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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嘆了口氣,蘇三娘強行把思緒扭轉回現實,用力喚道:“臨清城將破之時,王楓率眾及時趕來,全殲僧格林沁與勝保部,並救下了我們,二位將軍先過來吧,詳情容後再稟!”
從蘇三娘話語中透出的信息,清楚表明王楓的行軍路線並不是如林李所猜測的出太行隘口東進。而是循舊路北上,再一看對面被押出的兩人,果然是僧格林沁與綿愉。這讓他們瞬間思維紊亂!
全殲?生擒?
二人目光發直,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楓,他們倆是去年五月率部離開南京,那時的王楓剛剛取下太倉,民盟軍也才建立,名聲未顯。所以會感覺到不可思議,畢竟勝保部的戰鬥力儘管不是太強。僧格林沁率領的卻是大清朝精銳中的精銳!
“哼!”這時,奕訢冷哼一聲:“算你們走運,下次可別再落到朝庭手上!”說完,就向前喚道:“王楓,開始罷,你我同時放人!”
“等等!”王楓卻喝止住,因為他留意到了林鳳祥與李開芳胸口的鮮血,當即問道:“他們的身上是怎麼回事?恭親王,把衣服掀開來給我看!”
奕訢不以為然道:“本王去遲一步,這二人多挨了兩刀,王楓,人能活著還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掀開來!”王楓根本不理會奕訢說的什麼,再次喝道。
奕訢心頭暗生惱火,天下間除了他的死鬼父親旻寧,即便是咸豐也不會以命令的口吻對他說話,王楓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換人才是最重要的,咸豐正在城頭上看著,他不願意節外生枝,只能忍著怒給左右打了個眼色。
兩名清軍一把撕去林鳳祥與李開芳的衣服,頓時,王楓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看的真真切切,林鳳祥左右二胸各有一個銅錢大的血眼,兩個頭頭沒了,李開芳好一些,只挨了一刀,左邊的頭頭的還在!
“這狗賊!”蘇三娘不禁怒罵一聲。
王楓也冷冷一笑:“恭親王,來而不往非禮也,來人,拿刀!”
“是!”一名戰士們解下匕首遞給王楓,王楓飛身下馬,兩步竄到綿愉身前,撕拉一下,把衣服一扒,露出了一副白白淨淨,很是富態的身體,尤其是左右兩隻奶,又垂又掛,和中老年婦女的差不多。
“你....你要做什麼?”綿愉嚇的往後一縮!
奕訢也意識到了即將發生的事,厲喝道:“王楓,住手!你自己來遲了難道還遷怒別人?你究竟換不換?”
王楓蠻不講理道:“老子才不管那麼多,林將軍與李將軍少的任何一塊皮肉,老子都要一一討還回來!”說著,拽起綿愉右邊頭頭,揮刀下割!
“啊~~”綿愉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胸口鮮血淋漓,痛的身體都弓在了一起!
其實這也是王楓技術不嫻熟,要知道,凌遲不是什麼人都能幹,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專業訓練,也離不開豐富的經驗,雖然王楓算是個高手,削下的那塊肉差不多也是銅錢大小,但短時間內竅門摸不著,真正手法高明的劊子手剮人,只會流很少的血,而不是像他這樣一刀下去鮮血噴涌!
“哈哈哈哈~~”李開芳一怔,就爆出了一陣長笑:“好,好,割的好,王兄弟為我老李報仇,我老李多謝了!”
林鳳祥與一眾太平軍戰將士也是紛紛現出了解氣之色!
城頭上的咸豐卻是氣的渾身發抖。手指都打著顫,怒道:“果然是凶頑之徒,不滅沒有天理!”
福興也是小腿肚子打著抖。只是與咸豐不同,他是給嚇的,他在王楓手上坐過一次老虎凳,平時都關黑屋子,印象尤為深刻,但與綿愉相比,簡直是貴賓般的待遇!
其實最惱火的還是奕訢。王楓當他面剮了綿愉一刀,這讓他的臉有些掛不住。當下冷聲道:“不可理喻之輩,僧王爺被車推著,明顯是身受重傷,若按你的做法。莫非本王也要把林李二逆打的下不了地?”
王楓不緊不慢道:“兩軍交戰,死傷在所難免,僧王爺受傷,怨不得別人,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王某隻是想為林李二位將軍討還個公道,憑什麼白白挨了刀?當然了,恭親王若是氣不過。那咱們就對著剮,看誰能剮的過誰!”
奕訢立時語塞,他發現和王楓這樣的人沒法講理。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讓王楓把綿愉和僧格林沁剮了,大清朝皇室上上下下將從此抬不起頭來,不為別的,只為這二人都是王爺,尤其綿愉身上還流著龍血,這就是褻瀆!
“給綿愉止血!”王楓吩咐了句。操刀向僧格林沁走去。
僧格林沁明白王楓要來割自己的頭頭了,心裡充滿著恥辱。可是他的四肢關節都受了槍傷,空有一身功夫沒法施出,在這種時候,躲根本是躲不過去,只能惡狠狠道:“姓王的,今日之恥,他日本王當十倍奉還!”
王楓淡淡道:“僧王爺,王某也要送你一句話,今次算你走運,他日若再落到王某手上,必取你性命!”說完,把僧格林沁的衣服猛的一扒,刷刷兩刀,割去了左右頭頭!
僧格林沁的表現要比綿愉好的多,一聲不吭,除了怒視王楓,如果目光能殺人,王楓恐怕死一百遍都不止,但王楓不吃這一套,招呼士兵替僧格林沁止血之後,便大喝道:“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