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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遠道而來的人在吃到了得意樓的菜,喝了得意樓的酒後,自然是不會失望,更有甚者會在陽穀縣流連忘返多日,直到囊中羞澀才不舍的離開,這無意中也帶動了陽穀縣的經濟,自打得意樓開張後,那些客棧,小販,等各行各業都感覺生意比以前好多了,當然,同樣開酒樓的除外。
武植這幾天也是和雪兒數錢數到手抽筋,兩人每晚都能收來一整箱銀錢,那數錢的模樣活像兩財迷,一個地主和一個小地主婆!好在每日都有捕快在附近定點巡邏,兩人倒也安心。
不過這些錢,武植並未傻到存家中,除了留一部分作為酒樓帳面上的必要開支外,其他的武植陸續投入到了買黃豆上,鄆哥也已經在武植的吩咐下去了縣城外的鄉下買地買房,準備起油坊的各項事宜了。
知縣那裡武植自然也已經打點好了,開張的第二天,在去為知縣公子看病之前,武植悄悄的帶了十斤豆油和兩壇酒,外又封了五十兩銀子,一併叫人送給知縣,誰知後來武植過去的時候,知縣居然陰著臉把武植拽到了後房,責備道:我兒的病已經痊癒,這都是大朗的恩惠,如今我尚未報恩,還怎麼敢收你錢財。然後說什麼也要武植把禮物收回去。
知縣這樣做,武植算徹底安心了,這就證明知縣沒拿武植當外人,在武植的一再推脫下,知縣終究還是只收下了酒和油,另外武植又特意教給了知縣夫人幾道炒菜,自然是引的知縣夫婦對武植更加青睞,如此一番後,即搞定了知縣,又搞定了他的枕邊風,在中午留下吃飯的時候,武植才“不經意”間說起了他和西門慶的恩怨。
其說辭自然是把自己說成了心地善良老實的受害者,而西門慶在武植口中就變成了比西門慶本身形象更加的不堪,引的知縣夫人都不禁的連連皺眉,而自詡正直的知縣當然也是心懷怒氣。
當然,武植不傻,所以他也不會把知縣夫婦當成傻子忽悠,武植這些話並沒有表達讓知縣整治西門慶的意思,他說這些在知縣看來只是發發牢騷,純屬酒後吐露一些心中鬱悶而已。
武植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雖然知縣並不覺得武植有什麼目的,可是殊不知,知縣心中已經對西門慶有所厭惡了,只需要西門慶膽敢再作一次,那麼武植就有十足的把握讓知縣拿掉他的特權!
事實上就算武植現在直截了當的請求知縣拿掉西門慶的特權也不是不能辦到,只是那樣會讓知縣覺得他別有用心,往後還要在陽穀縣混呢,武植自然要在知縣面前即當婊子,又立牌坊……
鋪墊已經完成,下面就等著西門慶自作孽了。
冬日的陽光透過大門照在櫃檯前的武植身上,曬的武植渾身暖洋洋的,武植不禁眯起了眼睛,盡情的伸了個懶腰,懶散的感受著這耀眼的陽光……突然,一道人影擋在了武植面前,那人影很是高大,已將武植身上的陽光全部遮擋住了,武植心中不快,便睜開眼,抬頭罵道:“我勒個擦!哪個撒比擋了洒家的太陽?”
武植也不是莽撞的人,他知道這個身影不是店裡員工,而且他這個叫罵都是後世的詞語,這個時代人聽不懂,這樣罵錯了人也不礙事。
“是我這個撒比!”
一個毫不示弱的聲音響起,武植也看清楚了來人,正是西門慶!
“你也知道你是個撒比啊!”武植暗笑道,西門慶身後跟著一個小廝和一個粗壯的漢子,兩人一臉的陰笑,明顯來者不善。西門慶憎恨武植,而武植又何嘗不恨這個給他戴綠帽子的男小三呢。
“原來是西門慶啊!有何貴幹?”武植對西門慶向來不會假客氣,便直接了當的問道。
“來你這酒樓自然是要吃飯!還不好好招呼著!”西門慶未說話,那旁邊的小廝一臉囂張的說道。
“吃飯裡面請,小二,招呼客人!”雖然知道來者不善,可是武植做生意的也不能趕他們走,只好喚小二來招呼他們。
西門慶得意的瞥了武植一眼,便往裡面去了,邊走他還在想那“撒比”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剛才自己說的時候,那武大郎面色似乎有些古怪,不過按照西門慶自己的理解應該是屬於“煞星”之類的意思,照這樣看,自己確實是個“撒比”!
樓上已經沒有空包廂了,所以小二將西門慶領到了樓下大廳一個剛收拾出來的桌子上,見武植得意樓生意這麼火爆,西門慶心中不免又是一陣不爽,心中只有暗道,待會就讓你見識下我這個撒比的手段!
西門慶等人的酒菜是武植親自過目的,武植倒是十分想在酒菜裡面下點瀉藥什麼的惡整下西門慶,不過他明白,如果自己那樣做了豈不是剛好給西門慶抓住了把柄,這種腦殘+幼稚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所以他給西門慶等人的酒菜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嘖嘖嘖!老爺這武大郎有一手啊!竟然能燒出這麼好吃的菜來!”
“是啊,大官人,你嘗嘗這酒,確實夠味啊!”
“少廢話!別忘了我們的計劃!”
西門慶見小廝和那壯漢吃喝的那麼忘情,其臉色也是十分難看,這酒菜他也嘗過了,確實讓人慾罷不能,可是酒菜越好吃,西門慶就越憤怒,因為這是武大郎酒樓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