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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有齡出面,杭州綠營全線投降,但城裡還有滿城,旗人及其家眷連同從蘇州逃過來的,人數約萬人左右,旗人不可能投降,必然會象太平軍攻打南京時一樣,血戰到底,因此王楓不急於攻打,只是把人手分為三部分,一部分堵著滿城的城門,另一部分收編安撫降卒,兼顧城內治安,依然交給王有齡打理,最後一部分則是抄家滅族。
杭州城中,瞬間亂成了一團糟,百姓商鋪閉緊門窗,一隊隊軍卒來回奔走,有王有齡這個地頭蛇的配合,抄家滅族確實方便了許多,最起碼他能提供準確的地址,王楓與周秀英便是打聽到了鍾殿選的住址,領上數十人匆匆趕了過去。
“鍾大人,鍾大人,不好了,短毛殺進來了!”說起來,鍾殿選的寓公當的還是挺滋潤的,正躺在涼椅上,聽著戲班子在唱著當時的小歌班名曲,《雙金花》呢。
台上清一色的女子賣力唱著,聲音優美動聽,表演真切迷人,唯美典雅,極具吳越靈秀之氣,鍾殿選則是微眯雙眼,搖頭晃腦,跟在後面輕輕哼唱。
這一被打擾,立時不悅道:“叫什麼叫?沒見本官在聽戲嗎?”
一名顯然是管家的中年人急的滿臉是汗,大叫道:“鍾大人,短毛於半個小時之前入了城,杭州知府王有齡及其以下綠營悉數投降,您還聽什麼戲啊,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啊!”一陣沉默之後,女人的尖叫戛然而起,鍾殿選也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後院跑去,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鍾殿選,你往哪兒跑?”
鍾殿選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轉回頭一看,正是十餘名身著草綠色軍裝的民盟軍,其中有個女人依稀比較面熟,目中交織著憤怒、殘忍與快意!
這個女人,與去年被他下令活剮的一名中年漢子的面孔漸漸重疊在了一起,這不是周立春的女兒還能有誰?
“撲通!”一聲,鍾殿選腿腳一軟,癱坐在地上,渾身一陣陣的顫抖,他連求饒的話都喊不出,畢竟他剮了人家的父親,這一刻的他,內心填滿了巨大的恐懼。
“鍾殿選,你也有今日!”周秀英顯然很滿意於鍾殿選的表現,上前兩步,一腳把臉踩住,以不帶人類感情的聲音說道。
王楓連忙提醒道:“大妹子,冷靜點。”
周秀英這才記起自己的目地,一腳踩死鍾殿選真是便宜他了,不活剮五百刀難消心頭之恨,當即把腳收了回去。
王楓又揮了揮手:“把女人都帶走,查明身份,該放的放,該留的留,男人全部殺光!”
“遵命!各位姑娘,請和我們走吧。”兩名戰士敬了一禮,招呼上戲子們向一邊走去。
第三六八章 周秀英突破
王楓所謂的該放的放,該留的留,是指婢女小妾與不相干的女人在尊重自身意願的前提下,儘量勸說其中的識字者擔當掃盲班老師,勸說年輕女人嫁給軍中的單身戰士,當然了,實在不願意也會放歸社會,這是所謂的放。
所謂的留,是指被抄家滅族者的妻室與三族以內的直系女兒不能放到社會上,一般是指配給單身戰士,如果太老太醜戰士們看不上,將會強行許配給農村的老光棍。
這種時候,不是講人權的時候,都抄了人家的家,殺光了人家的男人,再來講人權,那只能是遺患無窮,更何況她們錦衣玉食,也是不義之財的受益者。
王楓從來不是個手軟的人,他雖然不會主動濫殺無辜,但前世在他的恐爆襲擊下,枉死的無辜者也有不少!
伴著槍聲、叫喊聲與逐漸遠離的腳步聲,屋子裡只剩下了王楓、周秀英、幾名戰士和躺在地上的鐘殿選。
王楓瞥了眼鍾殿選,便道:“綁上柱子!”
“大人,小人只求速死,求您開恩,給個痛快吧,小人下輩子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德!”鍾殿選意識到自己的下場拼著最後一絲希望奮力哀求,頭磕的砰砰直響,一蓬蓬的鮮血飛濺而出。
王楓不由看向了周秀英,說實話,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可把鍾殿選一槍崩了,畢竟把人活剮沒有意義,而且周秀英作為一個女人,看見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身體總是不大好。
只不過,周秀英冷冷一笑:“以牙還牙,以齒還齒,鍾殿選。你當初活剮我父親時怎麼沒想過給他一個痛快?今天,我也讓你嘗嘗被剮成一堆碎肉是什麼滋味!”
周秀項一副鐵了心的模樣,王楓只得揮了揮手:“綁上去。替周老前靠立個靈牌!”
“遵命!”兩名戰士們把鍾殿選提起,三下五除二綁上了柱子。其餘的戰士們搬來香案,供上火燭,周秀英則找了塊木板,現場製做起了靈牌。
在周秀英的手上,僅僅幾刀,一個靈牌的雛形便顯現出來,隨即純以指力在中間刻道:故顯考周公諱立春老大人之靈位,背面則是周立春的生卒年月日。
這時的周秀英。雙眼通紅,在把靈牌擺上香案,拜了三拜之後,就抄起尖刀,一步步向鍾殿選走去。
鍾殿選已經絕了求饒的心思,絕望的閉上了眼晴,王楓卻突然攔阻道:“大妹子,等一下。”
“王楓,你什麼意思?”周秀英頓時怒目瞪了過去,鍾殿選也是希望再度重燃。目含哀求,一眨不眨的看的王楓。