝廷的軍隊?」
「當真已經拿下了毋級、新市?」
趙風點了點頭:「正是!」
「奉大將軍之命,協助幽州牧進攻中山反賊張純。」
「如今已經兵分兩路。」
「我這一路,負責拿下新市、上曲陽。」
「然後在都城盧奴匯兵。」
「另一路,負責漢昌、安熹。」
「會和我們在都城盧奴匯兵。」
「還有什麼問題嗎?」
老者沉吟了一下:「可有印信?」
趙風盯著老者,笑道:「看來老先生,有很大的秘密啊。」
「也罷。」
說完,從胸口摸出印信,提給典韋。
典韋接過印信後,又交給了老者。
老者仔細查看了下印信,詫異道:「九門令?」
趙風點了點頭:「正是九門縣令!」
「怎麼?看不起九門令?」
「還是你對九門令有意見?」
老者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不敢,不敢。」
「可有大將軍的文書調令?」
趙風大笑幾聲:「有,當然有!」
「不過文書現在在九門。」
其實趙風根本沒有調令。
只有一個協助幽州牧劉虞,進攻中山反賊張純的文書。
意思就是要趙風聽幽州牧劉虞的調令。
趙風不能擅自行動。
反正何進的意思,就是要趙風跟著混一次軍功,就可以了。
以趙風當時的能力。
別說當時了。
就是現在,趙風也打不過反賊張純。
趙風現在就是在擅自行動。
雖然有一句話。
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是。
凡是這麼說,這麼做的將領。
統統沒有好下場。
就算你這次私自行動,打了勝仗。
上面給你按功勞封官賜爵。
以後也沒有好果子吃。
沒有誰,喜歡一個不聽命令的下屬。
哪怕這個命令是錯誤的。
你也得聽命行事。
就算是講究人人平等的後世,也依然如此。
趙風之所以敢這麼做。
主要原因就是,知道以後大漢的形勢。
只要撈到這次軍功。
後面基本就是各自為政了。
所以趙風根本沒有心理負擔。
不然的話,還真要好好思考思考,擅自行動的後果。
尤其是,趙風之前是當特種兵的。
服從命令乃是天職!
老者猶豫良久:「也罷!」
「跟著九門令,總比跟著老朽,躲藏起來要強。」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老朽就對不起中山王的囑託了。」
趙風聽了一愣:「到底何事?」
「還牽扯到了中山王?」
老者嘆了一口氣:「聽老朽細細道來。」
原來老者,是中山穆王劉暢,府上的長史。
在黃巾之禍時。
中山穆王劉暢,就把自己的幾個子女分別送了出去。
因為當時黃巾勢力比較大。
不可能送到洛陽。
就只能送到中山國各個小地方,躲藏起來。
後來翼州黃巾平復,中山穆王劉暢,又把自己的子女,都招了回去。
因為某種,老者也不清楚的原因。
中山穆王劉暢,唯獨沒有把幼子劉稚,招回去。
還暗中要求老者,攜帶幼子劉稚潛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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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王子劉稚
去年五月,中山相張純在造反的時候。
就把中山穆王劉暢一家,全部祭旗了。
張純之所以敢這麼做。
是因為,去年四月,涼州刺史耿鄙率兵討韓遂,州別駕反殺程球、耿鄙,韓遂圍漢陽。
耿鄙司馬扶風馬騰擁兵反,與韓遂合,共推王國為主,寇掠三輔。
三輔之地都要出問題了。
朝廷哪有功夫去管反賊張純?
涼州的事情還沒擺平,之後十二月,屠各胡,在并州起義反漢。
今年二月,黃巾餘眾郭大等起於河西白波谷,攻太原、河東。
今年三月,并州刺史張懿,就被屠各胡攻殺了。
今年五月,益州馬相、趙祗等起兵綿竹,自號黃巾,殺刺史郤儉。
所以,張純殺中山穆王劉暢一家的事情,也就只能一拖再拖了。
也可能是,當時張純只殺了中山穆王劉暢一家,沒有繼續去攻城略地。
對於當今皇帝劉宏來說,危害相對要小。
又或者是,漢靈帝劉宏,被動四處救火,根本沒有兵力去管張純。
因為黑山軍張燕,乞降的時候。
就是因為漢靈帝沒兵去剿滅,被動同意了。
反正如今中山穆王劉暢,就只有劉稚,這一條血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