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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清朝中後期,中亞各族流竄進新疆殺的人並不少,其中又以不信奉白白教的正統漢人居多,屠夫阿古柏正是出自於浩罕汗國,不是烏茲別克人,就是塔吉克人。手下則各族混雜,按照中國古代株連九族的作法,屠殺中亞各族。合理合法。
從漢朝開始,中亞與中國之間的恩怨糾纏了兩千年。有過友好,有過傷害,更多的卻還是互相之間的不信任與歧視,這沒辦法,人種與文化宗教的差異不是國家層面上的友好就可以解決的,兩個國家真正友好的基礎還在於民間交往。
王楓不耐煩了,西域各族對中國的利用什麼時候是個頭?他要趁著對俄作戰的機會,順手解決中亞問題。但考慮到需要拉攏伊朗與土耳其加入反俄同盟,王楓不會把一下子把國土延伸到很西,西線暫時定在由蔥嶺到塔什干,再到夷播海的一個弧形邊界,在這區域內執行騰籠換鳥政策。
從地圖上看,中國的領土並未向西擴張太多,只是把凹進去的那部分給填滿,與伊朗和土耳其的邊界還遠的很,不至於引起這兩國對中國的忌諱,破壞討俄大計。
王楓從不忌憚於背負罵名。也不怕軍隊因燒殺搶掠會變得戰鬥力低下,軍隊的本質是什麼?是暴力機器,既然是暴力。那還講什麼仁義道德?
德軍,蘇軍、美軍等幾大強軍,甚至包括二戰時期的日軍,誰不是惡行累累?搶劫放火,屠殺平民,凌辱女性,一樣不落,也沒見影響到誰的戰鬥力。
至於被人詛咒死後下地獄,王楓更是不怕。他是真龍天子,天命加身。區區地獄能奈他何?甚至他還要考慮,要不要此去泉台召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呢?
民盟軍的出現,給塔什干帶來了極大的震動,全城上下立刻做起了禦敵準備,從下午一點半開始,民盟軍準時從三個方向,向塔什干同時發起進攻,那時的塔什干說是城市,卻沒有城牆,只能算作個較大的市集。
密集的炮彈如雨點般傾泄而下,留下駐守的俄軍雖然也擁有幾十門引進歐洲技術改良過的火炮,射程與射速有了顯著提高,但在中國幾百門火炮的打擊下,無異於杯水車薪,城中臨時布置的防禦陣地被逐一摧毀,僅僅一個小時不到,包括俄軍在內的大批人員丟下輜重,開始向北方逃竄,並一發而不可收拾。
按預定計劃,李秀成部將留在塔什干,兼掃蕩費爾干納盆地,李二虎部負責追擊尾隨,直至夷播海東側。
“李司令,敵人都逃了,又沒帶輜重火炮,我們不如也把炮兵部隊留下,輕裝簡行,趕緊追上去吧。”出自於湘軍,現任第三十軍軍長的黃少春急忙道。
李二虎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在炮火中,大批潰軍與民眾蜂湧擠向城北,或騎馬、或跑步、或趕車,確實如黃少春所說,沒有攜帶任何火炮與重型裝備。
隨即放下望遠鏡,李二虎吩咐道:“傳令,炮兵部隊與輜重車隊暫時休整一日,明日啟行,至維爾納堡與我會合,其餘各軍,攜帶輕武器與十日乾糧,以旅為單位,各旅之間相隔不超過五十公里向北推進,注意保持彼此之間的聯繫,現在給一個小時準備!”
“是!”傳令兵匆匆而去,各支部隊,也立刻忙碌起來。
所謂的輕武器,包括迫擊炮在內,一輛馬車連同標配彈藥,平均可以裝載四具,兩個軍把炮兵與輜重留下之後,還有大約四萬五千人,合計十五個旅,按相隔五十公里計算,差不多可以控制七百五十公里的縱深,這既可以保證隊形不散,也是相當大的寬度了,一旦遇上緊急戰鬥時,周邊部隊還可及時來援。
而從塔什干到夷番海東側的俄國碉堡線,也就是位於夷播海到伊犁之間,最重要的兩個分別是科帕爾堡與維爾內堡,塔什干距維爾內堡大約是七百公里,帶十天的乾糧,再加上沿途剿獲,堪堪可以挨到炮兵部隊與輜重前來,至於往東面逃入費爾干納盆地的,則由李秀成部負責清剿[綜血族+HP]至寵。
一個小時之後,全軍準時出發,逐漸呈扇形散開,就在此時的烏魯木齊總督府里,“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中*隊真有襲擊塔什乾的可能?”在聽到白虎彥的匯報之後,考夫曼驚的站了起來。
別看民盟軍到塔什干需要翻越蔥嶺,感覺挺遠的,但實際上,比白虎彥經喀什到烏魯木齊要近六百公里,而且兩邊的道路都不好走,白虎彥只是仗著人少才追回點時間罷了。
考夫曼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白虎彥沒有猜錯,這個時候,中國應該在攻打塔什幹了,甚至戰鬥都有可能結束,他沒法想像,留在塔什乾的萬餘俄軍與幾萬僕從軍能抵擋住中國十幾萬大軍的進攻。
廳內鴉雀無聲,只余火苗燃燒木炭發出的噼噼啪啪聲,雖然熊熊火盆散發出溫暖,但每個人的內心都是撥涼撥涼。
終於,一名秘書忍不住道:“總督閣下,我們....要不要分兵回援塔什干?塔什干是我們最主要的後勤基地,一旦被中國人奪去,我們的糧食補給將會遇上極大的困難。”
“砰!”的一聲,考夫曼一屁股坐回椅子,整個人如癱了似的,頹然道:“來不及了。”
從烏魯木齊到伊犁七百公里,而伊犁是去往塔什乾的最近通道,再從伊犁去塔什干呢?
又一名秘書提醒道:“總督閣下,中*隊很可能在攻下塔什干之後,繼續北上攻打夷播海附近我國建立的碉堡線,可這需要時間,如果我們及時派兵支援,或許可以固守碉堡線,不至於一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