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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甘帕特拉奧土王與賈赫五世連連點頭:“我們與我們的臣民永遠願意匍匐在英國女王的腳下,我們願意做女王陛下皇冠上那顆最眩麗的寶石!”
“哧~~”章 西女王冷冷一笑:“卑微而骯髒的印度教徒,永遠只能是被奴役的命運!”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瓦迪亞四世怒道:“克希米芭伊,你這個醜陋的女人,你別忘了,你的先祖也是印度教徒,只因被莫臥兒王朝征服才改信了白白教,你也是被征服者,如果不是英國人的到來,你的章 西邦仍需要承受莫臥兒王朝沉苛的重稅,你不但不感恩,還來指責我們,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髒骯的白白林!”
第三三二章 吳健彰的毒計
三名印度教土王,非常厭惡的與章 西女王保持起了距離,在白白教徒的眼裡,印度教徒是被征服者,是奴隸的身份,只是攀上了英國人的高枝,甘願給英國人做牛做馬,才擺脫了莫臥兒王朝的控制。
而在印度教徒看來,白白教是侵略者,教義偏激,貪婪無度,殘忍嗜殺,擴張的*永無止境,幾百年的被奴役歷史早已化作了血脈中的仇恨,正是由於英國等西方殖民者的到來,才解放了自己,因此印度教中的香蕉人對英國的好感是毫不掩飾的。
“哼!”章 西女王輕哼一聲,也很不屑的把腦袋擰去了一邊,頗有種劍撥弩張的味道。
這時,“嘭!”的一聲,前方突然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這和水雷單純被引爆的聲音還不一樣,而是某種物體被炸碎的聲音,艦上的一干人等紛紛探首看去。
挨炸的是一艘掃雷漁船,強烈的爆炸把整條船炸的粉碎,以爆炸點為中心五丈之內,江面灑滿了碎木屑,如此之大的威力,讓人由不得不倒抽口涼氣。
惠什與蘭伯特相視一眼,雙雙搖了搖頭,他們並未太當回事,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失手呢,掃雷被雷炸著,實屬平常,包括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這只能是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張飛虎就罵道:“奶奶的,是哪個狗雜種嫌命長了,趕著去投胎是吧?”
可話音剛剛落下,“嘭!”又一聲巨響,這回眾人看的真切,一條掃雷船瞬間斷為兩截,並寸寸迸烈,船體的碎屑被拋上了天空。有視力好的,甚至可以看到幾條胳臂大腿狠狠落下,砸入了江中!
“嘭嘭嘭~~”接二連三的爆炸依次響起。雖然有相當一部分爆炸是空的水雷被引爆,但短短几分鐘之內。竟然有十來艘掃雷船被炸毀,任誰都看出有問題了,再是粗手粗腳都不可能被炸成這種慘相。
張飛虎站起來喝問道:“怎麼回事?”
前方船上,一名海盜頭目大聲道:“老大,我們也不就知道啊,弟兄們都很小心的,不可能是自己往水雷上湊!”
林則徐曾給道光上奏曰:不知該夷兵船笨重,喫水深至數丈。祇能取勝外洋,破浪乘風,是其長技。
一八四零年代,英軍主力戰艦的排水量普遍在千噸左右,就吃水相當深了,而蘇州兵器局經過反覆試驗測算,最終把深水錨雷的安放深度定在了一到兩丈之間,這個區域伸手不見五指,即使有水鬼下水,除了走運碰上。在缺乏有效排雷設備的情況下,根本別想排掉。
深水錨雷並不是東一顆,西一粒。而是按江水的層次集中放置,這使得一炸不是一顆,將是好幾顆一起炸,專門用來招呼英軍的五艘大型戰艦。
而掃雷船撞上的水雷距水面平均在兩尺左右,清末的長江水濁浪滾滾,縱然是兩尺的深度也看不清水下。
張飛虎沒辦法,只得提醒道:“都給老子把招子放亮點!”
韋林頓公爵號上,蘭伯特卻是抽了口煙,緩緩道:“我總感覺有些蹊蹺。難道民盟軍有我們不了解的地方?”
畢竟錨雷在歷史上,首次出現是在克里米亞戰爭當中。由俄國應用於港灣防禦,而英法兩國剛於今年三月對俄宣戰。戰爭還未發展到拉鋸時期,俄國也沒有到必須使用錨雷的時候。
水雷這玩意兒,一般是海軍力量不足才會發展,用於防禦作戰,如俄國、德國,海軍力量足夠強大反而不會隨便放置水雷,那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只會大力研究掃雷技術,因此身為擁有全球最強大海軍,英軍中的一員,蘭伯特不了解實屬正常。
惠什沒有回答,眉心緊鎖,一口接一口的噴著煙,直視著前方。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又有近二十艘掃雷船爆掉,剩下的船隻都不自覺的停止了前進,張飛虎暗感頭皮發麻,連忙大聲道:“各位大人,下面有古怪啊!
吉爾杭阿、吳文榕、吳健彰等清朝官員都清楚自己不作主,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惠什,翻譯轉述過去,惠什略一沉吟,便道:“讓那名海盜頭子派水鬼下水。”
“是,先生!”翻譯奔向船舷,大聲傳達了命令。
張飛虎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當下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大聲呼喝,指揮各船派人下水。
海盜的水性都是一等一的,水花四濺中,道道身影躍入江里,一個猛子便消失不見。
時間緩緩流逝,不時有人探出頭換氣,蘭伯特也時不時掏出懷表看看,惠什雖然神色如常,但抽菸的節奏稍微快了些,顯然他的內心頗為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