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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超出控制的感覺讓朱慈烺心中十分不舒服又不安,又隱隱有一種見獵心喜的鬥爭欲望。
經過一整夜的趕工,新的方案出來了。
而結果,也看得人十分興致盎然。
「除金吾軍第四師以外,全軍南下,迎戰建奴主力!」
……
第四師師部。
張德昌沉悶第將軍令念了出來:「咱們照舊執行原來計劃……」
「原來計劃……原來計劃……」師部里,後勤軍師夏國相不由惱怒著道:「大軍主力都已經各就各位,不說飛雄獨立師,就說咱們第四師,都到了撫順千戶所了,好好的主攻方向,一下子成了偏師?這是……這是……」
「誠心和我們做對嗎?」這句話被夏國相吞進了肚子裡。
之所以沒有說出來,自然是因為吳三桂瞪眼看過去,硬生生讓夏國相一屁股哐當重新坐了下來。
「軍令既定,那我們要做的,就是執行。哪來那麼多廢話?難不成,還是樞密院的同僚們命令大玉兒去的鴉鴣關?」吳三桂的話讓屋內怨憤之氣平定稍許。
張德昌趕忙定了定心神,朝著眾人笑道:「諸君,咱們加入了大明皇家陸軍,那便都是同袍。一起上戰場,連隊裡的都是彼此託付後背之人,放大一些,各部之間,也都是兄弟一般,要彼此配合。我軍從撫順一路按照原定計劃殺去,也一樣可以配合大軍完成戰略目標。勝利,不僅是主攻部隊擁有的,一樣也是全體將士擁有的。相信陛下肯定會想到我第四師的奮戰之功。」
眾人聞言,沮喪之情稍緩。
吳三桂又道:「況且,我軍在撫順,不用來回折騰,也少了一些折損。這一點,大家想想,也不用那麼哭喪這個臉嘛。」
眾人聞言,倒是明白了過來。
夏國相更是道:「尤其是飛雄獨立師,剛剛剿平遼海,又要交接地方,又要準備南下,那一路折騰,真是磨人吶。」
遼海距離不近,位於瀋陽北方,而鴉鴣關則是瀋陽的南方。
一南一北,來回折騰的確吃罪不小。
眾人聞言,倒是稍稍感覺輕鬆了許多。
……
唏律律……
一陣戰馬嘶鳴之聲響起,飛雄獨立師的師長劉勝回望一眼,看著身後的將士,下了馬,走上一處高地。
戰馬病懨懨的,被勤務兵牽去餵著草料。
劉勝站在小山包上,扛著身後如長龍一般的軍隊,驟起眉頭:「全軍南去,實在是太倉促了……」
飛雄獨立師的首席軍師包果漫步走來,道:「師長,大家都不想重蹈薩爾滬之戰的覆轍啊。」
薩爾滬之戰,最大的弊病就是各部行動不一。
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各部進剿,強大無可匹敵。
但面對眾多強敵,努爾哈赤卻表現了自己卓越的軍事才能,他道:「管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隨後,努爾哈赤便轉戰各處,將來犯明軍各個擊破,奠定了明清對戰的轉折點。在薩爾滬之戰之前,是大明進剿建州政權,大明攻勢,女真守勢。此戰過後,便是攻守易位,自此以後大明漸漸落於下風。
倪元璐反對急兵北進,便是擔心各部協作。
這一回確定了清軍主力方向,樞密院便十分果斷,下令集結全軍,直接朝著鴉鴣關方向而去。
只不過,這一點,包果倒是感受不深。
飛雄獨立師非常順利的進抵遼陽,幾乎是象徵性的抵抗一樣,內里除了僅存不肯撤走的數百老弱清兵以外,明軍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於是乎,飛雄獨立師抵達即占領。
這讓躍躍欲試大戰一場的包果心中有些失望。
現在,軍中傳令飛雄獨立師南下,迎戰發現主力的清軍,包果欣喜過後,便是不斷湧起的疲倦。
「傳令全軍,前方就是蒲河所,那裡有一級兵站,各部依次休整。告訴將士們,我們南下,是去迎戰強敵!而不是在遼北和一群老弱糾纏!」包果道。
傳令兵應下,隨後,全軍傳來一陣高呼之聲,士氣稍稍恢復,也不知是因為前方有兵站可以休息,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大戰而打起精神。
……
大明金吾軍第四師第三十九團里,祁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兄弟們,前面過了撫順關了,咱們就要到薩爾滸了。都打起精神,誰都不許鬆懈!」
祁山帶著身後一千餘將士,作為全師先頭部隊,一路過撫順所,終於看見了撫順關的關隘。
出了撫順關,那就是長城關外了。
「斥候說撫順關空無一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錢猴子可別耍我。」祁山心中想著,腳下不慢,很快便抵達了撫順關城。
到了關前,赫然便看到象徵著大明日月龍旗的旗幟迎風飄揚,上面,正是祁山認得的熟面孔:「錢猴子?這偌大一個關城,當真空無一人?」
錢猴子搖著手中的旗幟,笑道:「當然不是空無一人,這不是有我們嗎。祁團長,你來晚嘍,這先占之功,我斥候隊收了!」
「臭小子……」祁山搖搖頭,帶著部隊進入了關城。
當祁山抵達以後,源源不斷的第四師次第越過撫順關。
當吳三桂渡過渾河,抵達南岸的時候,他忽而心中一動,道:「等等,這裡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