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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酒?”
“久聞令武大人家二夫人的私釀天下無雙………”
張虛白搓了搓手,嘿笑了一下。
“哈哈!原來如此!”
聞言武植當下恍然了起來,原來張虛白此番陪林靈素前來,以及現在賴著不走,最終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他什麼師侄,而是覬覦武植家中雪兒的私釀啊!
不愧是大宋最有名的酒痴!
“來人,去我府上取一壇‘人頭馬’來……”
“人頭馬”這個名稱是武植胡亂取的名字,這酒是雪兒的私釀,是雪兒在白酒和黃金酒之後又創出的極美酒,以前白酒和黃金酒只不過是買來現成的原酒蒸餾勾兌而成,而家中這人頭馬是雪兒用五種水果用酒麴精心釀造而成,然後親自提純勾兌,酒味甘甜可口又不失微辣醇香,只有三十度左右,不易喝醉,喝多少都絕不會上頭,美容養顏,老少咸宜,實在是居家旅行,接待親友之必備美酒!
這酒是雪兒她們一道道工序都親自動手的私釀,產量極低,只作為武植家宴的私釀,並不對外,只是在武植家四個小娃生日宴那天招待過幾位貴賓,張虛白就是那天喝到這種酒的,沒想到他一直惦記到今日………
開封府距離武植府邸並不算太遠,都是在主城區內,快馬盞茶功夫武植的親衛便將酒取來了。
張虛白接過酒罈後,像寶貝似的抱在懷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不過讓武植意外的是這貨並沒有打開酒罈封口,而是滿足的盯著酒罈,卻打開了他腰間的酒葫蘆,咕咕嚕嚕的將其中酒一飲而盡!
“好了!現在就讓我掐算一番!”
說完,因為酒力而雙頰微紅的張虛白便開始搖頭晃腦的掐起手指了起來。
一旁的武植鄙夷的看了看張虛白,這貨方才明明說要和自己家私釀才能算,敢情只是為了騙自己送他酒啊,現在酒到手了倒捨不得開了。
不過也不怪張虛白,酒一旦開了封口,就會逐漸失味,一整壇他一下又喝不完,這裡也不是暢飲的地方,所以他現在捨不得喝倒也符合酒痴的名聲,和慕容老哥的吃貨精神有一拼。
“嗯……”
半響張虛白微微睜開眼睛,眼裡滿是醉意,還對武植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算出來了?”
“算出了幾分。”張虛白笑著點點頭。
“大宋未來國運如何?”武植迫不及待問道。
“這個嘛!不可說,不可說!”
“臥槽!”
武植鬱悶了,又激將又送酒的等了這貨半天,他居然給自己整出了這麼一句………
雖然張虛白不知道“臥槽”的意思,可聽武植語氣也知道武植鬱悶了,他醉眼深深的看了武植一眼,然後起身抱起酒罈就欲開溜了。
“等等!”
武植連忙拽住張虛白的衣服,沒好氣道:“道長,好歹透露幾句嘛!”
一壇酒雖然送給張虛白也無所謂,可鬧了半天一點“天機”沒有聽到,這算什麼事嘛!
“呵呵!”
張虛白一臉微笑的看著武植,手卻用力掰開武植拽他道袍的手,幽幽道:“天機不可泄漏,不過我可以送給武大人一句歌謠,你自己參悟!”
“啥歌謠……”武植汗顏道。
“所謂:‘異數復異數,避得金來又遭武。待到丁酉百花開,不拜趙皇拜武皇。’哈哈哈………”
說完歌謠,張虛白便抱著酒罈大步離開了。
“喂,大哥!你別害我啊!這預言萬不可到處宣揚啊!”
武植滿臉鬱悶,伸長著脖子手臂對著張虛白的背影搖搖囑咐到。
這特麼什麼歌謠,也太直白了,但凡讀過幾天書的人都能從這歌謠中出幾分聯想到武植的味道來……還不拜趙皇拜武皇?說好的天機不可泄漏呢?這特麼泄漏的也太多了。
不過武植相信張虛白不會到處亂說,張虛白性情灑脫,不涉朝政,不愛錢財,而且為人正義人不錯,武植和他沒怨沒仇的,他不至於坑害武植。而且就算他說漏了嘴也不至於就會給武植惹什麼麻煩,且不說武植有些手段,這裡可是宋朝,一首沒根沒底的歌謠還害不到人。
歌謠說編就編,誰若拿歌謠陷人恐怕第二天市面上就會出現無數關於他自己的謀反謀逆的歌謠………
張虛白走後,對著歌謠細想一番的武植更覺得張虛白是扯淡了,什麼“異數復異數”?這大宋難不成還有第二個人穿越過來?“避金又遇武”這句話還靠點譜,但後面又胡扯了。
“不拜趙皇拜武皇?自己要取代趙家當皇帝?”
想到這裡武植堅定的搖了搖頭,他是一點當皇帝的想法都沒有,甚至對於皇帝這個職業極其嫌棄的。世人愚鈍,都說當皇帝好,可好在哪裡?無非是****************子,或者執掌生殺大權,或者錦衣玉食……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兄弟相殘、父子猜忌、夫妻無心、百官監督………當個壞皇帝遺臭萬年,當好皇帝立刻就變成全天下最苦逼的苦工,每天忙的要死……試問當皇帝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