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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兵輕笑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自身不正還有什麼資格當我們的總管?我們現在只奉東王諭令,想進門,先把東王諭令拿來!”
洪宣嬌簡直是又氣又急,這是找死啊,果然,王楓大怒道:“想死老子成全你們,打!”
“砰砰砰~~”霎時間,槍聲大作,攔在門口的幾名女兵慘叫著倒在了血泊當中,雖然王楓沒有殺女人的習慣,可這個時候,他的眼裡已經沒有性別之分,只有識相與不識相之分,誰攔著他,誰就得死!
踏著滿地鮮血,王楓率先沖入院子,刺刀一挺,就扎入了一名女兵的胸膛,他根本不廢話,這一刻,他滿腔殺機!
洪宣嬌雖然心裡極其不忍,也包括楊水嬌,死的都是太平軍的姐妹啊,一路從金田走來,沒有死在清妖手裡,卻被王楓殺死,這些女兵與洪宣嬌帶走的一千女兵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但還能說什麼呢?去救傅鸞祥,得先帶著傅善祥,偏偏這些女人不識相!
洪宣嬌與楊水嬌既沒有勸阻,也沒有動手,只是眼睜睜看著戰士們展開一場血腥屠殺,那個時候的槍不帶連發功能,一般來說,不會事先上子彈,女兵手上的槍型同於擺設,肉搏又不是特種戰士的對手,轉眼之間,已被殺的乾乾淨淨!
當慘叫聲歸於平靜之時,傅善祥也奔出屋子,直直看著王楓:“王楓,我....我....”說著說著,頭低了下來,眼前的局面全部來自於她,她沒有臉見王楓啊!
王楓並沒有洪宣嬌和楊水嬌預想中的把傅善祥抱懷裡安慰兩句,而是冷冷掃了一眼,便道:“把她帶走,回頭再算帳!”
洪宣嬌暗暗嘆了口氣,上前勸道:“善祥,和我們走吧,趕緊去把你姐姐救回來。”
傅善祥原也指望王楓會安慰自己兩句,可是等來的,卻是冷冰冰的言語,不禁抬頭看了過去,正好見著王楓那陰冷的眼神。頓時,一股強烈的絕望感布滿了心頭,她再一次想到了死!
她認為。只能以死才能贖自己的罪,想死,則需要在沒人的地方自行了斷,於是脫口叫道:“我不走,小三,你們趕緊去救我姐吧,我哪都不去。我就在家!”
王楓勃然大怒:“夠了!傅善祥,你要鬧到什麼時候?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識大體的女人。我告訴你,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說著,一步邁上。抓住傅善祥往肩膀上一扛,大踏步向外走去。
被扛著走的滋味絕不好受,傅善祥就感覺心肝五臟都要被顛出來似的,這種痛苦不親身經歷絕對難以道個明白,她連話都說不出,好在沒過多久,王楓又把她擰起一夾,飛身上馬,橫擱在了馬鞍上。然後拍馬便走!
戰士們也紛紛上馬,向著天王宮的方向疾馳。
對於洪宣嬌與楊水嬌來說,騎馬和走路沒有區別。而傅善祥由於母親死的早,傅鸞祥作為姐姐,也作為過來人,不忍心看她受罪,所以沒給她裹腳,但縱是如此。也只是比普通女人強一些罷了,何曾經受過這份折磨?
呼呼冷風颳面而來。加上馬背上的劇烈顛簸,促使她把臉面埋進了王楓的懷裡,可隨即又回想起了王楓看自己如陌生人一般的眼神,不禁黯然神傷,想著推開王楓,只是在馬背上由不得她,剛一把臉拿開,就被顛了回去。
幾次一弄,王楓不耐煩了,冷冰冰道:“動什麼動?騎個馬都不老實!”
“我....”傅善祥滿心酸澀,都有了種跳下馬摔死的衝動,這讓她把目光向下投去,暗暗盤算著有沒有可能推開王楓。
王楓似是識破了她的心思,冷笑道:“想死?傅善祥,我勸你老實點,摔瘸了腿比死還難受!”
傅善祥再也止不住淚水,推著王楓哭道:“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害了姐姐,以死贖罪都不行嗎?”
“不行!”王楓嚴辭拒絕,卻單手解開衣扣,把傅善祥包裹進了大衣,又扣上了幾粒衣扣。
全毛大衣的保曖效果極佳,傅善祥立時就感覺臉面與胸前被一股溫曖包裹的嚴嚴實實,號哭也戛然而止!
‘原來,他還是關心我的。’傅善祥的悲苦去了些,心裡也有了些甜意,雙手緊緊抱著王楓的腰,臉面緊緊貼著王楓胸膛。
南京城雖然人煙稀少,周長六十來里的城池,只剩下了駐軍與家眷十來萬,百姓不到十萬,也基本上劃定區域居住,可是一千多人的民盟軍在街道上策馬疾馳,還有零散的槍聲,漸漸地吸引來了注意。
“站住,站住!”
“什麼人?趕緊停下!”
陸陸續續的,有小股太平軍衝來,民盟軍的裝束,一看就不是自己人,太平軍紛紛呼喝,還有人敲響了銅鑼,城中警訊四起!
儘管策馬奔馳不方便開槍,太平軍倉促之下也來不及上子彈,雙方的槍都派不上用場,但民盟軍有手榴彈!
王楓向四周一掃,便喝道:“給老子炸,誰他娘的敢攔路,就給老子送他上路!”
靠近兩邊的戰士,一手策馬,一手掏出手榴彈,向嘴邊一咬,甩手向兩旁擲出。
“轟隆!轟隆!”沿著騎隊炸成了兩條火線,磚瓦碎屑與殘肢斷臂漫天飛舞,迎頭的太平軍則是硬生生被馬匹撞倒,又被後面跟上的馬匹踏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