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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在!」

    ……

    劉勝、劉振、柳泉、劉澤清、劉可成、阮應兆紛紛肅然出聲。

    第9章 頭陣開打

    朱慈掃眼眾人,厲聲道:「今日一戰,乃是必勝必得之戰。若勝,本官上奏天聽,必讓爾等功勳為聖天子知曉。升官加爵,不在話下!但是,本官亦是醜話說在前頭,敢有違令者,本官絕不輕嬈!在我軍中,絕無私情,只有軍法從事!」

    「是!」一眾將官齊聲應下。

    見此,朱慈這才神色一緩,多了一點笑容對著劉澤清道:「劉軍門,你是軍中宿將。這對陣闖軍首戰,我讓你先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闖軍勢大,我已經下令集中了軍中所有騾馬,由劉振帶著所部騎兵在你左翼集結。他們隨時都可以騎馬步兵,支援你的戰鬥。你的右翼,則是劉勝所部兩千精銳,隨時策應,你只需要專心作戰就行。」

    聽完朱慈的話,劉澤清的笑容頓時有些勉強了起來。

    集中了所有騾馬,不就是提防著劉澤清逃跑麼?

    劉澤清心中腹誹,面上卻是全然一副忠臣良將的模樣:「是,大人。末將定不負大人期望。」

    山東鎮與臨清營的聯軍在朱慈的號令下迅速行動了起來。里里外外,人聲鼎沸,各處嘈雜一片。  

    而朱慈,也是親自奔波其中,除了最基本的調撥人馬以外,做的最多的卻是整頓秩序,將各營人手都各就歸為。

    因為這裡實在是太亂了。而且,亂的還不是山東鎮的戰兵,而是朱慈的臨清營。

    無論朱慈怎麼鎮定自若,怎麼練兵有素。但一支操練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戰兵想要在戰場之上反應靈敏,依舊是天方夜譚。

    戰鼓一起,敵軍來襲。朱慈麾下的這三千兵士就頓時亂糟糟了起來。朱慈的命令已經下撥了出去,傳令兵已經將命令傳達到了各級軍官的手中。

    但到了這兒,臨清營卻亂象橫生,任憑各個將官吼聲如雷,麾下的兵丁們要不就是傻了眼呆立不動,要麼就是茫然走動,猶如失了魂魄,更有膽大包天的直接就偷偷溜走,當了逃兵。

    朱慈看著這一幕幕,面色有些難堪。

    一旁的常志朗見此,亦是目瞪口呆,連聲道:「大人,是不是將老卒都派回來。」

    朱慈搖頭。

    說起來,臨清營新軍的亂象有很大一部分都得朱慈背郭。因為,朱慈將先前調撥進臨清營的一干老卒教官收回了大半。雖然所有總旗依舊是有些經驗的老卒擔任,但大部分的小旗卻只能有一些僅僅經過粗淺操練的出色新丁負責。  

    沒了這些新兵熟悉,經驗豐富又心性老道的老卒作為骨幹,這臨清營運轉的勁頭一下子出了亂子。

    就當常志朗面含憂色看著這一切的時候,卻見營中忽然一熱大吼起來:「爾等敢不聽軍令,莫非腦袋不要了嗎?」

    此人一聲大吼,頓時就讓營中一干兵士齊齊矚目過去。

    隨後,就有人看見此人一手提著一柄厚重偃月刀,一手提著三個雙目大睜,死不瞑目的人頭。

    這三個人頭的確有理由死不瞑目。

    因為……

    這三人都是逃兵!

    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人認出了來人,驚叫了起來:「是徐瘋子,是徐大刀!」

    被喚作徐大刀的兵士將人頭丟下,看著一干亂糟糟的士兵,頓時又大吼一聲,道:

    「逃兵者死!」

    「違抗軍令者死!」

    「不聽號令者死!」

    三句話吼出,營內頓時微微一凝,但緊接著,也不知是誰開了個頭,所有人都連滾帶爬地走到了自己的小旗的身後。

    至此,一干總旗這才鬆了口氣,紛紛喝令自己麾下的小旗。  

    臨清營的出兵,總算沒有耽誤下來。

    隨後,就見這名作徐瘋子的軍將遠遠朝著朱慈一禮,扛著一面打著碩大一個劉字的軍旗朝著大軍的左翼走去。

    而另外一邊,劉振已經帶著麾下數十騎士,遮護著身後步卒上前列陣。

    至此,當劉澤清的五千戰兵開出軍營,成為中軍列陣出去後。朱慈這邊的臨清營這才終於擺出了軍陣,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對面,闖軍的戰陣也已經擺開。

    只是一眼,朱慈與劉澤清都看出了敵手的厲害。

    此刻的闖軍早已經不是數年前那般孱弱了。連戰連捷,席捲中原後的闖軍已經漸漸從流民的形態開始升級。最明顯的便是,這是一支沒有老弱婦孺,擁有相當戰鬥力的部隊。

    這意味著,闖軍已經開始有意識地開始了軍制的改革。而事實上,朱慈所料不差,待開封一戰打完,順勢席捲陝西後的李自成就將建立大順,改革軍制。

    而作為李自成的謀士智將,李岩自然是這方面的先行者。同時,比起朱慈更加好運的是,河南的災荒與接連的勝利讓無數官兵也開始漸漸主動,或者投降被動地加入闖軍。這讓闖軍的實力至此更強。  

    這一切,意味著朱慈今日面對的敵人會比想像之中的更難對付。

    朱慈凝望著這一切,微微一揮手,下令進攻。

    咚咚咚……

    鼓聲響起,這是軍中進攻的命令。

    劉可成與阮應兆紛紛看向劉澤清。劉澤清看著兩人望來的目光,忽然輕輕一笑,露出了一些微微有些森然的目光:「這一仗,先給俺狠狠打,打出山東鎮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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