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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停手不抽這胖子,他反而昏過去了。
“欠抽!”
武植悠悠的擺了擺手,捕快便將其抬出去了。
環視了一圈堂下剩餘的眾人,武植轉身走到案台後面坐下,然後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只是他這種微笑,在眾人看來,依舊那樣讓人不寒而慄。
“在場的各位都是為職本分,奉公守法之人,自今日開始,本官要重用你們,你們以後一定要多多努力才是。”
“必定不負武大人所望!”
宋鞏和張權帶頭,眾官吏齊齊出列,對武植納頭拜了一拜。
其實方才打人的場面雖然駭人,可是對於剩下這些官吏來說,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之前開封府吏治污穢,他們這些清白之人沒少受那些貪官污吏的排擠和打壓。
“嗯,很好。”
武植點點頭,然後轉頭對秦檜道:“把彭大人請來。”
秦檜馬上對下面兩個衙役示意,然後便有兩名衙役攙著彭順來到了公堂上。
“大人……”
彭順一臉哀求的對武植作了個揖,他脖子下的官服和臉上鬚眉都濕漉漉的,那是因為剛才昏倒,被武植護衛以水潑面喚醒的。
“彭大人放心,你在開封府任職多年,經驗豐富,以後府內大小事務還要多多仰仗你啊!”
聽了武植的話後,彭順臉色稍安,看來武植並不會動他。
“彭大人?”
武植喚回思量的彭順,繼續道:“我這裡有一份名單給你,方才那些受刑之人哪些被罷免,哪些被調職,全部在這名單上……”說著,秦檜走下去遞給了彭順一張名單,彭順連忙用雙手接住。
方才受刑的人太多,武植若是全部開除,那開封府日常運轉難免會不支,所以武植只開除一半貪瀆情節比較惡劣的,其餘一半回來自然是調到勞苦無權的職位上去。
“至於現在堂下這些人,名單上也都有具體調任,比如宋鞏任開封府首席提刑,張權任開封府總都頭……還請彭大人認真安排,不要出什麼差錯。”武植繼續道。
堂下這些清白的官吏,自然鹹魚翻身,按照各自才能調任重要崗位……而彭順就是替武植處理那些麻煩的政務的,經過今天這場震懾,他必然不敢不老實。
“遵命!遵命!”
彭順連連點頭,武植的大清洗來的突然,又那麼血腥,眼下大勢已定,他自然對武植唯命是從。
“好了,你們妥當安排。”
武植離開座位,看著堂下宋鞏道:“宋提刑,你與我來籤押房。”
說完,武植便帶著秦檜宋鞏到了府堂後院籤押房。
“坐吧。”
到了籤押房,武植坐在主位,秦檜和宋鞏分坐次位左右。
“宋提刑,我這次入主開封府,頭等大事就是調查孫鑫大人一家的滅門案。”
宋鞏慎重的點點頭,武植繼續道:“開封府的卷宗毫無價值,我知你一直暗中關注此案,所以我想聽聽你對此案的看法。”
武植雖然接管開封府的時候胸有成竹,雷厲風行,可是對於這樁火災滅門案,武植眼下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甚至連能不能破這個案子,武植都沒什麼信心。
“啟稟大人,屬下以為,孫家滅門案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殺,這點是確定無疑的了。不過光憑藉口鼻中的草木菸灰這一條證據還不足以定性這點,後面屬下建議大人摒棄原有卷宗,從案發現場重新調查提取證據。”
頓了下,宋鞏道:“大人請放心,所謂雁過留聲,屬下有信心能找到更多能證明孫家滅門案是謀殺的確鑿證據。”
聞言,武植不禁面色凝重了起來,他知道但凡辦案,首先給案件定性是否為謀殺這點很重要,是辦案必不可少的一道環節。可是武植知道宋鞏能找到第一條證明謀殺的證據,就能找到其它的證據。
而武植現在叫宋鞏過來密談,其實是要問他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線索!
案件有沒有什麼線索?有了線索才好追查!
可宋鞏卻對線索隻字不提。
“這些我自然相信宋提刑。”武植微微頷首,旋即直接問道:“不知道宋提刑你關注此案那麼久,可曾追查到什麼線索,或者可疑之人?”
武植說完,宋鞏頓時羞愧的垂下了頭,道:“實稟大人,屬下當初檢驗到屍體死於謀殺後,確實也暗中調查走訪過一番,可……可結果和開封府其他人調查的一樣,都沒有查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更沒有什麼可疑之人。之前屬下本想找出些線索後,再公布屍檢結果,反駁開封府的論斷,但因為一直沒有頭緒,就拖到了今天。”
武植眉頭緊鎖,一旁的秦檜道:“既然口鼻之中被人為的塞入菸灰以掩人耳目,那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調查是誰對屍首動了手腳。”
秦檜說完,宋鞏搖了搖頭,道:“那晚正是正月十五的花燈節,僅汴京一城各處就發生過大小火災十餘起,當時巡防的衙役和禁軍們發現火情都會順便組織百姓救火,而孫家火勢兇猛,當晚救火的人員眾多而且混雜,再加上開封府去收屍的時間太晚,所以什麼人動過屍體根本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