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頁
普特是俄國的計量單位,一普特等於四十俄磅,約等於16.38千克。
由此可見,與蒙古貿易對俄國的重要性,禁止蒙古與俄國貿易,既能重創俄國的經濟,也可使蒙古避免受到俄國的盤剝,對此,那遜卓木圖是樂見其成的,反正中國人勢大,蒙古不敢不從,除非俄國能擊敗中國。
可是去澳大利亞不僅僅需要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大草原,發自內心的捨不得,更重要的是,一切又要從頭開始,在這過程中,外藩蒙古可能會喪失獨立性,被滿洲人徹底收編。
要知道,外藩蒙古與內藩蒙古不同,內藩蒙古基本上可以看作大清的一個省了,而外藩蒙古的各王公大臣,權力是相當大的,與清庭的關係也很微妙。
那遜卓木圖咬了咬牙,施了個蒙古禮節:“皇上,您既然自詡為寬厚,那為何不能容我蒙古人定居在大草原?我回去便勸說父汗與其餘三部諸汗,喀爾喀部願永世為中國藩臣,決不背叛。”
”哦?”王楓玩味的笑道:“清康熙三十年(公元1691年)五月,康熙與內外蒙古各部王公在多倫諾爾會盟時,你們的祖先當時是怎麼承諾的?可是隨著大清日益衰敗,你們又是怎麼做的?嗯?明知道俄國人不是好東西,還要與俄國人眉來眼去,竟有漸漸脫離大清的趨勢,這就是你們喀爾喀部所謂的永為藩臣,決不背叛?”
那遜卓木圖臉紅了,事實擺在這裡,他不知該如何分辯,而且以後的事情,他怎麼保證都沒用。
“行了!”王楓擺了擺手,又道:“中蒙之間,自南宋時起,恩怨糾纏了數百年,是時候解決了,你看我國和金國,幾年前還打生打死,互為仇寇,可是現在呢,不也是好的和一家人一樣?
其實這就如兄弟倆,不住一起,反而能保持較好的關係,而住在一起,各種矛盾都會接踵而來,早晚弄至兄弟鬩牆,兵戎相見的地步。
再退一步說,你們蒙古人早年不也是四海為家麼?金帳汗國,察合台汗國都建到歐洲去了,印度莫臥兒王朝也是蒙古人建的,怎麼到你們就不行?遷徙有那麼難嗎?
我知道你們的擔心,怕去了澳大利亞會被金國吞併,可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澳大利亞大的很,你們可以組織兵力,搶奪下的地盤自然是你們的,或者還可以去紐西蘭,距澳大利亞不遠,也有面積不菲的天然牧場,當然,如果蒙古各部喪失了進取心,那麼,歸入滿洲未必不是一個妥善之法。
另外有關澳大利亞的富庶我就不重複了,總之,五年之內,外藩蒙古各部的動遷必須要完成,如果強留不走的話,中國政府會視外藩蒙古人自願加入中國籍,把蒙古人以家庭為單位打散,遷去南方定居,再如果以上兩項都不接受,那麼我們只能以強力手段打擊。”
第八一一章 雪藏火炮
王楓的語氣很和煦,卻透露出了不容悖逆的意味,那遜卓木圖心知多說無益,只得施禮道:“多謝皇上的不殺之恩,我會把皇上的心意轉達給父汗與其餘三部大汗。”
“嗯~~”王楓揮了揮手,讓人把那遜卓木圖帶下去安置。
而中亞士兵仍然是一團團的衝鋒,硝煙遍布了整個戰場,這是純粹的殺人,很多戰士都殺麻木了,甚至有人出現了幻覺。
畢竟是在短時間高強度的殺手無反抗之力的人,殺一個,殺十個或許沒什麼,可是隨著數量越來越多,某此不良反應也漸漸呈現。
指揮官時刻注意著戰士們的變化,這既是對武器的極限運用,也是對心理的巨大挑戰,每當有人出現分神、注意力不集中,乃至噁心嘔吐等狀況時,立刻安排換人。
中亞人自己也麻木了,他們送死無所謂,但不僅僅對於負責殺人的民盟軍,對於驅趕中亞人送死的俄軍也是個挑戰,一名參謀就看了看考夫曼,忍不住道:“總督閣下,都死了這麼多人了,中*隊的火力怎麼還沒減弱?”
考夫曼丟了個鄙夷的眼神過去,不齒道:“受不了了?中亞人是低賤的種族,你要記住,殺死他們,就和殺死螞蟻一樣,你踩死螞蟻會感到不舒服嗎?顯然不會。
其實,就算中*隊準備了足夠的彈藥,可是我就不信他們的槍炮可以承受住高強度的射擊,你仔細看,他們的炮火稍微減弱了些,這說明,他們的火炮已經吃不消了,等著吧。隨著時間逝去,他們的火炮將會陸續炸膛,砰的一聲。把他們自己炸死一大片,到那時。就是我們英勇的俄軍發動全面進攻之時。”
考夫曼的觀察沒有錯,槍管打熱了可以更換槍管,可以由別的士兵補位射擊,但火炮不同,火炮沒法更換炮管,寒冷的天氣雖然延緩了炮管的發熱,卻總有個度,每一次發射。炮管都要承受數百度的高溫,哪怕戰士們不停的把積雪往炮管上潑,發射的頻率也是不可避免的漸漸慢了下來。
即使是最不懼怕炮管發熱的迫擊炮,都需要拿雪降溫了。
材料科學本身就是一項前沿科學,是當之無愧的高精尖技術,需要不斷的積累與探索,哪怕王楓可以提供全套合金鋼的材料配比秘方,這個過程都必不可少。
就好象一個小學生,你讓他拿微積分去解數學題,這可能嗎?金屬冶煉也同樣如此。不是說有配方就可以的,王楓提供的配方,只能起到少走些彎路的作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