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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最近倒是有一家酒樓急著出手,不過那酒樓地段非常不好。”回過神,鄆哥思索了下,便對武植說道。
“哦?”聽完鄆哥的話武植也是微微皺了下眉,雖說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武植可是想靠著酒樓當踏腳石幹大事業的,地段好就意味著來錢更快,這樣他也能早點解決掉西門慶這個宿敵。
“那個酒樓在什麼地段?”武植沉下心問道。
“吶,就是這歡香樓斜對面的醉仙樓。”鄆哥對著窗戶的位置指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
武植聞言忍不住的笑道:“什麼?這歡香樓這裡的地段還不好?這恐怕是陽穀縣城最繁華的地段了吧?”
的確,歡香樓之所以那麼火爆,也是因為其所在的位置是縣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上。可是鄆哥卻說歡香館對面的酒樓地段不好,一時間武植倒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裡本身的位置當然好啦!可是對於開酒樓的來說,在歡香樓對面的地段,都是不好的地段!因為他們只要敢開張,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歡香樓擠垮,沒辦法,誰讓他們賣的酒菜沒有歡香樓好吃呢!”鄆哥說完,又表情貪婪的吃了一口武植不願吃的菜餚,似乎在品嘗龍肝鳳髓一般。
“呵呵!”鄆哥這麼一說,武植算是明白了,明白後他又不免輕蔑一笑,徑直走到窗前,看著斜對面的醉仙樓,那是一棟二層樓房,其紅牆綠瓦,飛檐畫壁,論規模還是氣勢都不輸於歡香館,似乎醉仙樓建成就是為了同歡香樓競爭的一般。
可惜的是如今醉仙樓門前十分蕭條,與歡香樓門前的車水馬龍剛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就是醉仙樓了!”
眼前的這些都讓武植十分的滿意,說白了,酒樓靠什麼吸引客人?還不是酒菜,這點武植有著絕對的信心!
鄆哥聽了武植的話後,剛喝下的“美酒”便是噴了出來,大朗今天的表現太反常了,奈何他望著武大郎似乎有些氣勢不凡的身影卻又說不出來什麼規勸的話,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
醉仙樓,大廳。
大廳裡面空蕩蕩的,偶爾有幾個外地口音的客人進來後,也都是在吃了幾口酒菜後便一臉噁心的匆匆離開了,對此,櫃檯前的店老闆和幾名懶洋洋的小二也是不聞不問任由他們去了,反正這館子也快賣了,生意也沒心思做了。
武植和鄆哥從歡香樓里出來後,就快步走進了醉仙樓的大廳,進來後,武植也沒有故弄玄虛,直接走向了櫃檯位置。
“老闆,你這酒樓是要賣出去嗎?”武植走到酒樓老闆面前便直接問道,記憶中這老闆以前買過幾次武大郎的炊餅,是以武植知道他是這裡的老闆。
老闆抬眼看了一眼武植,便又垂下眼皮,漫不經心道:“是啊,生意慘澹早賣早輕鬆,大朗你能給我找到買家嗎?”
老闆語氣隨意,明顯不指望武大郎能給他找到什麼買家,這陽穀縣誰不知道開酒樓開到歡香樓對面是自尋死路?誰會來接盤這裡當冤大頭?
“不是要幫你找買家,而是我們要買!”一旁的鄆哥見老闆如此無精打采,也是有些得意的高聲道。
他這一叫,倒是引起了幾名店小二的側目,而那老闆依然是垂著眼皮,悠悠道:“我說你們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雖然落魄了,可是好歹也比你們兩個小販富裕,你們還是趕快去別處逗樂吧!”
武植聽了老闆的話後並未像鄆哥那樣有些不爽,他將那一包銀子緩緩放在櫃檯上,也是悠悠的說道:“我們是不富裕,可是剛好有些閒錢來買下你的酒樓,不知老闆覺得這些錢可夠?”
包袱有些縫隙,那老闆見到裡面閃爍著白銀的光澤後立刻來了精神,人也不再軟綿綿的,像條出水的鯉魚一般快速的伸出手查看起包袱裡面的銀子起來,“夠!夠!太夠了!想不到大朗你發達了啊!我早就看出來你一定會發達的,哈哈!你要買這酒樓是嗎,那我們這就請人立文書!”
老闆看到真金白銀後不僅人活了起來,登時對武植也如親兄弟一般熟絡,仿佛兩人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一樣,他一邊說話討好武植一邊拽著武植的胳膊生怕武植跑了。
“等等!”見老闆連哄帶拽的就要帶自己去請人立文書字據,武植也是有些想笑,不過他還是一把按住銀子,冷聲道:“老闆別急,這些銀子,只有一半是你的。”
還想把老子當棒槌呢?做夢去吧!
老闆看著武植眼中的精光,知道自己不能糊弄他了,便停下了動作,有些尷尬的笑道:“都怪我太急了,險些惹得大朗不高興,真是罪過罪過…”
“不知大朗想要出多少銀子買下我這酒樓呢?”老闆話鋒一轉,明知故問道。
“二百五十兩!多一文我不買。”這是古代,對二百五沒什麼忌諱,所以武植一開口便報出了這個價格。
剛才武植進來後也是稍微觀察了一番,發現這裡就是按照酒樓的標準設計的,樓上樓下的空間都非常適合用來開酒樓,這樣一處設計合理的房子,正常的價格最少也要六百兩,可是偏偏正是因為設計的太適合開酒樓了,而偏偏又有個歡香樓死死的克制,所以想開酒樓的沒人願意買這棟房子,不想開酒樓的買這房子又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