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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哥對武植和掌柜簡單介紹道:“大官人,這位周掌柜你想必已經認得了,他是汴京本地人士,原本就是這樊樓的掌柜。”
事到如今,周掌柜只能硬著頭皮對武植媚笑了一下,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大官人,我……”
“沒事!”
武植不以為意的拍了拍周掌柜,雖然沒用力,可是竟將其拍的搖搖晃晃的,險些倒地,可想而知,這周掌柜定然是雙‘腿’發軟了。
“不知者不罪,何況身為掌柜,你的涵養已經算不錯的了,繼續努力!”
武植這番大度的話,讓周掌柜受寵若驚,他頓時腦袋點的像個振動‘棒’。
就在武植‘欲’和鄆哥進屋的時候,武植突然又湊近周掌柜,幽幽的對他提醒道:“我來汴京的事情,不要聲張。”
說完武植便進了屋,留下依舊低著頭不停“震動”的掌柜,話雖然簡單,可是其中意思任何一個老油條都明白其中深意。
房‘門’關上後,周掌柜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周掌柜終於舒了一口氣,聽武大官人的口氣,是真的沒有和自己計較的意思,他總算沒有得罪武大官人。
回想下傍晚的遭遇,周掌柜又是一陣背後發涼了起來,武大官人這邊是沒問題了,可是傍晚他身邊的那幾個人自己也是都得罪了,武大官人什麼身份,他身邊的陪同人員又豈會是凡人?
別說這其中很可能會有傳說中得意樓的三大巨頭蕭讓和蔣敬,就算是一些青州總部分管各事務的主管,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周掌柜臨離開時候也是暗下決心,明天一定要好好討好下武大官人身邊的那些陪同人員,不為升職加薪……只為保住樊樓掌柜職位。
……
和鄆哥進了房間圍坐在桌子旁邊後,武植突然吃了一驚。
剛才鄆哥開‘門’屋內的燭光從他背後照過來的,所以他看武植看的清楚,武植看他卻只能看個大概,眼下鄆哥的臉龐暴‘露’在燈光下的時候,武植著實被嚇了一跳。
只見鄆哥此刻一臉的滄桑,眼睛發紅,裡面有黑眼圈,皮膚也黯淡干皺,甚至眼角和額頭都有了皺紋……比起原本年輕清秀的面容,鄆哥放佛老了十幾歲一樣,這明顯是‘操’勞過度睡眠不足造成的。
武植有些不忍的看了看鄆哥,他明白鄆哥之所以沒主動上去找自己,恐怕就是他太過勞累,根本就無暇看那青‘玉’吧。
“鄆哥,這次來汴京,讓你受苦了!”遞給鄆哥一杯熱茶,武植鄭重道。
鄆哥憨笑了下,爽朗的接過茶杯,道:“這些都不礙事,好在現在已經差不多忙完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休息。”
沒等武植出言囑咐他以後首先注意身體,鄆哥又有些疑‘惑’的對武植問了起來:“對了大郎,你怎麼突然來汴京了,有什麼事情嗎?”
武植拍了拍鄆哥的肩膀,然後才點點頭,簡明扼要的把要來汴京辦的幾件事情和鄆哥說了一遍。
“哼!扈家莊酒坊一定是黃智搞的鬼,我來這汴京也有一段時間了,期間一直很順利,唯一的一次小麻煩就是樊樓得意樓開張的時候,這汴京城裡面的一個李員外過來搗‘亂’了一次,這個李員外就是當初我們剛到青州城‘門’的時候,黃智身邊的那個酒糟鼻子員外,後來我一打聽,這個李員外在汴京很有勢力,據說他在樞密院有親戚當大官!”
鄆哥不忿道。
武植點點頭,道:“嗯,我猜也是黃智找的這個李員外,不然誰知有那麼大本事可以驚動戶部!”頓了一下,武植問道:“對了,樊樓開張那個李員外來搗‘亂’,有沒有出什麼事故?”
“這倒沒有。”鄆哥不屑道:“樊樓處在皇城根上,當天開業的時候,李員外是帶來一大幫地痞流氓來搗‘亂’,可是我們得意樓名氣大,那天這裡好像來了什麼大人物也在裡面吃飯,那李員外剛鬧了一會,一個青衣小廝下來給他看了一樣東西後,他就臉‘色’蒼白的夾著尾巴逃跑了!哈哈!”
武植也輕笑了下,確實,汴京城臥虎藏龍,誰敢在這裡橫?
“嗯,鄆哥,時候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我們再統一商量下一步該做什麼。”
見鄆哥那憔悴的臉龐,武植怎敢多聊,所以稍微‘交’流了一會,武植便回自己屋了。
第二天早上,眾人都聚集到了武植的屋裡,鄆哥休息了一晚,氣‘色’好了很多,管夏見到鄆哥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對鄆哥持弟子禮,畢竟第一個帶他到處歷練的人就是鄆哥。
倒是白勝時遷和湯隆鄆哥不認識,武植一番介紹後,白勝時遷湯隆等人都對鄆哥印象不錯,一口一個鄆小哥的叫了起來。
至於那周掌柜,一大早的就親自端著早餐來伺候武植等人了,白勝和時遷知道他已經知道武植的身份,難免對他開涮了一番,周掌柜倒也不含糊,明明已經被時遷白勝奚落的老臉通紅了,還依舊陪笑傻樂,最後總算過了白勝時遷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