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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沉‘吟’著沒有說話,蕭讓和金大堅倒聽的目瞪口呆。
“輕功高超,身法靈敏,還經常在屋頂走動……難道……”
蕭讓分析到後面,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安之‘色’。
“不錯,此人應該是和我一個身份!”說完,白勝訕笑了下,道:“不過我擅長的是走地下,對於房頂我不是很擅長,而且我輕功還不及此人萬分之一!”
“你是說,此人是個梁上君子?”金大堅委婉對白勝確認道。
“不錯,此人絕對是個飛賊!”白勝倒灑脫。
聽了幾人的分析,一直沉‘吟’著沒說話的武植,終於開口道:“如此說來,這個飛賊今天過來就是來踩點的咯?”
“對,如果我猜的不錯,他今晚就會過來!”白勝肯定道。
“想來就是為了印刷技術而來的!”金大堅沉聲道,“還好有白兄弟及時發現,今晚我們就設計好圈套,等著他過來,我們好瓮中捉鱉!”
“對,一個小‘毛’賊而已!”蕭讓也不屑道。
只有白勝,此時卻一臉凝重道:“以此人的身法,只怕我們防備也沒有用。”
金大堅一愣,問道:“難道我們提前防備還能被他偷走了技術不成?”
“那倒不會,只是雖然不會讓他得逞,可是此人絕非一般小賊,我們也萬萬捉不住他的,他已經熟悉了此處構造,只要被他跑掉,那麼他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再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只要稍微有點疏忽,那麼他就會趁虛而入!”白勝擔憂道。
“不至於吧?我們布下天羅地網,還怕抓不住他?”蕭讓不服氣道。
“白勝是專業人士,他說得沒錯,我們很難抓住他。”武植這時候也悠悠道,不過他表情很平靜,沒有一絲擔憂,頓了下後,武植望了望他們,沉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鼓上蚤時遷?”
蕭讓和金大堅聞言都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唯有白勝聽到這個名字後,突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似乎很興奮,又很震驚。
“大官人難道是說那個泥瓦匠就是時遷?”
“怎麼?你認識他?”
“我倒是不認識他,不過他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已經如雷灌耳了!”白勝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兩位哥哥沒聽過鼓上蚤時遷倒也正常,因為此人乃是一名神偷,在民間自然不能有太過響亮的名聲。不過在我們這一行的內行來說,此人名氣可就非同凡響了!”
白勝繼續道:“此人是高唐州人士,而他成名也是在高唐州,當年時遷一夜之間連偷高唐州一十八家富戶的鎮宅之寶,在山東小偷界名聲大噪,後來高唐州組織上萬人對他進行全城圍捕,幾乎把整個城池都掀了個底朝天了,可是就是沒抓住他。不僅沒抓住,當晚高唐州知府的知府授印也被時遷給偷了過去,第二天人們才發現,那授印就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掛在了高唐州城城‘門’外,要知道那城牆上可是有著無數官兵駐守的啊!”
“至此,時遷離開了高唐州,在山東其他各州頻繁作案,登州,密州,齊州各處大戶人家都被他偷過重寶,其偷盜之前都會提前通知對方今晚某時來汝宅取某物,即便是那些大戶人家早早的做足了準備,可還是會被偷去寶物,並且根本抓不住他!他就像一個跳蚤一樣只要那麼一蹦,別人休想再抓住他,他的諢號就是這麼來的……他已經是我們業內公認的大宋第一神偷了!”
說完,白勝老臉一紅,笑了下道:“實不相瞞,我本人已經崇拜他好多年了……”
“如此說來,那我們豈不是無可奈何了?”蕭讓兩手一攤道。
“也不一定,時遷我還是知道他的,他偷東西只是為了劫富濟貧,並不是為了自己享用,想來也不會來偷印刷的技術的。”白勝道。
“可是,若是被人指使過來的呢?”武植道。
“指使?”白勝思量了下,道:“能請的動時遷,那價格可不是一般人能出的起的!”
武植冷笑了下:“剛好青州城有一個人就能請的起時遷,而且他比誰都急切的想得到印刷技術!”
“黃智!”
蕭讓和金大堅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是大官人你怎麼能確定此人就是時遷呢?”白勝問道,他顯然不願意和自己的偶像站在對立面。
“你剛才說時遷每次行動之前都會告訴別人他要過來,對嗎?”
“對啊!那個泥瓦匠雖然很可能是個技術高明的小偷,可是他和時遷的風格不像啊!”
“誰說他沒有告訴我們他的名字?他已經告訴我們他的名字了,而且說得明明白白!”
“說了什麼?”
白勝有些傻眼了。
“他的名字叫什麼?”武植意味深長的望著白勝道。
“叫……對了,叫錢十貫,你看,連姓都不一樣……”
武植卻打斷了白勝,有些“跑題”道:“老白,一貫是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