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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太過於貪戀權勢,若是早點向民盟軍出降,就不會有今日滅門之禍了,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我也被權欲蒙蔽了理智,沒能看清真正的時局啊。”
張宗禹又嘆了口氣,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王楓,如果在投了李鴻章 之前先降王楓,不但捻軍的困境立解,時至今日,以捻軍的規模最起碼都是個集團軍,張樂行是鐵定的集團軍司令,他張宗禹至少是一個軍的軍長,淮北人民也會過上安定的生活,不過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如果了。
“侄少爺,侄少爺!”就在張宗禹一心等死的時候,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個陌生的身影走入其中。
“嗯?”張宗禹睜眼一看。
這個人連忙道:“侄少爺可能不認識我,但我是大首領安插在韓老萬手下的眼線,今天的事,顯然不可能是大首領所為,可是我個人能力有限,沒辦法去改變結果,好在天可憐見,上面湊巧安排我和另兩個人一起看押您,我現在就放了您,您趕緊走吧,那兩人酒喝多了去一邊撒尿,很快會回來的。”說完,掏出一把匕首,用力一割,把濕牛筋從中割斷。
張宗禹三下五除二解去牛筋,問道:“那你呢?你私自放我,很快會查到你頭上,我們一起走。”
“多謝侄少爺,我不能走,我留下來還可以拖延些時間,早年大首領對我有大恩,我就當把命還給他便是。”這人平淡的說著,解下外衣褲子遞了過去。
張宗禹渾身一震,這是以生命掩護自己逃走,一時之間,心裡充滿著感激和欽佩,可這種時候,根本不是矯情的時候,只有逃出亳州,才有可能給張樂行報仇申冤,當下重重一拱手,問道:“大恩不言謝,請問恩公大名。”
這個人依然平淡道:“一個無名小卒而己,不勞侄少爺掛齒,請換上衣服趕緊走吧。”
張宗禹猛一抱拳,接過衣褲套在身上,便抽身而去。
張府突逢巨變,所有的頭領,除了被抓的三個,其他人不管是否真的中毒,都在法國醫生那裡接受救治,下面的人又不敢亂動,整個亳州雖有數萬兵馬駐紮,卻暫時處於無人看管的狀態當中,這恰恰方便了張宗禹潛逃。
倚靠著對地形的熟悉,張宗禹很快摸到了城牆腳下,這一段城牆緊挨著渦河,他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攀上去,趁著巡卒剛剛穿過去的空檔,飛步邁起,躍上另一邊城跺,縱身一躍,投入水中!
“撲通!”一聲,城外響起了重物墜水的聲音,立時驚動了城頭的守軍。
“什麼人,什麼人?”數十名守軍一窩蜂的涌了過來,可是那黑漆漆的水面只能看到些漣漪在擺盪,除此別無他物。
一名隊長仔細看了一陣子,轉頭向身邊的哨長問道:“大人,要不要派人下去查探?”
很明顯,是有人跳河逃走了,但黑夜茫茫,上哪兒找人?而且城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影響面不僅僅局限於淮軍的核心權力變更,也會波及到廣大的中低層將領,正是人心不穩之時,沒有誰會去多事。
抓回來還好,說不定能立個大功,如何抓不到呢?勞師興眾必然會被上面發覺,詳細調查,萬一跑掉的是個大人物,還要平白承擔看守不嚴之罪。
那名哨長略一遲疑,便道:“為何派人?本官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看到了什麼?”
“啊?沒有,沒有,可能是哪個不長眼的扔了個鍋下去吧。”守城的一般都是老兵油子,周圍的人心領神會。
今夜的亳州,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而在蘇州網師園裡,對於王楓來說,則辛勤耕耘,連夜勞作。
躺在安吉麗娜的床上,胯上坐著安吉麗娜,仿佛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渴望在一夜間傾泄,也仿佛是亞平寧女人與生俱來的熱情奔放,安吉麗娜不知疲倦的在王楓身上征伐,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輕嗯一聲,心滿意足的伏了下來。
“嗯?”安吉麗尋突然扭了扭腰,不滿道:“怎麼這麼稀?不用看我都能感覺到,稀的象水一樣,王楓,你比我還小兩歲呢,這麼快就不行了?你要不要吃點補藥?”
“我親愛的這吉麗娜姑奶奶!”王楓委屈的叫道:“你看看現在的時間,才十二點出頭,我們是幾點上床的?八點半一起洗的澡,滿打滿算才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五次,拜託,我是人不是獅子,在人類中我算是非常強壯的了,我們休息一下吧。”
安吉麗娜順勢落到床上,把腦袋枕上王楓的胳膊,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嘀咕道:“我又沒見過別的男人是什麼樣,好歹還不是全憑你一張嘴?”
王楓的胳膊才抬起來,安吉麗娜就象早有預料似的,略一翻身拿屁股壓住,得意的笑道:“好了,我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很厲害,難怪艾麗絲總是誇你,我現在和你說正事。
我們七色彩虹的生意除了英國,還做到了法國和荷蘭,這段時間聽那邊的經銷商說,似乎各國又在討論要對你動武了,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你要早點做準備才好。”
王楓問道:“具體都有些什麼。”
安吉麗娜搖搖頭道:“具體他也說不上來,只能看到港口上的軍艦出動要比以往頻繁了許多,我知道,你的海軍很先進,卻終究是成軍時間太短,如果幾國聯手傾盡全力來攻,以你年輕的海軍很難抵擋,雖然損失了海軍對你的實力不會有很大影響,卻會影響到士氣民心,還有對外貿易,你們中國人常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一定要重視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