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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說話,一邊的宋江聽出了什麼,欣喜對二人問道:“哦?原來大官人和學究早已相識?”
“認識認識!”武植笑呵呵的點頭道:“非但認識,我以前去梁山拜訪的時候,還承‘蒙’吳先生好一番熱情款待呢!吳先生珍藏的老山參泡的茶,味道確實不一般吶!”
武植話裡有話,帶著幾分譏諷,可吳用聽後似乎渾然不知是什麼意思一樣,面不改‘色’的微微點頭,似乎當日真的和武植處的相當融洽一般。
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城府,武植見後心中也暗暗滿意,是個成大事的人。
成大事者,必須要有一張刀砍不動的厚臉皮。
這叫心理素質。
“哈哈!那可太好了!”宋江哪裡懂的武植話中深意,大笑著將武植也拉入席坐下,道:“既然你們是故‘交’好友,那我也不必多費口舌了,大官人你幫我勸勸學究,他不願加入大宋銀行,說是會連累我們。”
吳用微微瞥了武植一眼,宋江是君子之心,沒有多想,而他可是記得武植剛才出現之前就說了,自己的罪名確實難以洗刷的,而且剛才武植語氣又有些‘陰’陽怪氣的,他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
“確實會連累我們。”武植手指摩挲著桌上的白瓷酒杯,悠悠道。
聽武植這麼一說,輪到宋江面‘色’僵硬了,這智多星吳用正是武植讓他叫過來的,而且之前武植也說過有辦法搞定吳用的罪名,怎麼現在反倒全忘記了。
吳用聽了武植這話,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臉皮厚也得分時候,和別人攻心的時候臉皮自然要厚才行,可是現在自己又沒有什麼企圖,別人還當面嫌棄自己,那還有什麼好忍的?
直接走人便是。
“武大官人大可不必擔心,我吳用並沒有答應宋江哥哥的請求,所以不會連累你們。”
哼哼!你擔心我連累你,我還不答應幫你武植呢!自以為是的傢伙!拽什麼拽?想罷,吳用也不廢話,輕蔑的看了武植一眼,對宋江抱拳道:“我想這裡我也不必再留下了,哥哥保重,我們來日有緣再會!告辭了!”
見吳用起身要離開,宋江連忙上前拉住了他:“學究,學究不要誤會,大官人不是那個意思。”
被宋江拉住,吳用倒停住了腳步他倒要看看,武植後面有什麼說辭。
“大官人,你一定不是那個意思吧……”
“晚了。”
宋江剛轉臉來勸武植,誰知武植又悠悠的從嘴裡吐出了這兩個字。
“什麼晚了?”
吳用已經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我說,吳先生你現在離開,晚了。”
吳用冷笑一聲,對武植道:“怎麼,難道武大官人你還想強留在下不成嗎?”
“不不不!”武植笑呵呵的起身,連連擺手,“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大大滴良民!怎麼會做這種囚禁人的事情?”
‘摸’了‘摸’鼻子,武植說出“良民”二字就會自然的加上個“大大滴”,都是後世抗日神劇害的啊!
頓了頓,武植聲音依舊不急不緩道:“吳先生的身份有些特殊,此番過來見了宋大哥和我,說不定已經被人發現捅到知府那裡了,先生走後,我和宋大哥豈不是要落得個‘私’通賊寇的罪名?所以我說晚了。”
吳用眯著眼睛盯著武植,在他看來武植平靜的表情下面滿是‘陰’險和狡詐,他一路都是喬裝打扮,根本不會有人認出他,武植這麼說完全是藉口,他也懶得辯解。
看來武植這次是不會放過他了,而武植之所以不會放過他,吳用猜想武植肯定是還對上次的梁山之事情耿耿於懷,要不自己和他也沒什麼別的恩怨了,他何苦為難自己?
……真是小氣!
旁邊的宋江已經完全呆住了,他萬萬想不到武植會這麼直接的和吳用“翻臉”,他作為中間人,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
“那武大官人打算如何對待吳某?”吳用站著不動,冷聲問道。
武植賤賤一笑,道:“我說了,我是大大滴良民,身為良民我又有什麼權力對待你呢?”
吳用聞言,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居然也不急不慢的回到了座位上,對著武植嘆息的笑了笑。
“這麼說來,官府的人想必已經被武大官人帶到這包廂‘門’外了吧?”
武植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哈哈!不愧是水泊梁山的智多星吳用啊!”
‘門’外傳來一聲得意的笑聲,然後瞬間,一隊全副武裝的官兵便衝進了包廂,將吳用團團包圍了起來。
“處變不驚,就憑這份淡定也足以讓人佩服了!”
說話的人居然是青州知府慕容彥達,他走進來對武植暗暗使了個眼‘色’,便命人將吳用給拿下了。
不過奇怪的是,官兵緝拿吳用的時候,並沒有拔刀,也沒有用任何的刑具,只是兩名官兵用刀柄將吳用請起來,看起來似乎像請什麼尊貴的客人一般。
興許是對讀書人的厚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