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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包廂裡面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麼大動靜,武植終於放心下來,準備‘抽’身下樓去了。
啪!
就在武植準備離開的時候,包廂裡面突然傳出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音,緊接著便是一聲茶杯摔地的聲音響起。
武植心中一緊,暗道不好,就‘欲’衝進包廂,誰知卻被身邊的周掌柜緊緊的抱住了身體。
“大官人,越是這樣越不能去啊!”
武植回頭干瞪了一眼周掌柜,他知道周掌柜是在擔心裏面高俅已經翻臉,武植去了不但無濟於事,還可能連自己都會被高俅羞辱。
啪!
啪!
啪!
包廂裡面的巴掌聲音一道比一道響亮的傳出來,武植漲紅了臉,一想到很可能是鄆哥在裡面被打,這每一道巴掌聲音都像是一記重拳打在他的心頭一樣。
“鬆開!”
武植怒髮衝冠,再也不管不顧,掙開周掌柜便一腳踹開了包廂‘門’。
周掌柜眼神炯炯的看著武植的身影,暗暗咬了咬牙,便也義無反顧的跟在了武植身後。
“我是武植,有什麼事沖我來!”
進了包廂後,武植便見到鄆哥正被兩個彪形大漢按著胳膊,一個滿臉褶子的老者正昂頭站在鄆哥面前,一手扶著衣袖,一手正不停的‘抽’打著…鄆哥的臉。
“住手!”
武植見鄆哥竟然被人如此羞辱,頓時火冒三丈,立刻狠狠的對那老者沖了過去,可是還沒走兩步,便又有兩名彪形大漢欺身過來制住了武植的雙臂,讓武植動彈不得,只能咬牙切齒眼睜睜的看著鄆哥被那老者狠扇著耳光。
“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
老者蓄著鬍鬚的嘴角不停‘抽’動著,每扇一下鄆哥,嘴裡就怪異的念叨一句,一雙三角小眼滿是血絲,裡面散發著殘忍的光芒。
“高俅!你放開他!”
武植知道這個老者就是高俅,這個高俅著實蔫壞,打鄆哥的臉,不僅下手重,打的響亮,而且他只扇鄆哥左半面臉,沒一會鄆哥左臉已經紅腫,嘴角也已經有了血絲。
見鄆哥擰著眉‘毛’咬緊牙關默默承受,武植簡直要氣炸了,若不是他此時也被人架住不能動彈,武植早掏槍嘣了高俅。
高俅一雙三角眼微微瞥了武植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了下,打鄆哥耳光的手也更重了幾分。
啪!啪!啪!啪!啪!
……
耳光聲不停的在包廂的房間裡面回‘盪’,這聲音像是尖刀一樣,每響一下,便會刺武植的心窩一刀,雖然打在鄆哥臉上,可是武植此時受到的羞辱,比鄆哥都要大,因為鄆哥他是為武植挨的這些耳光。
……
“高太尉,你不累嗎?”
怒極之後,武植反倒莫名的平靜了下來,他帶著一種輕蔑的語氣,不緊不慢的對高俅反問道。
架著武植的兩名壯漢,見武植不再衝動後,便放鬆了手力,武植猛的甩開他們,雲淡風輕的走到座位上,似乎對高俅打鄆哥一點都不關心。
武植知道,高俅之所以那麼狠的打鄆哥,就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現在自己裝作不在意,才能儘早的讓鄆哥不再受辱。
果然,高俅見武植悠然平靜的坐了起來,終於停了手,像扔死狗一般的一把推開鄆哥後,高俅紅著三角眼,雙手背在乾瘦的身軀後面,一步步的走近了武植。
“你就是武植?呵呵,果然和傳說一樣很年輕啊!”走近武植後,高俅皮笑‘肉’不笑道。
餘光見周掌柜去扶起鄆哥,武植心中定了定,他現在一萬個想掏槍打死高俅,可是武植不得不忍住,因為一旦他衝動開了這一槍,那麼就是與整個大宋為敵,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甚至還會連累無數人遭殃……
所以武植不得不忍。
非但要忍住,武植甚至還起身對高俅笑著行了一禮。
“見過高太尉,在下剛才有些失禮了,太尉勿怪。”
表面上規規矩矩,武植心中恨意滔天,這筆帳以後一定要加倍奉還!
見高俅盯著自己在冷笑,武植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現在不能給他留下什麼話柄,不然他很可能會借題發揮。
“不知小店哪裡讓太尉不滿意了,才會惹的太尉親自教訓我這夥計?”
“哼哈,武植啊武植,你倒真的有些不簡單啊!”高俅斜視著武植,抬手無力的指了指桌上的酒菜,道:“你們這酒菜太假,菜里無味,酒里兌水,你說我該不該發火?”
高俅反問著,三角眼裡面對武植閃著幾絲寒光。
“高太尉,您怕是誤會了,我們這酒菜……”
說話的是旁邊的周掌柜,他還未說完,高俅冷冷打斷他的話道:“怎麼?你也和我嘴硬,是不是也想學他?”高俅淡淡的指了指鄆哥。
周掌柜立刻臉‘色’難堪的閉了嘴。
武植心中冷笑了一下,面上卻是一臉贊同道:“原來是我們樊樓怠慢了高太尉了!實在是不應該…武某在此給太尉大人賠罪了!”
既然人家就是來找茬的,那說你酒菜假,就是酒菜假,不假也假,武植又何必爭論,現在高俅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武植只能順著高俅的意思來,好快點打發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